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在眼前
同叫金蕊，同在沈天震妻子将她带回的一年内不知所踪，只不过最后出现在被带走的，只有眼下这么一个，其余的则是杳无音信。
这样的巧合，是否太巧了一些？
那已经清醒了的金蕊被送回来，眼中一片清明，完全没有在那件屋子里的神情。
待人回屋，邹弩见着邹珩身边还有褚决，摇了摇头，“不记得了。”
邹弩带回来的答案，意料之中。
虽说不能相信金蕊所说的话，但八成是真的，再多计较也无用。
“这几个金蕊，东南西北哪儿都有，你打算怎么找？”褚决不知两人在说什么，只能去问邹珩眼下该如何走下一步。
“没有照片，只有几乎一模一样的身份经历……从离沈天震妻子在国外那住处最近的查吧。”
邹珩心中，并未对这些真的上心。
多重疑惑遇上现今之事，他甚至开始怀疑褚决查到的这些是不是有可能是虚假的。
“邹弩，和我出去一趟。褚决，帮我看好这几个人。”
邹珩的动作，可谓是迅速至极，把褚决的拒绝声音隔绝在门内。
“要不然……”
邹弩犹豫着，回来之后褚决的对他似有敌意，这份敌意从何而来不得而知，但邹弩隐约觉着是和他这几日同邹珩离开有关。
他是不觉着什么，褚决再怎样与他也没什么太大关系，但邹珩与褚决算是朋友，若有隔阂，在现在这种时候那便有可能会是致命的漏洞。
被相识之人背后捅刀这种事屡见不鲜，能防则防。邹弩唯一不确定的，是邹珩的态度。
邹珩没有停留，像是知道邹弩想要说什么，故意为之。
“褚决他，对我们……”
“不用在意，只管做好你的事，其他的什么都不要问也不用管。别忘了你是做什么的。”
邹弩向后撤了一步，从电梯门上他看到了来自邹珩那目光，虽模糊但仍显凌厉。
“属下记得。”
说是记得，但心中暗叫后悔。
他的身份，说的好听些是邹家人，说的不好听，也就只是个随从跟班，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这一点，怎么可能因为时间或是其他因素而过改变？
只是人非石铁，如何做得到长久相伴却没感情。
“金蕊的身份，你派人去查，务必赶在褚决那边前面，并且要扩大范围。”
“是。”
自大门出，车辆纷纷驶过，偶有停下来问邹珩要不要上车的人，但这些人都得到了同样的答案。
邹弩得邹珩吩咐，直接离开了住处，门口只余邹珩一人。
楼内住户进进出出，无不看着这奇怪的人。还有些姑娘相伴出门，在看见邹珩后红了脸，羞涩着上前，想要邹珩的联系方式。
被漂亮姑娘主动上前搭讪索要联系方式，换作旁人，此刻内心就算不狂笑，也是会有些小激动。
邹珩则不然，一个姑娘也好一群姑娘也罢，对待这些他永远都是毫无波澜，视人如无物。
这一举动，在外人看来就只剩下了过分。
若是最近没有同邹珩相处过，只识得那个上学时期的邹珩的人，看见现在的他，必然回吃惊诧异于他的淡漠。
最后，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个才见过没多久的人。
对于这人的出现，邹珩早就接到了消息，此刻他会站在这里，就是专门等这人。
“我是不是该觉着幸运？白天的你，可和现在的你完全是两个态度呢。”
“秦雨，想要身份地位，功权名利，你不该妄图想要缠上我。”邹珩道。
“你确实不是最好的人选，但你是我现在唯一的选择。”
“未必。”
秦雨莞尔一笑，手挡着嘴让人看不清模样。抬眼间，她却发现邹珩并不是在以开玩笑的方式同她讲这些。
“所以，你给我的选择，是谁？”
“远在天边，。”
邹珩看着远处，靠在车门上的梁均，正在向他招手，笑着和他打招呼。
“他？”
秦雨笑意更深，“他就是个呆子，就连他爸爸都对他不报有希望，甚至都不打算把家业交给他，你凭什么说他能给我我想要的？”
秦雨是聪明人，她能很明显的感受到邹珩对她的不喜。若只是她一厢情愿，她绝不会走到强逼这一步。紧追邹珩，实属无奈。
邹珩带给她的，不止是厌恶更有危险。秦雨有种预感，就算她能成功走到邹珩身边，也未必能在邹珩身边多站一刻。
女人的直觉向来都很准，秦雨这种敏感的人更加如此。凭借直觉，秦雨成功从偏僻小镇走到了渎沈市，从被家人操控到了如今这般天地。
只因为要嫁一个她一点都不了解的人而付出现在得到的这一切，她不甘。
所以，邹珩能给她的另一个机会，她无论如何都会去尝试。只是尝试的前提，是要了解清楚，免得殃及自身。
“在梁家，我看得出他是一个受宠的晚辈，不过这样的人应该不少，你也算是其中之一。可你们不一样，若出事，他会被人保下，而类似你们这种人，只会被舍弃。”
“这些我当然明白。”
“你嫁给我，依旧逃不开这个命运。可你如果能进得了他的心，你觉得还会一样吗？”
秦雨斟酌过后，没有点头，更不觉着邹珩说的话对她有什么帮助。
因为……
“你说的这些，在你身上我同样可以做到。”
自身的条件，想来是她骄傲的资本。秦雨自认出生以来除去身份，她从不会在任何方面输给别的女人。
对于邹珩，她需要的只是时间。
“骄傲，但不能自满。你该有自知之明。”
那份傲气，在被邹珩扫过之后算不得荡然无存，可也所剩无几。
秦雨很清晰的感受到了刚刚那一刻来自邹珩的杀意。那绝非是简简单单的威胁之意，而是真的动了杀心起了杀念。
但若只因此而退缩，秦雨又怎能够走到今日。
秦雨压下心中杂念，“我想要的东西，从来都不会逃离我的手掌心，过去如此未来也会这般，你不会是那个例外。”
便是在梁家老爷子面前，她都未曾退过半步，邹珩更不可能让她放弃。
两相对峙，先一步有所胆怯的，只会输。这一点，秦雨再清楚不过。而已经被堵去退路的她，不能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