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则乱

  不过也就是谈槿,因着年纪小一直被杜未晰当作妹妹,这才能劝得动杜未晰。换作让人来,只怕没几句杜未晰就会挥手让人闭嘴。
  几经劝说,杜未晰好不容易点了点头。
  事不宜迟,但现在天色已晚,谈槿虽不想给杜未晰有任何反悔的机会,但还是答应了杜未晰等明天再带她去找杜谦瑜。
  “你什么时候成我爸那边的人了,烦人。”杜未晰有些不愤。
  谈槿也不反驳,在一旁看着杜未晰似孩子一般使着小性子。
  “不过,我也很久没见到他了。”
  杜未晰最后一句话,体现出她对家人的思念,也让谈槿明白自己没有好心办坏事。
  随后,杜未晰把行李推到小屋中,和谈槿聊了一会儿就洗洗睡了。
  这一夜过得倒也快,一转眼的功夫天边已经微微发亮。
  想着杜未晰奔波许久,谈槿就没叫她,轻手轻脚地洗漱过后出了房间,与林森一同走到宿舍门口。
  也没等多久,宿舍里的人都走了出来。
  “谈队也是好久没一起出去训练了。”时坤道。
  “多久没一起,该打不过你还是打不过。”江逢陌在时坤身边调侃他。
  时坤碍于面子没在外面打闹,但却在训练之中暗中与江逢陌较起劲来。
  只是时坤也是有自知之明,在与江逢陌对练一次后立刻选择了一旁的训练器械,再不说话。
  看着闹别扭的时坤独自一人到一旁,也不和大家一起训练,谈槿也不知一句话怎么就让时坤发这么大的脾气,随即上前充当起了和事佬。
  “嘛呢,什么时候也没见你脾气这么大。”谈槿坐在时坤边上说道。
  赌气的时坤,此时哪里会理谈槿。
  “我又没做错什么,你这发的哪门子的火?”谈槿哭笑不得。
  这时时坤也停了下来,面色冷淡。
  “如果不是因为你,今天珂珂就不会哭着给我打电话,说她又被人欺负了。”
  时坤不想与谈槿之间有什么疙瘩,更何况他知道这件事他怨谈槿不对,所以他能做的只有和自己赌气。
  直接明了的回答,也让谈槿明白了时坤这是从哪来的脾气。
  有关时迎珂的问题,一向是时坤的软肋。妹妹受欺负,哥哥怎会坐视不理。按着时坤对时迎珂的疼爱,能在此时保持冷静已实属不易。
  “什么时候开始的?”
  “昨晚,说是被加了工作量,今早就要交,一晚上都没睡。”
  不得不说,也确实过分了一些。
  “那,她就只是哭诉?”谈槿问道。
  “通话最后,她不让我管这件事。”
  谈槿笑了笑,“那就不要管了。”
  这样有些心狠的话语,让时坤顿时炸了毛。
  “那可是我妹妹,受了这么大委屈,她说不管我就真不管了?!”时坤大声对谈槿喊了起来,好不容易能平静对谈槿说话的情绪消失无踪。
  距离二人不远的组内成员听见了时坤这句话,不由得都看了过来,没敢出声,疑惑地看着谈槿。
  谈槿只是摇摇头,并用垂下的手平行于地面向下压了压,告诉组内的人没事。
  “你年龄虽然比我小,但我从来都是把你当作上级来看,从没有过轻视。如果你是这样的人,那我还是带着我妹妹回西南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谈槿慢慢解释道,力图用她平缓地语速让时坤不那么激动。
  时坤双手一摊,让谈槿继续说。
  “上一次她受委屈后直接跑来了宿舍,但这一次只打了电话,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是她在说气话不要你管,还是她真的是不想让你管?”
  谈槿这么一问,问的时坤一愣。
  “我……”
  “你是最了解你妹妹的,她是那种说反话的人么?。”
  见时坤看起来平静了些,谈槿也就知道时坤这是听进去了她说的话。
  “”这四个字,砸在时坤的心上,让他哼笑出来,不禁自嘲,从前一直用这四个字劝朋友的他,竟也有被人说这四个字的一天。
  “等晚上你再打个电话过去,要是真不行,明天我和你一起过去给她撑撑腰。”谈槿也不把话说绝,给时坤说了个法子。
  而时坤也就借着坡下来,应下谈槿,并为刚刚的冲动道了歉。
  不得不说,时坤肯认错不逃避这一点还是很令人佩服的。
  谈槿拍了拍时坤肩膀,“走吧,总不能因为你拉了训练进度。”
  事情圆满解决,谈槿在训练时也就没了杂念,专心想着该如何去调查叶落安的事。
  不算今天,距离文件上所记载的时间只剩四天,越来越紧迫的时间让谈槿必须冷静下来,方才能不出错。
  “你这样训练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去一边坐着吧。”师彧说道。
  谈槿的心不在焉实在太过明显,直接撞在柱子上师彧都不会觉得奇怪。而能让谈槿这样的事,也只会是叶落安的事,所以师彧也就没让谈槿继续跟着训练。
  谈槿也不坚持,寻了处不挡路的空地坐下。
  有关叶落安的判决,本应是公开,但选择这样秘密解决,必然是有原因的。
  除非,在过年当天那次爆炸中还有什么不为他们所知的事。
  就在谈槿想着的时候,一通电话打断了她的思路。
  看着屏幕上程峦的名字,谈槿接起电话问道:“怎么?”
  “老曾找你,但没你联系方式就找到我这来了。”程峦解释道。
  谈槿要了曾寺的手机号,在挂了程峦电话之后立刻给曾寺打了过去。
  “那件事我查出了些线索,但我们还是换个地方说吧。”曾寺道。
  曾寺做事想来谨慎,谈槿片刻迟疑之后应了下来,随后曾寺就同她讲了个地址,但地址只说到了是哪个小区哪个门附近便再不详细说下去,而是让她到地址附近的时候打个电话。
  虽说谨慎,但却谨慎的反常。
  谈槿在挂了这个电话之后,越想越奇怪,但又想不出是什么。
  “师爷!”想不通哪处不对劲的谈槿,叫上了队内另外一个熟悉曾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