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失妻之痛

  秋月颜陪杨伊静看完大夫后,便回了国公府,顺道去藏珠阁看望母亲,去了才发现,母亲病了,所幸只是轻微的风寒,秋月颜在藏珠阁待了一阵才回的桃衣院,回去后发现来了一个人,那人清秀温和,是许久未见的尘行,
  “秋小姐,好久不见。”
  “是啊,好久不见,坐吧。”尘行道了声谢,坐在秋月颜身边,
  “你来是王爷有什么事要说吗?”秋月颜问,尘行点点头,掏出一封密函,递给秋月颜,秋月颜接过,信封微黄,写着四个字,月颜亲启,疑惑的抬头,尘行解释道:
  “王爷说已经跟秋小姐商量好了,这是具体的计划,请小姐过目。”秋月颜闻言想起半个月前楚萧然跟自己说的那件事,心头没来由的开始紧张,打开信封,快速浏览了一遍,抓着信纸的手微微颤抖,
  “居然利用我来对付楚惜玉,他这是在险我于不仁不义”尘行似乎不赞同的摇摇头,
  “秋小姐不要这么想,王爷也是被逼无奈,这几年太后不放心王爷,开始不断施压,连娶的王妃都是跟太后有渊源的左丞相之女,王爷若再不出手,可能会落得跟蒋太妃一样的结局。”她的话秋月颜都明白,可即使是那样,与楚惜玉又有何干系?太后的错一定要算在他的身上吗
  “我知道了,你若没别的事就走吧,我会好好考虑的。”秋月颜神色略有疲惫,尘行依言起身,临走时说:
  “秋小姐,王爷很想让你帮他,他想让你亲眼看到他君临天下,请小姐慎重考虑。”秋月颜眼眸一黯,心里有些不知所味。
  值得一提的是,楚云馨自从被退婚之后,每天都会在秋竹逸下朝时等他,不管秋竹逸怎么躲,她都能顺利的找到他,然后不顾矜持的粘着他,虽然他对楚云馨说话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但秋月颜还是在和说话时发现,三哥最近心情很好,馨儿来府里吃饭,他还细心的给馨儿夹菜,别扭的装作只是客气的样子,秋月颜把这一切看在眼里,觉得画面甚好,自己仿佛已经看到小侄子可爱的小脸蛋了。
  一日上午,秋月颜正在宣竹院教馨儿做饭,因为三哥的一句无心之言,说这辈子只觉得月儿做饭好吃,楚云馨便下定决定要拜秋月颜为师,秋月颜站在一旁胆战心惊的看楚云馨切菜,她身为公主,一直是锦衣玉食,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现在让她突然拿刀切菜,别提有多困难,佩儿站在一旁瑟瑟发抖,我的公主啊,你太吓人了,那刀可要拿好了,万一伤到自己,皇上还不得剁了自己的脑袋。
  “月姐姐,你看我这样对吗?”楚云馨本人倒是气定神闲,满满的自信,她就不信自己学不会,到时学会了,逸郎一定会大吃一惊,
  “嗯差差不多吧”秋月颜看着面前切得可以当桌角的土豆丝不,是土豆条,心虚的别开眼,
  一上午,楚云馨终于做好了三菜一汤,很有成就感的端到秋竹逸面前,秋竹逸扫了眼面前品相还不错的菜,不相信的问:
  “这是你做的?”楚云馨小鸡啄米般的点头,满脸期待的望着秋竹逸,秋月颜含笑补充道:
  “三哥你快尝尝,这可是馨儿辛苦了一早上才做好的。”秋竹逸点头,执起筷子,认真的吃了起来,夹起一块土豆,放进嘴里,咬了一口,有些困难的嚼了半天,又吃了另外两道菜,神情渐渐变得奇怪,楚云馨盛了一碗汤递给他,他喝了一口,默默的放下,抬起头望着一脸期待的楚云馨,眼神柔和道:
  “不错,味道很好。”楚云馨开心的问他:
  “那你最喜欢哪一道菜?”秋竹逸指着那盘土豆说,
  “这个土豆块我比较喜欢。”楚云馨闻言不高兴的撅起嘴,闷闷道:
  “哪有土豆块,明明是土豆丝。”秋竹逸不敢置信的瞪大眼,
  “土豆丝?我这”没看出来啊,秋竹逸心里有些无奈。
  楚云馨见他喜欢心里其实是很开心的,拿起筷子,也想尝尝自己的手艺,秋竹逸连忙拦住,楚云馨不解问:
  “干什么?”
  “这些菜我都喜欢,你们都别吃了,你们吃了我就不够了。”楚云馨笑眯眯的推开他的手,
  “少来了,你一个人吃不完的,我和月姐姐也没吃呢,你喜欢我再给你做便是。”说完还不等秋竹逸说话便夹了一口菜,送进嘴里,脸色瞬间青一阵白一阵,赶忙吐了出来,又舀了一口汤,才喝了一口便放下碗,碰都不愿意再碰一下,
  “你骗我!这么难吃你还说味道不错!”土豆咬不动,汤太咸,楚云馨觉得自己此刻实在是太丢脸了,
  “没有啊,我真的觉得不错,不信我吃给你看。”秋竹逸说完真的淡定的又吃了几口,他艰难下咽的细微动作,楚云馨都看在眼里,一瞬间有些心疼,
  “逸郎,你别吃了,我会努力学的,你别委屈自己。”秋竹逸目光柔和,声音温凉,
  “你其实什么都不用做,真的。”楚云馨以为他是在暗指自己其实学不会,不要再浪费力气了,一时傲娇道:
  “我不!我就要学。”秋竹逸无奈的看了眼桌上的土豆块,心里突然有了一种淡淡的忧伤
  两人的互动秋月颜笑意盈盈的看着,所有的美好都凝聚在了这个上午,美好的时光都被这日的下午打的支离破碎。
  桃衣院内
  秋月颜正和沁竹她们商量要给静儿的孩子取什么名字时,瑛玔跑进来说有人找她,秋月颜心底疑惑,走出一瞧,是易时骞,只见他站在那里,修长的身影挺拔坚毅,小麦色的脸上满是焦急,秋月颜走过去,易时骞直接一把抓住秋月颜的胳膊,直接问道:
  “静儿呢?静儿有没有到你这儿来过?”
  “没有,静儿不曾来过,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秋月颜隐约感觉出了什么问题,易时骞着急的皱起眉,解释道:
  “静儿身子有些不适早上说要去一趟陈大夫那里,我本想陪她去的,但公务繁忙,走不开,我便让她来找你一同去,结果我忙完回来后,却始终不见她回来,便来找你,看你有没有见过她。”
  “我今日一直待在府里没出去过,静儿应该没来找我,你别着急,我们现在就去找。”秋月颜安稳住易时骞的情绪,转头对屋内喊道:
  “绯玉!”一道红影从屋内迅速飞出,
  “属下在!”
  “立刻回追月宫多派些人手寻找静儿。”
  “是!”
  回头看了眼脸色苍白的易时骞,秋月颜跟他一样,开始有不好的预感。
  秋月颜和易时骞找遍整个祁州,发动了整个追月宫的人手,找了半日终于在城郊的一处寺庙内发现了杨伊静,只是,此时的杨伊静,早已没有了呼吸,她被人残忍的杀害了,死相凄惨,让触目者无不心惊,她安静的躺在血泊里,清丽的脸上满是血渍,生前似乎遭受了难以忍受的折磨,脖颈处有被人勒过的痕迹,雪白的肌肤呈现在眼前,满身被开水浇烫过的伤痕,以及,腹部被人用刀剖开,里面塞满了石头,残忍程度令人发指,秋月颜不敢置信的捂着嘴,泪水如泉水般涌出,一旁的易时骞面色煞白,眼前发黑,差点晕厥,他跪到地上,爬到杨伊静身边,颤抖的手附上杨伊静冰冷的脸颊,带着无限爱意,缱绻且深情,将她的头埋进自己的怀中,他轻声呼唤她的名字,
  “静儿静儿起来了,你说话啊,你怎么不理我”回答他的只有寺庙内死水般的寂静,易时骞没有在意,只是喃喃自语道:
  “静儿,你是不是在跟我赌气,嫌我没有陪你一起去?”
  “我有公务在身,不能给咱们爹丢脸不是,若是你真的嫌我太忙没时间陪你,那我辞去官职在家陪你便是,你跟我说说话,好吗?”他含笑轻语,仿佛正在哄生气的杨伊静,但覆水难收,事情已成定局,任谁都无法挽回。
  “好,你还生气是吗,没关系,我先带你回家,地上凉,你还怀着孩子,不能久坐。”他脱下自己的外袍裹住杨伊静,将她抱起,走了几步便听到当啷一声,是从杨伊静的肚子里掉落的一块石头,碰撞在地面上冰冷的声音,易时骞脚步微顿,没有低头,只是一个劲的往外走,秋月颜此刻早已泪如雨下,跟在他身后。
  尚书府内,杨大人正和杨夫人在正厅焦急的等待,他们已经听说女儿失踪的事情,因为担心出事连两个儿子都叫了回来,杨夫人最疼爱杨伊静,现在女儿不见了,还怀着身孕,实在是坐立不安心急如焚,
  “老爷,静儿会不会出什么事啊,我这心里总是慌得很。”杨大人也皱着眉,心里也一阵阵的担心,但为了安抚夫人镇定道:
  “没事,时骞去找了,应该很快就回来了。”身边的两个儿子杨琦、杨旭也对视了一眼,眼中难掩担忧,
  “老爷!夫人!姑爷带小姐回来了!”管家跌跌撞撞的冲进来禀报,杨大人赶紧拉着杨夫人向外走,一出去,就看到易时骞怀中的杨伊静,她平日里机灵的眼睛此刻毫无生气的闭着,裹在身上的外衣渗出大片大片的血迹,
  “时骞静儿她”杨大人语气不稳的问他,易时骞低着头,一声不吭,杨大人上前将手放到杨伊静的鼻息,不到一刻倏地缩回手,难以接受道:
  “静儿她死了?”杨夫人闻言倒吸一口冷气,眼前一黑,直接昏了过去,长子杨琦连忙扶住杨夫人,
  “娘!快叫大夫!”
  “是!”管家迅速向门外跑,杨琦和杨旭一起将杨夫人带进屋,屋外只有沉默的易时骞和满面悲痛的杨大人,还有不远处流泪的秋月颜,
  “时骞,怎么回事?”易时骞无力的摇摇头,此刻的他心如刀割心死无望,仿佛灵魂都被掏空只剩一具躯壳,
  “爹我不知道。”他的回答很明显惹怒了杨大人,
  “你怎么能不知道!我把静儿托付给你,你怎么能在她遭此不幸后说一句不知道?”易时骞闭上眼,汩汩的泪水打湿他的前襟,他声音悲怆,带着绝望的感伤,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我一开始不知道有人要害她?有什么怨气不能冲我来吗?为什么为什么要伤害我的静儿”说到最后他已经泣不成声,抱着杨伊静遏制不住的痛哭,杨大人也难过的泪水涟涟,他根本没有怪时骞,他只是因为接受不了女儿的突然离去,心里有怨,他何尝不知道这个女婿比自己对于静儿的离去还要痛苦,自己当初就是因为看出他是真的爱静儿,才同样他们在一起的。
  “杨大人,你不要太难过,此刻不是你倒下的时候,静儿被人残害,凶手还在逍遥法外,而且杨夫人痛失爱女,心里一时承受不住,还需要你去安抚她的情绪,静儿跟我说过杨夫人身子不好,不能太过悲伤,还望大人打起精神来。”秋月颜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痕,她知道现在杨府都沉浸在悲伤之中,但静儿尸骨未寒,她不能容忍凶手悠然自得的生活。
  “你说的对,凶手还未找到,老夫不能这般颓废。”杨大人坚定的站起身,看着杨伊静的眼中满是疼惜,
  “老夫马上派人去找一个仵作,查出静儿的死因,不能让静儿枉死。”秋月颜闻言有些敬佩,在这个时代,一直都尊崇的是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死后都是直接下葬的,如果被仵作验尸,是极其有失脸面的,尤其是女子的尸体,被验尸等同于失去清白,杨大人居然不顾这些坚持验尸,为了验明女儿的死因,这是一种难言的父爱。
  杨大人说完便叫来一个下人,很快便见下人匆匆忙忙的带着一个仵作来了,杨大人对那仵作说道:
  “你一定要好好验,不要有疏漏。”秋月颜看了眼那仵作,虽然他掩饰的很好,但秋月颜还是一眼就认出是乔装打扮后的花无念,眼里有惊讶一闪而过,花无念只是瞟了一眼秋月颜,便弯身对杨大人道:
  “是。”
  易时骞将杨伊静的尸体抱到屋内后便出来了,脸色苍白的站在杨大人身后,此刻杨夫人已经醒了,她被两个儿子搀扶着走了出来,和杨大人对视了一眼,两夫妻眼里默契的闪出泪光,所有人耐心的等待结果,不一会儿,门吱呀一声打开,仵作隐神色复杂的走出,看到众人都是一副悲伤至极的样子,有些不忍说结果,
  “怎么样?”杨大人紧张的问,仵作声音沙哑道:
  “小姐真正的死因是剖腹时失血过多,她被人用绳索勒过但不致命,可以看出生前受过诸多折磨。”易时骞身形一晃,杨夫人失声痛哭,秋月颜看到花无念对自己使了个眼色,似乎有话跟自己说,朝他微微点点头,便对易时骞说道:
  “我先走了,现在我待着这儿也帮不上什么忙,我回去派我手下的人去查凶手,你可千万不能倒下,还有很多事等着你做呢。”易时骞点点头,秋月颜认识这么久,从未见过易时骞露出这种心如死灰的表情,静儿,你在天上看到你夫君还有家人这个样子,心里一定很难过吧。
  秋月颜走出杨府,在转角处停了下来,不一会儿熟悉的身影便来了,花无念撕去脸上的假面,露出本来的英俊面容,
  “无念,你怎么会来验尸?”
  “我下午准备出门去国公府找你,刚好一眼便瞧见你与杨家姑爷神情紧张的出来,我察觉有事发生,便一路跟随你们,看到了接下来发生的一切,也知道杨大人要找仵作,我知道杨小姐跟你是朋友,为了给你个详细的结果,我便化身仵作,顺理成章的验了尸。”秋月颜明白了,原来是为了帮自己,
  “那你验过后,是不是还有什么发现?”花无念点点头,正了正神色,说道:
  “没错,杨小姐生前遭遇了巨大的折磨,我的分析是,杨小姐被抓去后,被人剧烈暴打,而且重击了肚子,孩子当时就掉了,那人还不满意,给杨小姐灌了藏红花,然后用开水烫,最后剖腹取出胎儿。”花无念的话在秋月颜脑中形成了图像,她似乎看到了静儿受折磨时的场景,心里不由的不寒而栗,花无念接着说道:
  “凶手手法很生疏,似乎是第一次,刀口很粗糙,能看出是急切划开的,说明凶手很恨杨小姐,里面的内脏全部不见了,只有满满的石头和血,最关键的是杨小姐遭受这些折磨前,被人侮辱过。”秋月颜一听顿时就炸了,目眦欲裂,咬牙切齿道:
  “畜生不如!我如果知道是谁做的,我要他碎尸万段!”
  第二日,尚书府办了丧事,动静不小,很多人都知道了,皇帝楚惜玉关怀了杨大人几句,允他半个月的假,让他舒缓心情。秋月颜也去了现场,望着漫天翻飞的白纸,蓦然红了眼眶,秋月颜看着跪在灵堂前宛如石像的易时骞,还有不断抹着眼泪的杨夫人,心里一阵阵的心酸,而另一边残害杨伊静的凶手,正一派悠闲的躺在美人榻上,心情愉悦的哼着小曲,
  “紫雏。”
  “奴婢在。”紫雏跪在地上,一动都不敢动,她的脸颊左右分明,一边是肿的,能看到明显的血丝,另一边却完好无损,显然遭受过秋云沫的毒打,
  “那个庸医你处理了没有?”秋云沫想起那个道貌岸然的庸医就恨的牙痒痒,本来自己还有恢复的机会全被他给耽误了,让自己失去了做母亲的机会,真是杀他个千百遍都难解自己的心头之恨。
  “回夫人,还还没有。”紫雏说完顿时就有一个茶盅扔了过来,正中她的额头,紫雏吓得一抖,全然不顾自己额角冒出的血迹将头重重磕在地上,
  “哼,真是个没用的东西,本夫人留你有何用?算了,这件事不用你去办了,肆卫!”随着秋云沫的呼唤,一个身影飘然而至,
  “属下在。”
  “你去给我把那狗庸医剁成肉块,扔去喂狼,没用的东西,就不该活着。”秋云沫毫无人性的话让跪在地上的两人都一抖,肆卫拒绝道:
  “我们邪灵教已经帮你做过肮脏的事了,那个女人已经让我们丧失了底线,现在又让我们做这种事,我们不去。”秋云沫一听怒了,但她没有立马跳起来,只是慵懒的靠在榻上,自信的说:
  “你们不愿意也可以,江湖多的是你们这种没有人知晓的组织,你们不愿意做,别人不见得不愿意,说不定最后你们邪灵教会因为没有钱财,养不起一众教徒而分崩离析,谁说的准呢。”她的话果然让肆卫有些动摇,的确,他们不像江湖上那些威名赫赫的教流及组织,他们只能靠做肮脏的事才能获得钱财,才能养活教徒来维持邪灵教的存在。
  “你们如果继续听命于我,为我做事,那么你们会获得数不尽的钱财,你们邪灵教也能蒸蒸日上不是吗?多划算,我相信你是个聪明人,能明白其中的取舍。”秋云沫不断的循循善诱,心底却十分鄙夷,哼,什么底线,说难听点就是没胆子做,没有人会放弃对自己有利的而维持什么可笑的底线。
  “好,只要你给我们足够的钱财,我们邪灵教就听命于你。”肆卫还是屈服,秋云沫得意的勾起唇角,
  “很好,你按我说的做,杀了那个庸医,提着他的头来见我,便可以得到黄金一百两。”
  “是,属下即刻去办。”
  追月宫全体出动,在祁州找了数日都未获丝毫线索,杨伊静虽不与他人接触但为人和善,没有跟什么人有过冲突,这样毫无头绪的查找仿佛大海捞针,让秋月颜愁得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很快人就瘦了一大圈,花无念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不断为秋月颜调理膳食,一直入秋后,都没有一丝凶手的消息,期间易时骞来找过几次秋月颜,秋月颜都如实告诉他实情,每一次他都是失望的离开,再满怀期待过几日的又来,仿佛这件事是他全部的精神支柱,秋月颜心里很愧疚,很害怕易时骞一时承受不住失妻之痛而做傻事,一直不断的派人盯着,终于,就在众人都要放弃时,一丝微妙的线索,猝不及防的冒了出来,展露在众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