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环也。
  何为,何为环。
  有有旁佩者曰环,中空,口闭。
  是量词,是名词,是动词。
  无论是什么,都代表着回。
  瑟上拨七弦,锦里十三阙。以竹笛吹箫,箫之声与笛。泠泠涛涛不过是蓝色天空中缥缈的些许白云,在被落水腾开的涟漪下波光粼粼。
  青山绿水,花开幻灭柳林飘摇的景色。白雁翅低仍重飞,黄鹂舌涩未成语,纵使是旷世迁客骚人也难揄扬曾经这如仙境般的美景。涟漪归复平整的,指尖框住的美妙景色再也不复了、只剩下最初平平无奇。三点乱红山碎杏发,铺平绿水新苹生,十里湖光千世梦,花语雨初嬉笑回。
  这是。
  到达巅峰时还有的重力加速度。
  于是可以明了的,美丽都是短暂的。
  然而,短暂却不都是都美丽的。
  或许也有为写词而一刹那的愁,一刹那的伤春和悲秋。
  只是瞬息间恍然渡过的,短暂与美丽,都已经成为曾经。
  花开花谢花又开,花开结果始复来。
  这是啊。
  天空中有无数只鸟雀盘旋鸣叫,地上有多少人家在点灯烛火。
  身影会渐行渐远,只留下长亭外、古道边的连天芳草。
  一切都会回到曾经的模样。
  天空还是那片天空,只是天空下的我们有所不同。
  那山外的夕阳映红了半边天际,晚风拂着柳绦,牧童的短笛是否还会长兴这片田野。
  这是回,回的不是人,是物原本的景色。
  于是,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于是,故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
  于是,物是人非,山长水阔。
  事事未修,笔笔寂寥。
  历史的天空,闪烁过太多太多的的繁星,正如一颗流星,划过天际,最后的最后瞬间湮没在无尽的黑暗中,留下的也不过渣滓罢了。
  “烟华的美是一瞬间,灰烬却是永恒。”
  天空最后还会恢复他的样子,只是时间的问题。
  这是。
  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洲古渡头,吴山点点愁。思悠悠,恨悠悠,思到恨时方始休,月明人倚楼。
  思来想去,求得不是物最后能重归于旧,而是人,人心,都能于原来一样。
  人能忘记的东西太多了,总是不断抛弃东西的人类,在最后的最后,还能不能记住他最开始的诺言?
  生死与年岁,递进开始,就无不在上演一场回的戏说。
  而今已深秋,临寒霜冻。
  而今已盛夏,鸟虫蠕动。
  而今已隆冬,雪舞压桐。
  而今已早春,彩云动容。
  昼夜的温差变化了我们着装,在四季更迭之间黯淡了苍老了我们的容颜。风呼啸而过,寒气刺人脸颊,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什么时节点,都可以准确的感受到它的存在。
  泥上飘零许多愁,落水边花未随流;只是,感时残花溅血泪,恨别憔鸟惊恨心。那年,国家天下,内外忧患,人心惶惶。
  星河缪落,历史总会有惊人的相似。
  我们终于是在回的。
  时钟始终只有12小时或24小时,子是圆的,手串是圆的,任何封闭或立体的图形都是用线从头到尾串联起来的。
  滚动间我们进步,退步,原地踏步。
  不论相信与否,回在每时每刻中发生着,存在着……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