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奏

  那两人只听命于陆国兴,所以即便不想继续听也没其他办法。
  “行吧,就当多了两个听友。”谈槿很是随意地坐在了地上。
  而屋内,没有传出来喊声,但谈槿却听到了闷哼的声音以及不知什么东西打在肉上的声音。
  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还这么大的力气,不愧为军人,谈槿心上的阴霾渐渐散了些。
  谈槿没在意时间,也不知过了多久,听见了身后开门的声音。
  “时候不早了,你们两个今天也别回去了,在这住一晚吧。”陆国兴眼神之中略显疲惫。
  “不用了,我们今天来所为的是陆维,而并非是为了什么别的。目的已经达到,我们俩也该走了。”谈槿不想在陆家过夜,也不想再见到陆南秋。
  谈槿态度坚决,陆国兴也没多留。
  不过也却如陆国兴所说,确实有些晚了。在离开陆家之后,两人不想疲劳驾驶就随便找了家宾馆。
  “谈槿,你最近没发现你自己哪不对么?”师彧在谈槿进屋前问了一句。
  谈槿像是没听清一样,回头看了一眼师彧,面露疑惑。
  “算了,当我没说。”
  待师彧进屋之后,谈槿却没进屋,而是在房间门口站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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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早上谈槿因着生物钟,在五点左右醒了过来。
  昨日师彧的话还在她心上萦绕,久久没能忘却。
  六点半,房门被敲响,谈槿这才发觉她躺在床上的时间似乎久了些。
  “等我一下。”谈槿探了头出去说了一句立刻关上了门。
  几小时后,两人出现在宿舍门口,刚巧赶上一群人训练归来。
  谈槿在几人即将进入宿舍的时候叫住了林森。
  “怎么?”林森走回到谈槿身前。
  自那日医院交谈后,两人就再没怎么说过话,谈槿这样主动叫住她,不禁在想是不是叶落安那边有了消息。
  “叶落安的下落没能问出来,但在我离开之后,小组暂时不会接到新任务,你不妨去查一查叶落安的事,万一有转机呢。”谈槿安慰着林森,也想着她不在的这些日子里,林森不至于无事可做。
  “转机?”林森显然是不信的,但这或许真的会成为叶落安的一条活路,“行吧。”林森还是应下了谈槿的话。
  两人相伴走进宿舍,这时电视已经打开,屏幕上放着新闻。
  “你说,我要是没什么追求,当两年兵就退役找个好工作是不是也挺好的。”时坤突然感慨。
  不过,此时已经没有陆维再和他互怼。
  “退伍当个警察?除了略自由些之外,和在部队有什么区别?”谈槿说了这么一句,但转念一想,“不过你要是找个文职,没准过两年你那几块肌肉就都没了,还能长点膘,也挺好的。”
  时坤哀怨地眼神盯向了谈槿,“谈队,你说话厚道点,我是那种不要身材的人么?”
  “你啊,没准。”
  这次说话的不是谈槿,时坤听见声音立刻回头,将目光转移到何任尔身上。
  自陆维住院以后,整个屋子里和时坤说话最多的就是何任尔,两人慢慢熟悉起来后,说话也不再如从前一般客气了。
  虽说气氛还是降了些,但好在不再像陆维刚住院时的模样整个屋子阴沉沉的。
  就这样,一群人在刻意避开陆维的日子里度过,大家逐渐接受了这一事实,同时也到了谈槿该离开的时候。
  “谈队,没什么比命重要。”时坤在谈槿临走之前特意说了这句,他不想再有第二个陆维出现。
  “行了,大老爷们像个小姑娘似的,又不是回不来了,弄出来个兔子眼睛像什么话?”谈槿故意逗着时坤,也借此活跃些气氛。
  转身,江逢陌已经走到路边,谈槿不带留恋的上了车。
  这车还是当初从钟家那借来的,一直忘了还,后来谈槿在一次和钟业鸣打电话的时候提了一嘴,钟业鸣便直接把这辆车给了她。
  虽说不好意思,但有辆车在手,到底也方便些,谈槿也就没拒绝。
  还没进市内,车子停了下来,这里是她与钟业鸣的人越好的地方。
  等了些许时间,一辆车也在路边停下,从车上下来的不是外人,正是钟家出钟谨贤、钟业鸣二人之外与谈槿最为相熟的钟刻。
  谈槿怎么也没想到钟业鸣会把钟刻派来,虽说钟刻能力可以,但这种时候到底不会如普通人一样。
  “有你在,我也踏实些。”
  “谈小姐,钟刻最近带了助听器,虽说不如从前听得清楚,但也是可以听见声音了。”钟刻身后的人对谈槿说道。
  “真的假的?!”
  谈槿说着,有些兴奋地看着钟刻。
  “钟刻不是先天的,而是后天因为一些原因导致的聋哑,所以治疗起来会简单些。”那人解释道。
  钟刻也跟着点了点头。
  “那行,走吧。今天现在文家附近住一晚,明早再去。”谈槿看了眼时间,从营地过来再等他们,这一上午也快过去了。
  不仅谈槿,其余的人也是如此想的。
  到文家附近的时候,谈槿接了个电话,随后让几人先行去订好的酒店,她则是独自离开不知去向。
  再回来时,谈槿身边却多了个人,带着这人同其余几人打了声招呼拿了房卡后,谈槿把这人领进了自己的房间。
  “我说你好歹给我个单独的房间吧。”
  谈槿把衣服挂在门口挂钩上,“文时帆,你要是不想住,可以自己去再开一间,又没人拦着你。少在我面前摆起你那套公子哥做派。”
  见到文时帆毫不客气地坐在床上,谈槿一脚踢了上去,“你衣服干不干净,那边有椅子看不见?”
  文时帆面对谈槿也不敢说一个不字,连忙起身坐在对面。
  “文家最近的情况,你知道多少?”谈槿问道。
  虽说文时帆不联系家人,但总归在文家还是有人脉在的,说他一点都不清楚文家事,谈槿是不信的。
  提到文家,文时帆说话有些吞吞吐吐,很不利落。
  “有话快说。”谈槿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