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章 没回来

  “都是传说,因为没有人服用过烈焰树的果实,说是,只要人服用过烈焰树的果实,不仅能够祛除身体里的寒气,一辈子到头也不会再得寒症。至于还有没有一些别的用处,那就不知道了。”张婆婆说道,“说来也神奇,烈焰山的温度很高,常人根本受不了,山上可以说是寸草不生,可是,却长着那么一棵树,树的叶子是红色,风大的时候,会从烈焰山上吹一些叶子到山脚下,我们就会到山脚下去捡一些叶子。”
  烈焰山,烈焰树,烈焰树的果实,那不正是安云月想要的东西,或许,能够克制邵羽辰身体里的那股寒气。
  “婆婆,烈焰山怎么去?”安云月问道。
  “安姑娘,你不会也想去烈焰山?”张婆婆用一双苍老的眼睛看着安云月,“烈焰山可不能去,能够把人给烤熟了。”
  “婆婆,我会量力而为的,你告诉我怎么去就行了。”安云月已经决心要去烈焰山了。
  张婆婆无奈的摇着头,又是一个不听劝的。可最后,张婆婆还是告诉了安云月烈焰山在哪里。既然安云月决定要去,拦肯定是拦不住的,就算张婆婆不说,安云月也可以去问别人。要怪,就怪张婆婆多嘴提到了烈焰山和烈焰树。
  安云月和邵羽辰离开了张婆婆的家,回了自己的土房子。
  张婆婆说了,烈焰山离镇子有大概二十里路,因为烈焰山四周围的温度太高,骆驼是不肯去的,只能靠两条腿走,一直往东走,不歇息的话,大概两个时辰能够到。镇上的人,最多也就是去到烈焰山的山脚下,至于山上是什么情况,就没人知道了,而且,烈焰山并不是单独的一座山,而是连绵的山体,烈焰树具体在山体中的哪个地方,也没人知道。张婆婆让安云月多带些水,最好是天黑了以后再到烈焰山,沙漠里一到晚上气温就会变寒,烈焰山的温度会稍微低一点,但是,也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
  安云月决定现在就出发,到烈焰山的时候,天刚好黑下来。她装满了两个皮囊的水,还外带了一些干粮,这些东西全由邵羽辰背着。
  安云月以天上的太阳为参照物,背着太阳的方向,便是东边,只要一直这么走,也不怕会在沙漠里迷路。
  开始的时候,还是沙漠,走着走着,沙子变少了,安云月和邵羽辰来到了一片戈壁中,之后,便一直是戈壁。
  估摸着,应该已经走了十五六里路了,而四周围的气温,明显的高了起来。
  安云月被热得浑身冒汗,但是,还是继续往前走着。相比于安云月,邵羽辰就要好得多,他的体质要比她硬朗得多。
  “越来越热了,我们应该快要到烈焰山了。”安云月说道。看来张婆婆并没有夸张,这里确实很热。但是,就算烈焰山是龙堂虎穴,为了邵羽辰,安云月也要去。
  又走了大概两三里路这样,他们终于来到了烈焰山的山脚下,天也在这个时候黑了下去。如果是在沙漠的其他地方,太阳一旦下山,气温立马就会寒起来,可这里,照样热得要命,鸡蛋丢在地上,都能够直接烤熟。安云月被热得浑身都发烫,这真是在考验人体极限。
  按说,这么热的地方,树木都会被烘烤成碳,人呆久了也会被烤成干尸,可是为什么,会生长着一棵烈焰树,这真的是不符合自然规律。难不成,烈焰树的成分是石头?可张婆婆家的烈焰树的叶子,确实是叶子,不是石头。
  搞不明白,太神奇了。
  安云月在山脚下,也捡到了一片红色的叶子,是烈焰树的叶子。
  “热死了热死了热死了……”安云月不停的说着热死了,她很想脱衣服,但四周围的温度太高,皮肤要是暴露出来,体力的水分会蒸得更快。到那时候,真有可能会被蒸成一具干尸。
  “你呆在这里,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邵羽辰说道。
  山脚下就已经这么热了,山上肯定更热,邵羽辰担心安云月会受不住。显然,这么高的温度对于安云月来说,有些苛刻了,再高一些,就会超出她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
  “你去,凡事要小心,我给你一个时辰,不管找没找到烈焰树,都一定要回来。”安云月最后还是决定量力而为,她对邵羽辰说道。
  “好。”邵羽辰说着,便将背上的水和干粮全都给了安云月,“你在这等着,要是遇到危险,就大叫,我能够听得到。”
  安云月只接了一个水囊,另一个给了邵羽辰。
  就这样,邵羽辰上了烈焰山,天黑视线不好,邵羽辰没走出多远,身影就看不到了。
  安云月在山脚下熬着,那也是度日如年,只觉得时间过去得很慢,她想着要找点什么事情来做,好打发时间。她就在地上找着烈焰树的叶子,好不容易才又捡到两片,还真是稀罕物。
  马上就要一个时辰了,邵羽辰还没有回来。
  “羽辰,羽辰。”安云月喊着,可是没有人回应。
  一个时辰,邵羽辰没有回来,又过去半个时辰,邵羽辰还是没有回来,再过去半个时辰,邵羽辰还是没有回来。
  安云月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用自己能够发出的最大声音,大声的喊着,“羽辰,羽辰……”一遍一遍又一遍,但始终没有回应。
  邵羽辰不会是在山上出了什么事吧?
  安云月这回也顾不得热,便往山上爬,海拔越高,温度就越高,因为天黑,因为心里急躁,安云月脚下一个不稳,便从山上摔了下去,头撞到一块石头上,之后,便不省人事了,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到安云月醒过来的时候,她躺在一张床上,她自己房间的床上。她头上用布包扎着,应该是头部受伤了。
  安云月刚醒过来的时候,视线有些模糊,慢慢地才清晰起来,然后便看到床前的张婆婆。
  “安姑娘,你醒了,你可算是醒了。”张婆婆的声音传到安云月的耳朵里。
  “我怎么会在家里?”安云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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