第二百二十一章 证据呢

  “你这是留后路吗?你这分明是挖墙脚!”
  卫蓁瞪着眼睛回他道,这若是以后他掌控西凉,攻入燕京,岂不轻易太多?
  皇帝亲信,锦衣卫之内,五成的人都是敌军的人,这简直太可怕了。
  她还是低估了他。
  陆琰凑近,轻笑着,
  “意思差不多。”
  差不多?
  卫蓁正要说话,而下一刻,陆琰堵住了她的唇,手掌扣着她的腰沿着腰线向下
  两人的气息纠缠在一起,乌黑的长发铺洒在床褥之间。
  卫蓁抵着他轻喘,面色有些发红,
  “你又想干什么?”
  陆琰一边吻着她一边解着她的腰带,口中的话含混不清,
  “聘礼我都给了,人总要我亲近一下吧。”
  等回到西凉,他可是要做三年的和尚呢。
  卫蓁咬牙道,
  “你身上还伤着呢!”
  这人要不要命了?
  “不碍事。”
  他咕哝着去寻她的唇,
  “多活动活动,出出汗就好了。”
  出出汗?
  这是一回事吗?
  第二日清晨,陆琰醒的时候,身侧的床褥已经冷了下来。
  她起的比他还早?
  她竟然起的比他还早?!
  这似乎并不是什么好现象!
  陆琰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发现身上的纱布已经有人给他换过了,伤口处清清凉凉的,不算太疼。
  不一会儿,卫蓁端着饭走了进来,
  “先吃点东西吧。”
  陆琰一脸幽怨的看着她,
  “你起的也太早了。”
  卫蓁抬眸看向外面的天色,
  “早?都已经日上三竿了。”
  “比我起得早,那就是早!”
  陆琰一脸认真的开口,对于男人来说,这是一种挑衅!
  卫蓁拿起一个包子堵住了他的嘴,
  “你还是吃点东西吧!”
  陆琰咬了一口,发现是豆腐馅的,
  “素的?”
  卫蓁将粥碗递了上了,
  “吃点素有利于身心健康!”
  “吃完素可以吃肉吗?”
  他眨着眼睛看向她,
  “我觉得我们可以再来”
  话还没说完,便是收到了卫蓁的一阵冷刀子。
  陆琰叹了一口气,认命的啃着包子,
  “我太惨了,生病只有素包子,和淡的一点味道都没有的米粥,媳妇还瞪我,不让我说话。”
  卫蓁抬眸看了他一眼,
  “还有更惨的,你要是再说下去,我回去带着你给的聘礼当嫁妆嫁人。”
  陆琰仰天长啸,最终还是老实的把粥和包子全都给吃了。
  过了一会儿,又是喝了药。
  这人像是打不死的野草一样,这些伤似乎对他来说一点也算不了什么,很快就又能活蹦乱跳了。
  只是他一直装虚弱,白天活像是吊着一口气一般躺在床上,晚上找卫蓁探讨,非要把她折腾的第二日起不了床。
  美名其曰,要将她欠他的全都要回来,连带着还有这三年的利息。
  两人刚刚定情不久,一开始卫蓁想着两人马上要分离三年,也就随着他,直到后来这人越发不加收敛,得寸进尺,气的她直想要一根银阵废了他第三条腿。
  直到几日后,他的伤彻底好了起来。
  卫蓁知道,他就要走了。
  陆琰抱着卫蓁一脸不舍,卫蓁实际上也是有着几分舍不得的,刚刚看清了自己的心思,两人正是情浓之时。
  只可惜,他们不是寻常百姓,身上各自背负着重重枷锁,哪里能为了儿女情长而放弃?
  筹谋多年,他放不下。
  重重布局,她放不下。
  一时朝暮而已,区区三年,很快就会过去的。
  两人向来不是只会儿女情长之人。
  另一边,刑狱司里,人赃并获,兵将已然调遣至此,齐珩很轻易的便是拿下了徐州的知州府,顺带着请君入瓮,一场庆功宴,将江南一代的贪官污吏尽数拿下。
  该抄家的抄家,该入狱的入狱,一时之间清点赃款不下上亿两!
  国之蛀虫,这么多年以来,这些,不知道贪赃了多少官银。
  江陵知州穆成业扒着大牢内的柱子看向齐珩,满目阴狠,
  “你分明说过,说过会与我们一同的!”
  他们,分明已经交了投名状,已经要投效他了,而他也收下了,可他却反过来将他们抄家,下狱!
  齐珩微微扫了他一眼,眸中是未曾有过的冷厉与鄙夷,
  “本王也想要收下你们,只可惜一群废物,一件事情也办不好,到头来还想要本王来救下你们不成?”
  上百人,早早的埋下炸药,去杀一个陆琰,结果却是让人活捉,连带着将银两也一起赔了进去,简直是无用至极。
  更何况齐珩嗤笑一声,投效他?这话他们大概也跟楚王说过,他又不蠢,会信他们的片面之词吗?
  一群半点利用价值也没有的废物,一点也不值得他耗费心思。
  “你”
  穆成业怒极,
  “你就不怕,不怕我们告诉陆琰,是你告诉我们他的行踪,是你挑唆我们前去杀他的?!”
  皇子受贿,诛杀钦差,这也是大罪!
  若是让陛下知道,定当会将他治罪!
  可齐珩只是不轻不重的一句,
  “你们有证据吗?”
  污蔑皇子,才是重罪!
  他做了什么?只不过是喝了两杯酒,说了几句话而已。
  穆业成脸色骤然一白,他爬上前来,抓着齐珩的衣角,
  “钰王殿下,我求你,求你救我,我在江南旁处还有产业,还有很多产业和暗桩,你救我,我全都给你。”
  他还不想死,不想!
  齐珩缓缓低下身来,看向他,嘴角带着三分轻笑,
  “救你是可以,只是你得让本王知道你自己有多少用处才行。”
  他的声音很低沉,带着往日里没有的玩味。
  如果穆业成此刻还是清醒着的,一定能够从他的眼睛里看出蔑视。
  可不幸的是,他已经被死亡吓破了胆子,只想着如何能够保自己一命,于是将自己的底牌全盘托出。
  “扬州的成业酒楼,商行还有彩玉阁在内的十几个铺子,和青楼,都是我的产业,还有我的人”
  齐珩听着轻声一笑,
  “还真是不少。”
  这江南一代的油水,也不少。
  “只要你放我出去,这些,我都给你。”
  穆业成死死的抓着牢门,看着齐珩,仿佛在看着人生中最后的希望。
  他拼命的想要抓住那根可以救命的稻草,而下一刻,齐珩轻飘飘的一句话,将他打入地狱。
  “把毒酒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