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猜

  但陆维并不觉得什么,在他看来,若是用心思去追求一个人,三个月的时间倒是长了些。
  “甘祝说到底也是我那老朋友心疼过的,醒来后立刻找人去查这件事。谁知,甘祝和文诗莲早就在甘祝回国之前就已经在网上认识。再后来,甘祝说什么也不肯和文诗莲分开,从那以后再没回过家。”
  钟业鸣并没有把话说全,所以听他说话的谈槿在这故事中生出许多疑问。
  “文家那么多手下,文诗莲为什么会亲自上阵呢?还有,文诗莲用了这么久的假身份就没有人认出来她?”
  手指点了点谈槿的脑门,钟业鸣明显对谈槿的这两个问题甚为满意。
  “文诗莲自那次文家被袭后,已经有七八年没有在公众面前出现过了,对于她的长相,文家一向保密。至于亲自上阵……”
  钟业鸣话语的突然停止,让听得正认真的谈槿“哎呀”一声,对钟业鸣这般故意有了些许恼意。
  “哈哈”两声,钟业鸣也不卖关子,继续说了起来。
  “听一些人说,文诗莲是真的喜欢上了甘祝。”
  能从钟业鸣嘴中说出来的,哪怕不是事实,也定是有些依据的。
  谈槿听过这个答案,倍感惊愕。无论是文时帆说起,还是钟业鸣刚刚评价,文诗莲在谈槿脑中留下的印象就是那种做事不择手段的人。
  这种人会动真感情,谈槿只觉不可置信。
  起了童心的钟业鸣,对于谈槿的这个反应,有些小得意。因为他当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虽惊讶,但表情比起谈槿要好上许多。
  当看见钟业鸣脸上的细微表情后,谈槿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这样轻松的时刻并没有持续多久,谈槿最想问的问题还没问出口。
  “钟伯伯,您知道南屿桦餐厅的一些事么?”谈槿本不想问,但既然已经问了这么多问题,也不差这一个。
  “南屿桦?你说文家找人开的那餐厅啊,那……”
  “那是个什么地方,你们都清楚,还想知道什么就问的具体些。”竹屋的门突然被打开,钟谨贤从外面走了进来,身上还带着丝丝冷气。
  钟刻将钟谨贤扶进房间后就退了出去。
  见谈槿与陆维要上前扶着他,钟谨贤立刻摆了摆手,让两人说正事。
  “我是想问,南屿桦餐厅的那条毒品贩卖线。”谈槿直言问了出来。
  “这个啊,这你可问错人了。”钟业鸣答道。
  “你去找裴煜去。”
  谈槿才想问,钟谨贤已经说出了名字。
  关于她想知道的,基本已经了解清楚,钟谨贤随口问了一句两人了解的进度,在知道没讲什么后,钟谨贤让钟业鸣做事去。
  “其实,这么多人你们也不用全都记住,要记得只有……”钟谨贤给两人在纸上画出了一些名字,边画边给两人讲了起来。
  晚上到了时间,前来送饭的人准时敲门。
  “先歇歇。”钟谨贤摘下眼睛,闭眼向椅背靠去。
  一天来回折腾,又说了许久的话,让钟谨贤的身体有些吃不消。
  送餐人离开房间,屋内没有外人后,钟谨贤说道:“业鸣啊,你明天带他们两个去库里。”
  “嗯。”钟业鸣应下,“您完饭快去休息吧,这有我就够了。”
  钟业鸣眼看着这些日子,钟谨贤为了陆维回文家的事日夜操劳,身体状况日渐下降,不禁有些担心。
  “我心里有数,你少操点心。”钟谨贤抬起筷子,却连半碗饭都没吃下就起身走到门口。
  将钟刻叫来,直接走了出去。
  门被钟刻顺手关上,但钟业鸣担心的眼神却并没有因此被盖住。
  “钟伯伯,我们两个一会回房间去记这些就行了,您也早点歇着吧。”陆维神经就算再大条,也看出了些不对,内心很是愧疚。
  钟业鸣摇了摇头,“你们两个今天就在这里,务必要把那些东西全部几下。”
  知道陆维回文家对钟谨贤的重要性,钟业鸣怎敢怠慢,就算累些,也是一定要让这两人将文家的这些事记清楚。
  怕两人强记费力,饭后钟业鸣同两人像是讲故事一样把其中一些重要的事情说了一遍。
  谈槿与陆维也不是蠢笨之人,下午看的几个小时让两人已经将文家的部分事记清楚,若是全部记清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不过有了钟业鸣这么一帮忙,两人的速度倒是更快了些。
  很快到了午夜,本就没怎么睡好的谈槿二人在钟业鸣停下来时打了个哈欠。
  “我所说的你们都记住了?”钟业鸣看着两人问道。
  “这要是还记不下来,我们两个也别去了。”陆维并非是在说大话。
  钟业鸣在一些事上讲的比纸上所写的还要细致,而且许多事他都讲了一些他自己的看法,这些对于二人才是最为重要的。
  “行了,回去睡吧,那些你们两个明天找个时间再看两遍就差不多了。”看着疲惫的两人,钟业鸣想到两人马上要去文家,有些于心不忍。
  听到钟业鸣的话,陆维只觉解放,才要起身谢过钟业鸣就被谈槿一把拽住。
  “钟伯伯,我还有一件事想问。”谈槿不等陆维开口,抢先一步说道。
  “说。”
  “文宁渠,是正常病因入院么?”
  世家之中不乏这种阴险之事,谈槿对于这个问题其实已经有了答案,只不过想要确认一下而已。
  “这个,要等你们两个去文家的时候,自己去寻找答案了。”
  钟业鸣看似什么都没说,但这句话的潜在含义却是给谈槿知道肯定的答案。
  文宁渠入院,有关的护理、守卫等等,由文家一手操办,用的人都是文宁渠妻子娘家信任的人。所以对于这件事的真相,除了文家的少数人外无一知晓,外界也都只是猜测而已。
  “我知道了。”谈槿说完,拽着陆维的衣袖走了出去。
  听两人对话听得一脸懵的陆维,在被谈槿拽出竹屋后立刻问谈槿刚刚的对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谈槿拖长音,脸朝向陆维,“你去。”
  没等陆维反应过来,谈槿早已松开了他的衣袖跑了出去。
  “哎!老大!你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