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

  想着再度受伤怎么着也能拖个几天,等文淮则消了气这禁闭也就不了了之了。
  但文时帆怎么也没想到,文淮则第二天就来查看他看书的情况,一点余地也不给他。
  文时帆挨过一顿训后不顾腰上在屋里摔起了东西,想引起外面注意,但许久后直到他累的坐在了地上也没人理他。
  他就像空气一样不被人理会。
  因着一日无所事事,不按文淮则的话去做,文时帆那一日两餐在第二日直接变成了一天一个馒头一碗粥,再无其他。
  眼前摆的餐盘以及刚刚阿姨同他说的话让文时帆呆滞在床,文淮则这次态度的坚决是他无论如何也是没想到的。
  当然,这些事情并没有让文时帆有所悔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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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机降到国都机场,程旷旻的人早就已经在接机处等候几人。
  谈槿见到来人,眼睛一亮,“哟,怎么是你?你现在都这么清闲了?”
  但俞景却没有接下谈槿的话,脸上满是愁容。
  几人向外走着,谈槿察觉出俞景的情绪似是有些不对,“怎么,出事了?”
  “是出事了,还是关于你的事。”俞景轻声回道。
  谈槿不知俞景何意,想了想自己最近,除了没向程旷旻报告有关裴煜的事之外也没再犯什么事。
  但那事杜谦瑜已经说过不再提了,而且事情的严重程度,也没达到俞景脸上表情的那般。
  “我?”谈槿继续问了下去。
  “你在临走那几天,都去过哪?”俞景对她提示着。
  谈槿这才明白,所出的事并非是在轮城时的事,而是在走之前的。
  想了许久,“文时帆出事了?”谈槿说出这话时有些不可思议。
  心里不由得想,文时帆一大爷,这时候恐怕伤都还没好,怎么还有闲心搞事。
  见谈槿所想与事情完全反了方向,俞景只得直接说出来:“你在走之前,是不是去过城南?”
  经俞景这么一提醒,谈槿才把思路转到她其他的去处上。
  城南均阳路附近,不就是他们临走前给陌生女子送包的地方么。
  上车后,谈槿满是疑惑地问,问话的语气也是极为小心:“城南那姑娘,出事了?”
  俞景叹了口气,“你们果然跟这事有关。”
  “有关个屁,你赶紧的,到底怎么回事。”
  磨磨唧唧一直不肯说事情经过的俞景让谈槿看着有些不爽,就连说话也暴躁了些。
  今天之所以是俞景前来,想必也是程旷旻所指派的,但这俞景支吾半天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俞景沉默了片刻,将事情捋过一遍后这才开口。
  “就在昨天,城南发生了一桩命案,死的是个姑娘,在一栋四周没安监控的老楼里。本来是不知道的,但邻居闻着了一股臭味,在两三天敲门不应后邻居直接报了警。”
  “报警的原因只是想约束一下住在屋里的人,谁能想到却在里面发现了一具尸体。”
  话语虽还是有些啰嗦,但谈槿从中提取到了她所需要的信息。
  要尸体散发臭味需要几天的时间,从发现尸体向前推,这未知女子的死亡时间似乎就在他们前往老楼之后。
  “这与我们有什么关系?”谈槿想知道这事是怎么牵扯到他们身上的。
  那地方日常的车流量也是有的,四周还没监控,他们怎么就会被警方查到,而且还被怀疑。
  俞景看了她一眼随即接着说了下去。
  “这事不知怎的被泄露给了媒体,半天的时间传遍了网络,所以为了这个警方特意成立了专案组,并将方圆一公里内的所有监控视频都调了出来。”
  “一晚上的时间,所有可能进入老楼范围的车辆都被查了一遍。我们也不知道具体调查过程,但在今天凌晨程中将接到了一通电话,电话里指名点姓的将你定为了嫌疑人。”
  指名点姓,这四个字让谈槿不禁多想。
  几天的车流量何其多,怎就能这般容易的将嫌疑定在她的身上?
  想着想着,当谈槿一回神的时候,车子早就不在回营地的路上。
  此时外面已经天黑,路灯已经亮起,车子所行驶的方向与营地所在正好相反。
  “这又是要做什么?”谈槿不知俞景何意。
  “送你去钟老爷子家。”
  “只有我一个人?”
  俞景点头,“他们几人都是没被怀疑到的,被盯上的只有你。”
  程旷旻下了这个命令,想来这事怕是不小。
  谈槿对于这事是身正不怕影子斜,但现在已经有人将矛头指向了她,这藏在暗中把事情栽到她身上的人显然是不怀好意。
  如果是这样,那这人必然是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不把她真的弄成替罪羊是不会罢休的。
  车子很快停在了一处清净之地,临下车前谈槿同师彧说:“师爷,看看能不能查一下是谁在背后捣鬼。”
  在她下车后,车子也没有半刻停留,直接调头朝营地的方向开去。
  钟谨贤早就得了程旷旻的消息,派人在大门口等着谈槿。
  门口一年轻小哥站着,见到谈槿后为她开了大门请她进去。
  从见到谈槿到进入房中,这小哥始终微笑着却不言语。
  进到房内后小哥打了个手势,让人卸下谈槿的包后伸出手示意谈槿继续跟他走。
  两人从后门而出,拐了几条小路后小哥停下,伸手让谈槿一人上前,他则是转身离开了这里。
  谈槿有些发懵,照着小哥指引的方向走去,在树林后面看见了一木屋。
  木屋的门关着但灯是亮着的,透过窗户而出的微黄色灯光让人有些心暖。
  走近后,从木屋中传出说话的声音。
  谈槿也没多想,敲了门听到里面回应后走了进去。
  屋里共两人,一个是正站在桌前提笔写着字的钟谨贤,一个是谈槿曾经见过的钟业鸣,此时正坐在木椅上手里端着茶杯同钟谨贤说着什么。
  见到谈槿,钟谨贤将手中的毛笔放下,挥手让谈槿去钟业鸣身边坐下。
  “你这个丫头,还真的是。前脚事才了,后脚又沾上了其他的事。”钟谨贤笑着调侃谈槿一句。
  谈槿听着,也是无奈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