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气死人了

  秦语眉头拧到一起:下回遇到这种事就提前跟我说一声,你偷偷的跑掉算是怎么一回事,这回就先饶掉你,赶紧去小琪我帮你守着不用担心。
  南熠勋上前轻轻抱了抱秦语:谢谢妈,我尽快赶回来。
  秦语望着南熠勋的背影在黑幕下消失,突然感觉到很不安。
  多年前的那一幕又在脑海里不断地盘旋。
  当年南熠勋的父亲也是这样抱着她说会很快赶回来,结果确是再也没回能回来。
  秦语走到客厅坐下,点燃一支烟轻轻地抽了一口,那股子不安不仅没有消失反而变得越来越浓烈。
  她起身走到自己家坐机前给林政凯打去一个电话:阿凯我替你保守了这么多年的秘密,现在是到该还账的时候了。
  林政凯正睡的迷迷糊糊的,听到这话忍不住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小…语,你有什么事说。
  秦语把自己心头的不安说了出来。
  林政凯翻身坐起来:我现在就派人过去……不,我亲自过去一趟,你放心肯定让我女婿一根头发都不少的回去。
  秦语笑了笑冲电话里的人道谢:谢谢凯哥。
  嘿嘿,我可不全是为了你。林政凯也没掩盖他的私心。
  知道知道你不就是为了你的女儿不守寡,那就赶紧的,可别让你女儿有伤心的机会。
  说完无情的把电话啪的一声就挂了。
  走到楼梯口的安歆琪又默默地退了回去。
  她在南熠勋起床的那一刻就已经醒了,只是身体犯困懒得动,她以为男人只是离开一小会儿一会就会回来,没想到他会离开别墅。
  听到秦语的电话,她什么都明白了,回到卧室重新躺回被子里。
  虽然再也睡不着,但她会当作从来都不知道这件事,直到南熠勋安全地回家。
  南熠勋的车一路开到警局,有人从里面出来上了他的车。
  很快车子再次启动,直奔市区的一家看守所。
  车上的人下车冲南熠勋说了一句话:跟我来。
  他长着一双凌厉的鹰眼,不同于南熠勋眼神里的深不可测,他的冷静跟正义让人一眼都能看得清楚,行事作风的果断干脆不输于南熠勋。
  南熠勋跟在他身后:雷跃,这次你最好不要再出错。
  雷跃步子一顿:我从来没错过,只是跟你的认知不同。
  呵呵……要不要让我提醒你我爸是怎么死的?
  南爸爸的死是我不想看到的,但那是意外,我没有办法阻止。
  那雷军呢?他的死也是意外吗?南熠勋步步紧逼,不给人喘息的空间,似乎不看到男人认错,他誓不罢休。
  雷跃眼神沉闷,一丝痛苦溢出:我知道你在怀疑什么,我说过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你不用一次又一次的提醒我。
  南熠勋没说话,快到最里面的那间房间时,南熠勋突然停下脚步一脸严肃地看着他道:跃,我失去的太多,再也不想经历那个过程不管是你们哪一个,我都不想这件事跟你们扯上关系。
  雷跃咬着嘴唇:我说过我没做过,雷姓的其他人也不可能做这种事。你爱信不信。
  南熠勋嘴角下抿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相信你,对方是一群亡命徒你要注意安全。
  雷跃眸色微变,从牙齿缝里发出声音:我知道了,你还是保护好你自己吧!
  他转身推开最里面的那间门,里面是带锁的铁门,上面装着市面上最先进的人脸识别系统。
  他站到门前开了锁,两个人一并进去。
  雷跃突然拉住南熠勋:把你的面具扣上,我不希望有一天你被追杀。
  其实雷跃心知肚明,南熠勋带不带面具差别不大,抛头露面的大人物早就成为那些人锁定的目标。
  南熠勋冷笑了一声,还是听从的从兜里掏出了银质面具,赫然就是当初逗弄安歆琪的那个。
  英挺又帅气,看得雷跃眼角一抽:你还真是不忘记任何耍帅的机会,连这种面具也是早就准备好的。
  南熠勋不置可否,冷淡地看了他一眼:不然呢,把袜子脱下来套头上?
  雷跃翻了个白眼,不想再跟这个人说话。
  阴冷的看守所房间里连灯光也是昏暗的。
  从两个人的位置看过去,能看到被绑在房间角落里的男人。
  他上身赤裸,下身一条随意的休闲裤上满是黑色的泥污。
  头发散乱地搭在脸上,汗水正一滴一滴地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五官往下滴。
  雷跃看了他一眼,从墙上拿起一根鞭子扔给南熠勋:你车落江的那次就是他策划的,不解气的话可以抽他一顿。
  南熠勋看了一眼鞭子,又看向雷跃:你们人民警察就是这么虐待犯人的?
  雷跃冷笑着摇头:还没认罪不算是犯人,我这充其量叫严刑逼供。
  他倒是毫不避讳这些话。
  南熠勋鄙视了他一眼:你还挺光荣。
  雷跃乐了一声没反驳,走到被绑着人面前:还挺着呢?
  男人呸了他一声:有种你们就打死我,少他妈跟这废话。
  南熠勋拉开雷跃躲开了他那一口痰,然后一脸恶心地看了他一眼:打死你不是便宜你了,再说我们都是守法公民,得让你认罪才能给你判刑。
  杀人的事他不干。
  哈哈……说的跟他妈真的似的,我就不相信南熠勋这么多年没做过违法犯罪的事儿。
  南熠勋笑了笑:他还真没做过。
  男人显然不相信这话,轻蔑地看了南熠勋一眼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帮他说话,有种就把脸露出来,藏着掖着算什么本事。
  南熠勋叹了口气:唉,我被毁容了怕吓倒你,既然你不领情那我也无所谓了。
  说完还真就一把掀了面具,雷跃想要阻止都没来得及。
  不得以瞪了他一眼:你他妈有病啊,跟个傻逼较真。
  被绑着的男人显然很不爽被骂傻逼,挣扎着想踹人,不过被绑着的身体限制了他的活动范围,雷跃很容易就躲开。
  南熠勋实时地抬脚,挡住男人踹出来的腿就着那股力气把他踹回原地:老实点,被绑着的还找打?
  呵呵……有种就放开我我们单挑,二打一算什么本事。
  这话也是没谁了。
  南总忍不住笑出声:你这激将法不管用,别说我们俩还没动手,就是动手打你了又怎么了,你设计撞我车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单挑?
  男人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你是南熠勋?你不是说你毁容了,这张脸难道是假的?
  南熠勋想骂娘,这货都不认识他居然还想暗杀他?不是在开玩笑?也不怕杀错了人。
  我是毁容了,你难道没看到这里有条疤?就是因为这道疤让我媳妇儿又是自责又是心疼,这难道还不叫毁容?
  说的义正言词的,气的雷跃白眼直翻,南熠勋这货真是够了,什么时候都不忘记秀恩爱,变得他都快不认识了。
  难怪雷洛雷明那两兄弟只要有机会就吐槽他,还真是一点都没错。
  有媳妇儿了不起啊,可怜他这个单身狗,哇哇……想哭,气死人了。
  被绑着的男人同样气到吐血:早知道你就是南熠勋我就应该一枪爆了你的头,大不了一命换一命,还顾及什么影响。
  他这话说的跟以前不知道似的?
  啧……看来你一点都不在乎你的命,说明在你心里有比你命更重要的东西,让我猜猜是什么呢?女人?养父?还是别的。
  南熠勋的语速极慢,一个词一个停顿,好像是在故意挑起这个男人心里藏着的那根弦一般,一下一下要把他紧绷的神经给挑断。
  闭嘴,我杀你仅仅只是因为我恨你,与别人无关,别把我想的那么伟大,现在落到你手里我认了,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说的挺霸气的,杀手讲义气也有尊严,比那些躲在阴暗的角落里搬弄是非搅动见云的所谓大人物要可爱多了。
  雷跃眉峰紧锁,手里抓着的鞭子紧了紧,似乎在考虑要不要抽一顿这个执迷不务的男人。
  南熠勋挡到他前面说:薛琛,你是薛家养大的没错,但你知不知道当年孤儿院那场大火是怎么起的,后来修筑孤儿院的人又是谁,剩下的那些孩子又是怎么长大的?
  我当然知道那火是怎么起的,孤儿院隔壁就是南安集团的仓库,因为仓库着火才导致孤儿院跟着烧起来,你爸爸为了隐瞒事故才不惜重金赔偿孤儿院,也假腥腥地养大了那些孩子,可他们不知道我可知道,他就是个虚伪、又心狠心辣的小人。
  南熠勋冷冽的眼神微微半眯着看着他:你是想说他放弃对那些烧伤过重孩子的治疗?
  难道不是吗?你可能还不知道,我就是其中的一个,本来快死了,是我养父从医院把我偷出来送到国外进行抢救治疗最终才得以活下来。
  听到这话,南熠勋回头看雷跃:是这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