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电

  “哟,我当时谁呢。”谈槿见到来人的时候,虽说没有放下戒备,但说话的语气也轻松了些。
  站在谈槿身后的其余几人中,只有师彧觉得有些熟悉,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熟悉,明明眼前的这姑娘他从未见过。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这姑娘见到谈槿眼睛一亮,直接冲向谈槿,双脚一抬,骑到了谈槿身上。
  谈槿也没拒绝,发自内心的笑了笑,拍着这姑娘的背部。
  但这并不能让她忘了,这姑娘身后的人。
  “栾栾,你今怎么进来的?”谈槿说话的时候,手上的动作已经停下。
  本想打感情牌,却没想到谈槿这么快就提到了正事上,栾危月不得不从谈槿身上下来,走回到自己人的前面。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今晚,谁也走不出这栋楼。”
  稳操胜券的样子让谈槿明白,除了站在门口的这些人,外面一定还有其他埋伏。
  “只要你的人不动,我保证我的人也不会动。”
  听到这话,谈槿有些怀疑,若是栾危月这波人便是钟谨贤刚刚电话里所说的人,那钟谨贤为什么要让她注意陆维的安全?
  怎么也想不通的谈槿,在此时又不能问栾危月是为何而来,双方只得僵持在门口。
  “你们在外面等着吧,我一人在里面就好。”栾危月回头对身后的人说了一句,没等回答就将人推出门外,把大门关上。
  见栾危月的人被关在门外,谈槿让身后一众人去到楼上,与栾危月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我瞧这房子确实小了点,不过在军队里有这么个房子也实属不易,凑合看吧。”栾危月对这个房子是丝毫不掩饰的嫌弃。
  脸上的小表情着实有趣,看的谈槿也是无奈的笑了起来,“我又不像你,有爹妈给买房。”
  “去去去,别提了,我都快被他们两个烦死了。天天问我要不要找工作?是不是该找男朋友结婚了?”
  谈槿听着栾危月吐槽,心里却惦记着文淮则那边。
  何任尔那边办事也不拖沓,在谈槿关门的那一刹那就拿起了手机。
  接电话的是个男人,嗓音慵懒,显然是睡觉被吵醒了。也不知道接电话的人是个什么性格的,何任尔直接说明他要说的事。
  电话那头的男子“嗯”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何任尔也不知道这男子是否听清了他说的话,是不是挂话就又倒头睡着了。
  坐在椅子上,何任尔怎么也停不下来手上的动作,生怕电话那头的人误了他们的事。
  正想要再打电话过去问一句的时候,手机突然震了起来,像是救命铃声一般,何任尔迅速划过接听。
  “人我已经拦下了,你去问问谈槿,她下一步是怎么打算的?”
  何任尔应下之后,给谈槿发了个消息。
  客厅之中,谈槿手机早就调成了静音在手里握着。听栾危月说话的时候,她也在一直玩着手机。
  信息刚发过来谈槿便看到了,瞬间松了口气。
  “哎呀,你能不能不总玩手机。”栾危月见谈槿不怎么理她,作势就要上前抢谈槿的手机。
  谈槿这时已经将回的消息发了出去,见到栾危月扑了过来,把手机扔到了一边,“不玩了不玩了。”
  “哈哈……”
  两人慢慢聊了起来。
  里面的何任尔接到消息后给刚刚打电话的那人转发了过去。
  许久也没个回应,不过何任尔知道这次那人的脾气,也就不再像刚刚那样焦急,静静等着那人回应。
  又过了几分钟,手机收到了短信,何任尔看了一眼。
  “人已经留下,明天你们来找我。”
  何任尔不知这人是谁,但给他号码的谈槿不可能不知道。
  这房间与客厅并不是很隔音,刚刚那陌生女子所说的何任尔也听到了,见事情已经解决,也就没再给谈槿发消息,躺在椅子上闭眼歇了一会。
  “栾栾,你今天晚上闹这么大动静,不会只是拖延时间吧。”两人嬉闹之时,谈槿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栾危月瞬间停下了动作,但私交归私交,工作是工作,这两样她还是分的清的。
  在谈槿提到正事的时候,栾危月也不再一副嬉皮笑脸。
  “算算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吧,我要做的已经做完了。”栾危月间接的告诉了谈槿答案。
  谈槿面色一冷。
  话语中,栾危月只提到了她要做的,却没说其他,这也就证明,后面的那些人和她要做的事情不同。
  “文家是用了多大的手笔,为了拦下我们,还真是要不管不顾了。”谈槿站起来,出声让栾危月离开这里。
  “我走了,谁来帮你?”
  栾危月的话让谈槿吃了一惊,“你在这个时候帮我,不怕得罪人?”
  “雇主给钱我办事,雇主的事我已经办到了,剩下的其他事他又没说不让我动手。”显然,栾危月是在钻空子。
  谈槿了解栾危月,她既说出了这话,自然也是对她那上家无所畏惧的,也就没再管她,让她留了下来。
  栾危月没接到雇主发来的信息,想来雇主的事已经败露,她便更加无需在意,大不了就是火上浇油,那人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谈槿,你关灯吧,想来他们一会就该有所动作了。”栾危月同谈槿一样站了起来,“你房间在哪?今晚我就不走了和你睡一起,等明天你再送我出去。”
  “你啊,快停会,帮我把饺子放好,一会要是真出了什么别的事,可别弄坏我们刚包的饺子。”谈槿打趣道。
  栾危月“切”了一声,虽不屑但还是帮着谈槿把饺子码好放在了厨房。
  一楼所有的灯一关,两人便上了楼,谈槿敲了敲一个房间的门,出了一身汗后方才带栾危月进到房间之中。
  才开门,走廊声控的灯瞬间就灭了。
  “这手段,也太老旧了,这是都找了些什么人啊?”栾危月看了一眼走廊的灯。
  做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是要在黑暗中,却不应该是在这种极为明显的人为黑暗里。
  外面看不到光亮就断定这屋内的人都歇了,只有蠢货才会这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