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一章 与哥哥有关

  书意本以为那葛大壮不过是外院一个再寻常不过的杂役,不想他竟是与唐瑛已然识得,如此一来,书意针对于茯苓与葛大壮的计谋便会多上一分阻碍,可这般情境之下,同样会让茯苓同葛大壮的奸情更为合情合理了些。
  唐瑛此番出府能够得到葛大壮的忠心掩蔽,已然证明了葛大壮已然为唐瑛所差使,唐瑛与葛大壮有着这些个经历,自是会对葛大壮多出些主仆的情谊,而这葛大壮便不再是无关紧要的外院杂役了。
  书意这方算计的正是茯苓与葛大壮二人,她自是不会让茯苓免去这场灾祸,只是在最初勘破他们二人的奸情时,书意却是要先为茯苓辩解一番,自是不可指责于茯苓的半句不是。
  书意本想着在事情发生时自可以将一切罪责尽数推于葛大壮身上,嘴上只说及茯苓的无辜与糊涂,这般行事既是可以免除了唐瑛对于自己的疑心,又可由此拖延住时间,好等到唐老太太在适当的时候来目睹这二人的奸情,将茯苓彻底地推至死角。
  然而如今,唐瑛已经识得了葛大壮,这便意味着书意在一开始,便不可以再将所有的过错由那葛大壮来承担。茯苓是唐瑛的忠仆,而葛大壮亦是对唐瑛深有忠诚。
  唐瑛在面对两个同样忠心而相互爱慕的奴仆,却是会生出恻隐之心,只怕那时她的心中去,除去生气与恼恨之外,更多的便是极力将此事遮掩下去,日后再且由得他们二人好生在一起。
  葛大壮这身份的变化,自是会令书意的计划曲折许多,书意不仅仅要顾忌茯苓的处境,更是不可将那些个脏水泼到茯苓身上,原先设想好的计谋便再也不可成立,自会让书意平白多出一些个烦恼,这便是此事带来的负面发展。
  唐瑛与葛大壮的熟识亦是有着正面的影响,那便是让茯苓有了更加合理的理由来同葛大壮接触。倘若葛大壮是个无关紧要的外院杂役,茯苓与他的相识相知却是会令人生出些怀疑。
  众人虽是瞧见了二人在一处的奸情,却是会对此事报有些怀疑的态度,当且不是完美的计谋。
  此时的葛大壮是因了唐瑛的缘故,而同茯苓有了进一步的接触,这样自然的结识当且不会让人存有疑心。茯苓与葛大壮二人日久生情,久而久之也难免会做出伤风败俗的事情。
  事态发展到如此,更是在茯苓与葛大壮的奸情上添上了至关重要的一个佐证,倒也会在一定程度上圆了书意设下的算计。书意此时只蹙眉细想着这利与弊可能带来的后果,终而是觉得这利处,到底是大于弊端。
  虽然那先前设想好的说辞已然成了废弃之物,可是书意却也可以在这两日想出另一套说辞来促使事件的发展,无非便是让事情变得迂回一些,而这样的变化却会让众人心中不再有任何怀疑,茯苓与葛大壮,只会越看越失了礼度。
  书意想到此处便也松开了眉头,她已是将那算计定在了两日后,在这之前,书意倒也不担心唐瑛与茯苓是如何的亲密,总归两日过后,茯苓这碍眼的人便会彻底消失在琉璃阁内。
  书意那时的地位定会再次提升,区区一个木讷守规的玉竹,书意倒也未曾放在眼中,待到那日,书意便也可以舒心地居于这琉璃阁内,自是可以逐渐成为唐瑛最为宠信的丫鬟。
  而书意亦是可以将心思稳稳地放在唐修辰身上,再也不用时刻提防着旁人,毕竟琉璃阁内没有了茯苓,她书意便是院中权势最大之人,便再也没有一个人能够让她心中不安。
  不一会儿,唐瑛便换好了衣裙,只将房门打开对着书意微微一笑,随后亦是迈步走向堂内,倒是坐在软椅之上定睛望着面前的书意。
  书意此时已然收起了心思,倒也顺着唐瑛的视线走上前来,只抬手为唐瑛沏了半杯热茶,随后方才出声问道:“姐自来便不是鲁莽的性子,只怕早先是听到了什么十分震撼的消息,奴婢心中,亦是十分好奇”
  “姐,您现在方可同奴婢说说,今日究竟是发生了何种大事,竟是让您这般突然地便溜出了府中,也好让奴婢瞧瞧,这件事情究竟值不值得奴婢的姐费这般心力”,书意语气中亦是含有着些许恼意,瞧着倒也是为了唐瑛这般不顾安危的举动气极了。
  唐瑛望着书意微微恼怒的模样,却再且笑了一声,只柔声回道:“我便晓得你还且在生着气,这不是就要告诉你了?好书意,你听到这个消息后,定会理解我先前的突然,亦会明白我为何会着了男子的打扮偷摸出府”。
  唐瑛说着便接过书意递来的茶水,稍且饮了些,便继续说道:“我早些时间自是听到了一个十分震惊的消息,这个消息不是关于旁人的,却是与哥哥有关”
  与唐钰有关?书意听到此句,心中倒也严肃了几分,唐修辰对于唐钰的嫉恨,书意自是清楚不过,若是事情关乎于唐钰,定会引起唐修辰的重视,而书意若是告诉唐修辰均且未曾知晓的消息,自会让她在唐修辰心中多出些重要性。
  唐瑛望着书意眼底微变的神采,再且说道:“今日我听得,哥哥他在军营内惹了一处桃花,倒是有一家姑娘暗自倾心于哥哥,那姑娘亦是胆大直率,只将自己的心意传达给哥哥便是,自是不去在意营中人的说辞”
  “哥哥在营中虽是个冷性子,却也拿那姑娘没有任何办法,我知晓了此事,便对那姑娘多出了些好奇来,一来是觉得那姑娘直率坦荡的性情实在令人钦佩,二来便是她惹得哥哥无计可施,更是让我对她看重了几分”
  唐瑛说着便以右手撑住了下巴,眼中亦是透露出了些狡黠来,“哥哥在旁人眼中自来便是直接了当的形象,却单单被这个姑娘扰得心神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