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6.第七百二十六章 不识字

  阿依莎和司徒轩一起从观音殿里走出去,阿依莎第二只脚踏出去的时候,又回头看了眼身后的观音菩萨,就那一会的功夫里,阿依莎似乎又向着观音菩萨许了一个愿。不过这转瞬间的事,当时的司徒轩并没有在意。
  “回去吧?”司徒轩说道。
  “刚才那大娘说观音殿后有棵姻缘树,去看看。”阿依莎还不回去,她说道。
  司徒轩也算是看出来了,只要是阿依莎想要去做的事,她就要去做,司徒轩说再多也没有用。
  司徒轩也懒得再和阿依莎费那不必要的唇舌,他跟着阿依莎往观音殿的后面走去。
  就在观音殿的后面,再有个两百米,有着一棵不是太高,却是枝繁叶茂的榕树,榕树的主干直径约七八米,树冠的直径约有二十米左右,很多的榕树枝条从枝干上垂下扎进地里成了根。这棵老榕树,看着至少也生长了上千年了,不过,要说千年老树,世上也不少有,算不上稀罕。
  榕树较低的枝条上,到处都系满了红色的丝带,远远看去,绿色的树叶下飘了一片的红。
  红丝带上几乎都写了名字,有着红丝带因为日晒雨淋褪色了,上面的字迹也淡了,要是仔细的话大概还能辨认出上面的一两个字,也有很多,是新系上去的,丝带上能看到男女的名字。
  树下此刻有一对年轻男女,还有一个是单个的女子,正在往树下系丝带,然后,对着系好的丝带又虔诚的许着愿。
  树下,摆着一张红布桌,桌上摆放着一扎红丝带,一尼姑正在整理刚被人抽过签的签筒。
  阿依莎走过去。
  “这位姑娘,这位公子,是要系红丝带吧。”尼姑看着阿依莎和司徒轩过来,一边从一扎红丝带里取出两根,一边对阿依莎说道。并且,尼姑还给阿依莎和司徒轩准备了笔,“姑娘和公子,将自己名字写在丝带上,再系到姻缘树上。”
  “师傅,请问一下,这棵姻缘树到现在,有多少年的树龄了?”阿依莎问尼姑。
  “至少两千了吧,或许更久,是棵上千年的老树了。”尼姑说道。
  “树长久了,是不是就会成精啊?”阿依莎问道。
  “这个,贫尼就不知道了。”尼姑看着阿依莎单纯的样子,笑着对阿依莎说道。
  “是不是每对将名字写在红丝带,并将它们挂在烟缘树上的男女,都可以一生一世,永结同心。”阿依莎问道。
  “贫尼自入观音庙以来,便一直守着这棵观音树,每年都有很多年轻男女将名字留在姻缘树上,每年,贫尼可看到很多已经成为夫妻的男女,来到这里故地重游。”贫尼也没直说烟缘树到底灵不灵验,当然了,就算有点灵验,也不可能真那么有灵,不然,来趟观音庙留个名字到烟缘树下,各个都能长相厮守,那每个人都来这儿,世上每对情侣都可以幸福长久了。想想,都是不可能的事。什么求佛,什么烟缘树,不过都是些自己的心里作用,对于还未婚嫁的男女,给予自己一份期待,而一块来的男女,就像赠送定情信物一样,可以作为一种感情的象征。也就阿依莎,才会这么认真的去问这样的问题。
  或许,她是真信,又或许,她其实也只是随口问问。
  “司徒轩,你来,你帮我写我的名字,在这红丝带上。”阿依莎对司徒轩说道。
  “要写自己写,借他人之手,又如何算是心诚。”司徒轩说道。
  “可是,我不会写字。”阿依莎说道。
  司徒轩看着阿依莎,之前,阿依莎说不会写司徒轩的名字的时候,司徒轩就有猜测,阿依莎不识字,但那也只是猜测而已,司徒轩也没有向阿依莎证实。而司徒轩心里面,其实不太认为阿依莎真的不识字。而现在听阿依莎亲口说出她不会写字,司徒轩有些不可思议的同时,也还是难以相信。
  司徒轩怀疑的眼神,透着不信。
  阿依莎此刻的眼神倒是很简单,也不显得很深邃,不像在藏着什么的样子。说又说回来,阿依莎又有什么必要去骗司徒轩呢?她识字也好,不识字也罢,都不会因此就透露出她的身份。
  “我是真不会写,要是我会写字,还会让你帮写吗?”阿依莎说道,“我心是很诚,观音菩萨大慈大悲,肯定能体谅我不会写字。主要是,名字不要写错就行。”
  司徒轩还是站在旁边,没有下一步的举动。
  “司徒轩,你快些。”阿依莎见司徒轩无动于衷,又改成了一种威胁的语气,“你要不替我写,我今天就呆在观音庙,不下山了。”
  阿依莎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司徒轩今日写也得写,不写也得写。
  司徒轩无可奈何,只能拿起桌上笔,落笔前,他看向阿依莎,问道,“阿字怎么写?”
  “就是阿依莎的啊呀。”阿依莎说道。
  “那依字怎么写?”司徒轩问道。
  “就是阿依莎的依啊。”阿依莎说道。
  “……”司徒轩没接着问阿依莎的莎字怎么写,阿依莎的回答肯定是阿依莎的莎啊。那不是说等于没说吗。阿依莎的名字那么稀奇古怪,司徒轩怎么知道要怎么写,“你要是不知道怎么写,我就随便写了,字错了我可不管。”
  “你写,我看看,我见人写过我名字,你写出来我就知道是不是了。”阿依莎说道,“你先别写在红丝带上。”阿依莎瞅到地上有根树枝,捡起来,给司徒轩,“你拿树枝,先在地上写写。”
  司徒轩接过树枝,在地上写了三个字,阿意纱。
  阿依莎指着“阿”字,说道,“这个字对了,另外两个字不对。”她指着“纱”字,说道,“这个有点像,但不是这么写的,上面还有几笔。”
  司徒轩一个字一个字的试着,莎字写了三个差不多的,写得最多的是yi字,因为没有常见的组词,只是名字里的一个字,很难去一下子就确定。司徒轩又写了一个衣服的衣,阿依莎说还差点,然后,司徒轩在衣字左边加了一笔,阿依莎终于拍着手说,对了,就是这个字。
  阿依莎名字里的三个字终于确定了,司徒轩也算是知道阿依莎的名字怎么写了,真是费了好大的劲,这都要怪阿依莎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之前明明有见过别人写自己的名字,却又不记清楚,只记了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