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主动出击
“把这些东西都搬出去，待会儿叫几个家丁抬走扔了！”张姥姥吩咐。
新来的几个粗使丫鬟便挽起袖子，把屋内的旧家具搬出去。
元璎瞧见了，放下书本从东厢房走出来：“怎么了，为何要把这些东西给扔了？”
张姥姥笑嘻嘻上前：“小姐，这些家具都用了好些年了，自从江氏入府，您屋里的东西就没添新过，趁如今老夫人心疼你，还不如扔了，老夫人看到屋子里空空如也，一定会给你拨新的！”
元璎一琢磨，忽然抬手道：“慢着，不着急，既然陪了我好些年的东西，也有些感情了，何必扔了，先放着吧！”
“小姐，放着这么破旧的家具给老夫人看见不礼貌，而且这可是换家具的难得好机会！您想啊，咱们也不好明着开口跟老夫人要吧？但如果现在把旧家具扔了，老夫人看到屋里少了东西，一定会给你拨新的，过了这村以后可不一定有这家店了！”
元璎笑笑：“家具肯定是要换的，但不是这种换法，你按我说的做即可！”
张姥姥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无奈听从了小姐，又指挥着丫鬟们把旧家具抬回屋内了。
沉香院内打扫一新之后，破旧家具的存在感就更加明显了，粗略地扫一眼都觉得寒酸不堪，更别说仔细打量了
下午老太太就领着几个姨娘、和府中的小姐过来了。
几个人都难得来柳若晴的院子里走一走，如今一群人闹哄哄地过来，必然要叽叽喳喳地讨论一番，然而一进门看到屋里这样的家具，别说老太太的脸色了，其他人也神色各异。
老太太沉着脸道：“怎么大小姐屋里的摆设这么陈旧？”
张姥姥心慌，有点担心老太太责罚，遂尴尬解释：“让老夫人见笑了，小姐这屋里的家具近十年没换过了，磕磕碰碰，难免陈旧……我们……我们已经很尽力打扫了，然而还是这般……还请老夫人恕罪！”
“江氏，你怎么管的后院！”老夫人立即向江氏发火。
江氏战战兢兢地迎出来解释：“老夫人，每一年，我都按照府中的规矩给各屋各院补给，奈何大小姐总是违反规矩，那些补给不得不被收回，我也不能破坏规矩呀！”
“破坏规矩？谁定的规矩，堂堂丞相府的大小姐屋里十年没换过新家具？这些破了的桌椅也不给换张新的么，嫡出大小姐过的这样的日子？”老太太发起火来，厉声厉语，可一点都不客气。
元璎躺在床上，虚弱地咳嗽两声，装作贤良懂事道：“祖母，您别责怪三姨娘了，三姨娘确实按规矩办事，而且每年这么做也都是经过爹爹同意的……都是我的错，每年总在分拨东西时犯错误，因此总得不到家具、炭火、衣裳、银两等等其他吃穿用度，才搞得院子里这么寒酸，怨不得别人。”
老太太一听，这还得了，三姨娘居然仗着柳钧的宠爱，还克扣大小姐炭火！难怪她觉得屋里冷得慌，竟然连冬天取暖用的炭火也不给么？岂有此理！
老太太火大了，大声呵斥：“三姨娘，你就是这么当家的吗？让你管后院你就这么挤兑大小姐？沉香院里居然连炭火也没有？你还克扣了大小姐多少东西？”
“老夫人，我可是按规矩办事的呀，我……我冤枉啊！”
江氏正委屈地反驳时，二小姐柳若凝忽然拦住她的手，站出来了。
“祖母，娘亲她知错了，今年必定给大姐房里分拨家具。待会儿我先让人把院中的家具搬过来，给大姐用着，现在大周国从皇族到庶民都提倡节俭，父亲房里的烛火都是能省就省，身为相府的小姐，我少用点家具也是应当的，但不能委屈了大姐，祖母看这样子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