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八章 老天爷安排

  “她便是唐大哥的妹妹,唐瑛?”萧清容喃喃说着,本以为自己今日会见到唐钰的表弟,却不想是碰见了一个更加重要的人物,这般惊喜落在萧清容眼前,倒是令她面上的笑意愈发灿烂了些。
  萧清容先前自是将侯府的一应人物全且打听了个清楚,亦是深知唐钰对自己这个妹妹格外上心,若是得了唐瑛的欢心,萧清容于唐钰面前同样会多出些存在感来。
  萧清容许久前便想着要去唐府与唐瑛处处关系,却是寻不到合适的借口下这道拜帖,生怕因了自己的行径而令唐瑛生出些害怕来,反倒是与自己的意愿相悖。
  此时却是老天爷安排,萧清容自然不会错失这个机会,还未等得唐钰开口介绍,萧清容自己便站起身来,笑意温柔地对着唐瑛说道:“你便是唐大哥的妹妹吧,我是萧清容,清水的清,容易的蓉,阿瑛唤我容姐姐便好”。
  唐瑛此时亦是正眼望向了萧清容,倒是不曾在萧清容眼中瞧见一丝算计与利用的神色,却尽是一片真诚。
  唐钰瞧着萧清容面上的明媚不由轻咳了一声,却是正声对着唐瑛介绍道:“阿瑛,这是康王府的颐和郡主,颐和郡主为人宽厚,阿瑛却不可失了礼数,且唤郡主便是”。
  “唐大哥,你又这般说,这便是你的不是了,何故守那些个虚礼”,萧清容只上前一步,挽着唐瑛再次柔声说道:“不要听你哥哥的,阿瑛便唤我容姐姐,郡主郡主的多么生分”。
  萧清容说着便拉着唐瑛向着茶桌旁走去,唐瑛且是回头瞧了唐钰一眼,面上的狡黠倒是让唐钰瞧了个清楚。
  唐钰心中无奈,却也不知晓该如何于唐瑛解释,瞧着她们二人有着交谈的打算,虽是无法在这室内安心地办公,却也不可留着唐瑛与萧清容独处,生怕唐瑛坏了这君臣间的礼数。
  唐钰坐得住,萧清容却是由不得唐钰在房中偷听她们二人的谈话,当即便出声说道:“唐大哥定然受不得我们两个女子的吵嚷,不如先去忙别的事情,还是我们二人先去旁处聊聊天?”
  “臣去场中瞧瞧,郡主好生待在房中便是”,唐钰心中无奈,然而这军营处只有这一间房为他一人所有,却是不可让萧清容一个郡主去房外吹风。
  唐钰说罢亦是警告性地望了唐瑛一眼,虽依旧无法放下心来,却也只好顺着萧清容的心意走出了室内。
  待唐钰走远了后,萧清容方没有了刚才的拘谨来,自是柔声与唐瑛闲谈着唐钰自的事情,唐瑛当是好生答着话,倒也出声问及萧清容与唐钰的相识。
  “郡主如何识得臣女的哥哥?”唐瑛笑着问道,更是不曾错过萧清容面上的神情。
  萧清容听到唐瑛依旧以郡主相唤,面上却是生出了些无奈来,“阿瑛与你哥哥一般的性子,倒是免不得这些个虚礼至于我是如何认识你哥哥的”
  萧清容说着面上便泛起一抹红晕,眼神中的光亮亦是随着笑意铺洒于眸间,倒是有着一番崇敬与向往之色。唐瑛望着萧清容这般神情,心中倒也除去了那些个算计与筹谋,眼底的戒备亦是随之消去。
  萧清容当且是倾慕于唐钰,而她如今的举动,亦不外乎是因了一片痴情,只是她的这番行径却并非合适,唐瑛自是要以此劝导一二,定是要让萧清容知晓这其中的牵扯才是。
  “阿瑛,你不知晓,我当时瞧着你哥哥的一举一动,便觉得这世间一切的美好尽数陈于眼前”,萧清容眼神满是柔情,“我知晓将军的身姿定是不是寻常人可比,却不晓得竟有人会有那般强的震慑力”
  “你那日没有瞧见,你哥哥是如何令军中那些老将甘心为他所用,又是如何号召场中士兵为了自己而战,他当日所说的每一个字我都深记在心中,他的每一个举动我亦是从未忘却”
  “我自是庆幸自己那一天会扮成兵去那护营,那一天是我活到今天最为幸运的一天,更是我一生都会铭记的一天,我是真的喜欢你哥哥,便是他对我无意,我亦是要拼上一拼”
  萧清容说着便低下了眸子,“我自是晓得旁人是如何笑话我的,可是我不在意那些,若是最后我依旧无法让他看到我,我也不会后悔今日的决定”
  “只有为了心中的意愿而做出了行动,往后方且不会怨怪自己,埋怨之前不曾跨出这一步”,萧清容说罢再且抬起了眸子,倒是对着唐瑛笑了笑,“阿瑛,我明白你哥哥担心什么,其实他不用担心的”
  “我先前已然与父王母妃谈过了此事,这均是我一人心系你哥哥,断然不会让父王心中对唐家生出责怪来,父王不会因此将怨意牵连到唐侯爷身上,更加不会连累到唐家的任何一个人”
  唐瑛听到此处只觉萧清容心思通透,自是想到了这其中的种种牵连,心中却也为了萧清容的执着暗自叹了口气。
  “总归我自便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父王母妃更是拿我没办法”,萧清容说着便露出了色狡黠来,“你晓得我有个弟弟,名为萧清峦,他亦是个混世大魔王,只怕父王母妃如今的心思全且在他身上,自是顾不到我来”。
  “我之前同样想着以一个兵的身份待在你哥哥身边,那样便不会传出些风言风语,可是你哥哥的眼神多毒啊,总是一眼便发现了我,我心中无奈方索性做这女子打扮,虽是不大便利,却也比先前那般偷摸来得自在些”
  萧清容自顾自地说着自己想法,随后更是靠在椅背上轻轻地说道:“那营外的人瞧着我亦是不敢拦我,饶是你哥哥也不敢招惹我,断然是要由着我的心意来,可我却想要他指责我的任性,便像方才指责你一般”。
  “他总归是因了我这郡主的身份存了忌惮,却不敢表露半分真实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