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身份
没想到,这雪在手中没有握成雪球,扔出去的时候,随着风一吹,雪全都飘在了陆维和紧跟陆维走出来的时坤身上。
看着两人脸上挂雪狼狈的模样,谈槿“噗嗤”一声没忍住,笑了出来。
还没等谈槿停下,陆维已经吸取了教训握成一个雪球打了过去。
一时之间,除了没出来的邵尧之外,八个人你打我,我打他地玩闹起来。
——翌日上午——
邹珩陪着谈槿到了文家,文淮则因着公事这一天都不会回家,刚巧给谈槿二人一个不受外人打扰,与文时帆的谈话时间。
但两人进入文家的时候,谈槿才发现是她把事情想的太好。
站在文时帆身后两名带着墨镜的男子一动不动,像是雕塑一般。
“文山,你去给两位倒杯茶。”文时帆在两人坐下后吩咐着身后的人。
“怎么,我们同辈聊个天也要被人看着?”谈槿说话时眼睛盯着还站在文时帆身后的另一个人,很是不满。
那人不应声,也不动弹。
“帮我联系一下你父亲,我想问问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怕没人看护你,我能动手打残你不成?”
催促着文时帆打出去电话,谈槿的语气丝毫不带委婉地质问文淮则:“长官是信不过我么?只是说说话而已,没必要让人像防着犯人一样防着我吧。”
文淮则也是没想到,一向很好说话的谈槿会在这种时候突然挑刺,不过文淮则反应的也快,立刻回应谈槿。
“我是怕文时帆什么时候要回房间,走路不方便。”
“不会不方便的,我一会临走前会亲自扶他上楼。所以,文长官现在可以放心把他交给我一段时间了吧。”谈槿说话步步紧逼,不给文淮则任何再反驳的余地。
文淮则看着眼前还在唠叨不停地属下,有些后悔为什么选择今日来办公。
但谈槿话已经挑明,无论什么借口都已经不再适合,再加上眼前这些琐碎的糟心事让他无法分心,只得答应了谈槿,让她把电话递给站在文时帆身后那人。
那男子把电话放回到原位,等文山回来的时候两人一同回了房间。
待两人进屋后,谈槿朝两人房间大声说了一句:“门还是关紧点的好,小心进凉气伤了风。”
里面的人愣了一下,有些尴尬地关上门。听见门锁的声音,谈槿方才看向文时帆。
“我还以为你又被禁闭只是个幌子呢。”
文时帆听着谈槿的调侃,只是无奈地摇摇头,对此没有多解释什么。
“徐安涟是死是活?如果死了,那到底是谁做的?”谈槿也不知道她还会有多长时间,直接奔入主题。
见文时帆一副不想说的样子,谈槿垂头哼笑一声,嘲讽之意不言而喻。
“我又不是不知道,这祸水东引引到我身上,有你一大半的功劳,所以你也不用瞒着我什么。”
文时帆一怔,他本以为自己做的很完美了,但从文淮则到谈槿,事实告诉他,完美不过是他心中所想的而已。
虽不知谈槿是从何知道,但左右事情已经瞒不住眼前的人,倒不如直接说了的好,没有什么损失还能获取些信任,不亏。
“徐安涟确实没死,不过别说是你,就是我现在也不能联系她。”
“不能?”不是无法联系,文时帆是知道徐安涟在哪的,这是谈槿的第一反应。
“徐安涟是文家主家名副其实的大小姐,文诗莲。”
听到这个消息,谈槿的心中只有震惊,怪不得在她看到的徐安涟的资料那么完美,原来那不过是一个假的身份而已。
不过,也只有文家主家大小姐的这个身份,才会让人为她料理好一切事宜,让她能够干干净净的从过去中摘出来吧。
“甘祝不过是她的一枚棋子而已,只不过这棋子动了情,文诗莲只能选择舍弃。”文时帆在说这话的时候神情极其冷漠。
想起甘祝那般谨慎的人,在听到徐安涟名字的失控,谈槿不知该如何去和她说这件事。
见谈槿并没有过多注意文诗莲,文时帆又和她说了两句:“文诗莲可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角色,自她成年后便开始学着接手主家,打压文家分支。若非如此,文家分支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落魄。”
“你说的那个文诗莲,是不是文宁权的那个独生女?”谈槿身边邹珩突然问了文时帆一句。
文时帆没想到真有人认得文诗莲,不禁有些惊讶,点了点头。
“你认识?”谈槿也很诧异,但想想国都的高门就那么大的圈子,认识似乎也不奇怪。
只见邹珩表情有些不对,“嗯”了一声后不再说话。
谈槿对这个小插曲虽觉着奇怪,但并没有很在意,起身坐到文时帆小声问着他所说的救他是什么意思。
“我要离开文家。”文时帆一只手突然紧握住谈槿的手腕,生怕谈槿拒绝他。
“可是为什么呢?”谈槿没有应下,想问清文时帆原因。
文时帆顿了顿,“文家,要出大事了。”
谈槿不知文时帆说的是不是陆维回文家的事,也不敢贸然问他,只得旁敲侧击。
“文家那么大,能出什么大事?”
“反正我也不想在这继续待下去了,这事早晚都会摆在明面上,先告诉你也无妨。”
文时帆把手拿了回来,身子向后靠着让自己更舒服些。
“文宁权的哥哥出了车祸,一直躺在重症监护室,文家缺了主心骨,必然会再选出一个掌权的人。听说文宁权年轻时失踪的那个孩子被找着了,那孩子回来文家只会更乱套。”
说了这么多,谈槿却没听出这些话和他本人有什么关联,只得问道:“文家主家掌权人的争夺,和你们分支有什么关系?”
“哼,你也太小瞧文家分支了。每一次争夺掌权人,文家分支就会支持各自暗中扶植的人。谁当了掌权人,那个分支就可以并回到主家之中。”
这话谈槿听着没觉着什么,但邹珩却是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