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我不是阮绵绵

  阮绵绵半撑着身子,吐得眼泪都涌了出来,双眼红红的,一幅被欺负的可怜样子。
  她迈着软软的脚步,虚的就像是踩在云朵上一样,打开水龙头,洗了下嘴巴,镜中倒映着阎之译的身影,余光一瞥,他要走?
  心里下意识的反应着,是要去找燕若涵这个坏女人吗!
  阮绵绵瞬间眼睛红的更厉害了,嘴巴委屈的撇着,燕若涵这个坏女人,抢走了她所有,现在还要抢走她的丈夫,坏,真的太坏了。
  一瞬间,她便快速的关了水龙头,转身快速的冲向阎之译,阎之译这马上就要离开浴室了,突然被阮绵绵从身后抱住。
  他吃痛闷哼一声,眉眼阴沉的低头看着横在他腰前的手,十指交缠,抱得紧紧的。
  平时巴不得和他不要有半点肢体接触的人现在主动吃着他豆腐占着他便宜。
  阎之译心里是咆哮的,小爷长这么大以来,除了年少时和小燕儿抱过一下,就他妈的没被别的女人抱过,小绵羊真是大胆了,敢占小爷的便宜!
  阎之译气得直接伸出手去扯开阮绵绵的手指,“放开。
  阮绵绵抱得更紧,瞬间有了哭腔:“我不要你走,不要你去找燕若涵。
  “她真的…很好吗?比我也好,比所有人都好吗?
  阎之译掰开她双手的动作一顿,微微沉了眉心,她是怎么知道今晚是去和燕若涵见面的?
  酒后,最容易吐真言。
  阎之译心里一直有疑问,索性借这个机会好好的问清楚。
  他碰着阮绵绵的手,“有什么话我们出去说。
  “你确定不走?
  “这是我的房间,要我去哪里?小阎王一脸不耐烦的道!
  “不和你争。
  争?这分明就是他的房间!她和小爷争什么!
  阎之译认命,不该和一个酒醉的人讲道理,松了一口气,勉强耐心的哄道:“恩,不争,现在我们出去说。
  两人一前一后的从浴室里走出来,阮绵绵看着这深灰色的大床,便想要扑上去。
  还好阎之译眼疾手快的发现,他绝不能让阮绵绵这个酒鬼污染他的床,忙不迭伸手拽住她的手腕,一个往回拽,阮绵绵的身子就旋转的扑到了阎之译的怀里。
  “那里不许去。
  “你…好凶。小绵羊两眼泪汪汪的,瞳孔一缩,看着阎之译害怕道。
  阎之译脸色板着,终于知道害怕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阎之译丝毫不介意再狠戾一点,给她一记警告。
  不过他低估了阮绵绵酒后耍赖皮的能力了,她径直抱住他的腰身,小声呓语道:“我们…是夫妻,为什么,我不可以睡那张床。
  “你好坏。
  犹如小猫的嘤咛声猝不及防的在阎之译的心尖上撩了一下,吹过一抹暖风,酥麻心痒不已。
  阎之译彻底败了,心一阵阵的悸动,低头看着阮绵绵,神色恢复认真,手指捏着阮绵绵的下巴,让她抬起来直视着他的眼眸,“阮绵绵,接下来,认真回答我的问题。
  “恩,你说。
  “为什么不喜欢燕若涵,甚至有点仇视的感觉?
  阮绵绵圆鼓鼓的眨巴着眼睛,酒醉了也不见她有丝毫的懈怠与放松,而是警惕的道:“我没有,她喜欢你,要抢我的老公,谁会喜欢一个情敌呀。
  “撒谎。
  阎之译毫不留情的戳出。
  阮绵绵撒谎的时候习惯性的眼睛低垂,不敢去直视他的眼睛。
  “我搞不明白了,你一个阮家的小姐,能和燕若涵有什么深仇大恨?
  阎之译的一句话击中了阮绵绵内心最脆弱敏感的地方,那努力修补的伤口仿佛一瞬间撕裂开,心里复杂的心路与每天的隐忍都让阮绵绵受够了。
  她有一双好看的眼睛,现在这眼睛里充满了泪水,泪汪汪的看着他,“我不是阮绵绵!
  倏地,阎之译心中一震,审视探究的目光紧紧盯着阮绵绵。
  “你不是阮绵绵你是谁?
  “我不是阮绵绵,我是…我是…
  泪水滚滚而落,顺着面颊不停的向下流着,内心痛苦极了,阮绵绵哭累了,酒后的疲惫与困倦的反应袭来。
  就在阎之译等待着阮绵绵回答的时候,后者已经没了声音。
  阎之译低头看过去,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阮绵绵已经瘫在他怀里睡着了,只是闭着眼睛,泪水轻轻的从眼角流出。
  有一瞬间,阎之译的心软的一塌糊涂。
  他愤愤的咬了咬牙齿,果然就不该相信醉鬼的话,什么不是阮绵绵,人是实的,脸也能真实的掐出来肉,阮家四小姐,货真价实。
  他今晚真的逃不过阮绵绵这个劫了。
  该死,阎之译看着那边工整整齐的大床,实在不舍得让阮绵绵睡,想抱起她离开,这小绵羊就像是有反应似的,他稍稍一动,她就紧紧抱住他,“我不走,我就要在这里…
  睡梦中的呓语,力气却大的很。
  一时间阎之译拿阮绵绵束手无策,只能等着第二天阮绵绵醒来再找她好好的算账!
  拖着她将她丢在床上,粗鲁的扯过被子,盖在她的头顶上,亏她还知道不舒服的悄悄探出来她的小脑袋。
  阎之译头疼的捏了捏眉心,看了看诺大的主卧,目光投向沙发,想法还没成型就被他扼杀掉,这是他的房间,凭什么让阮绵绵霸占着他的大床让小爷屈尊的去睡沙发!
  又不是没一起睡过,反正两人身上都臭气哄天,要熏一起熏。
  这样想着,阎之译心里平衡多了,也说服着自己,转身走过去,一并躺在床上,扯过阮绵绵身上的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
  人啊,一酒醉了,容易表达内心最真实的想法以及行为。
  清醒时,足够克制,足够理智,有无数的框框架架限制着自己,可醉了,短暂的理智可以抛之脑后,不用顾忌那么多。
  简单来说,就是有阎之译这样的天然小暖炉在,阮绵绵自然是挪着身子紧靠着阎之译,腿搭在他的身上,伸手抱着他的身子沉沉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