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势均力敌的两人

  对于逻辑缜密,毫无漏洞,黑的都能被他说成白的,阮绵绵这样纵容他的好脾气都被他气的不行,懒得和他辩驳。
  径直转身就向客厅走过去,脚步极快,阎之译一偏头,就看见她走路起风,衣裙摆那里微微掀起来,背影欣长,这背影猝不及防的撞进阎之译的眼眸里,每一刻都让人心猿意马,内心隐有异样的感觉。
  阎之译眼神暗了暗,情绪忽明忽暗,直到稳住那快速闪过的异样情绪后,阎之译才端着碗形色自如的来到阮绵绵身边。
  她倒好,板板正正坐在沙发上,一副谁得罪她的样子,脸上没什么表情的坐在那里,阎之译凝神盯了几眼阮绵绵,突然出声发问道:“你是不是又减肥了?
  被他这么问起,阮绵绵不由得诧异,“看的出来?
  “脸都瘦的跟鬼一样,一点肉都没有,谁看不出来。阎之译语气不着正调,嗤了一声。
  阮绵绵伸手摸了摸脸颊,她倒不是要追求极致,而是…只要瘦回和燕宁一样的体脂率就好了,只有那样,才有足够健康又充满力量的身子去应对任何一个人。
  今晚和那男人互相交手的时候,现实还是给她重磅一击,让她明白眼前的差距还有多少!
  她很自然的敷衍着阎之译,“女孩子都很想瘦,我也是。
  “十八年来都没有这个觉悟,遇到我之后,开始有这个觉悟了?啧啧。
  呼。
  阮绵绵眸子一瞪,十分不悦的看着阎之译,那眸光反复闪烁着,威胁出声,“阎之译,很晚了,你不累吗?我们还要确定在半夜吵一架。
  “你就对你的救命恩人这么说话?今晚若不是我,你连命都没了,阮绵绵,几次了?我救你于水深火热之处,你欠我的两个人情,我可以随时向你讨回来!
  论强硬,阎之译能比阮绵绵强硬百倍。
  语气瞬间冷了下来,像是结了冰似的,一字一句,唇齿清晰,冷峻至极。
  他脸色一下子黑下来,俊脸上弥漫着黑沉沉的气息,身上冷冽和清隽的气息笼罩过来,阮绵绵瞳孔一暗,自然是很识趣的不在和他闹下去,对她没有利处。
  “恩…谢谢你今晚救了我。
  “阮绵绵,打发我呢?都是聪明人我就不跟你拐弯抹角了,你有用的时候多了去了,该从你身上剜下来的用处我是丝毫不会手软的。
  阎之译凉薄的唇轻轻一勾,低醇的嗓音带着漫不经心的冷酷。
  阮绵绵应了一声,窗外的冽风仍然在不停的拍打着窗户,阎之译语气不太好,一时间气氛变得有些奇怪,而在他说完话后,他的手机便很不适宜的连续发来好几条短信,不停的发出叮叮声。
  小康子可没有这种信息轰炸的作风,而刚刚阎之译才挂了燕若涵的电话,此刻这么紧张的就发来关心短信,阮绵绵心里一沉,耳朵不自觉的竖起来,仔细的听着。
  阎之译插兜拿手机出来,正要划开屏幕看着,阮绵绵忽然伸手,从他手中快速的夺过姜茶,轻声道:“我喝姜茶,不然就凉了。
  她夺过来后,就放在嘴边一饮而尽。
  由于喝的过于急促,微微有液体流到嘴角处,这倒是成功转移了阎之译的注意力,而阎之译在看见燕若涵三个字时,眸底想要探究的谷欠望便消退。
  他随手将手机丢在一旁,似笑非笑的看着阮绵绵拙劣的演技,等她把碗放在桌子上,深呼一口气,然后郑重其事的转身看着他,眸光真诚,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意思,一字一句掷地有声的回答着他刚刚的话:“阎之译,你对我的帮助我都会记得,如果真的需要我,我会报恩,如果是牺牲生命的话,也可以,你说的对,今晚你若不来,我很可能就和那个逃犯同归于尽了,死的惨状,恐怕连警方都要在断崖山下面打捞尸体碎骨很久,都要耗费几天的时间。
  阮绵绵说的这一番话,阎之译的脸色忽晴忽阴,成天把“死挂在嘴边,一个才十九岁的人内心怎么这么阴暗呢?还是经历过什么不可忘记的事情。
  他内心一股燥意,喉结滚了滚,面色不善,不,是刚刚,他的眼神就变了,变得危险。
  原本还是调侃,打趣的神色,现在正经又深沉,紧盯着阮绵绵,或许也可以这么说,紧盯着她的嘴巴。
  唇瓣沾了水,被水润湿,软糯糯的,亲过一次阎之译才知道,女孩子的嘴巴也可以那么软,有人比喻成棉花糖,还真的不夸张。
  有人说上瘾的,阎之译现在也肯定。
  阮绵绵话音止住,不是因为话说完了,而是她再迟钝也发现阎之译的不对劲了,从刚刚就神色不明的盯着她看,他就差把意图写在脸上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阮绵绵便快速的向后退着,谁知,阎之译比她更快一步的擒住她的手腕压在沙发上,另一只手将她圈进怀里,瞬时间就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呼吸相闻。
  阮绵绵大脑因为紧张闪过一瞬间的空白,警惕防备的看着阎之译,“阎之译!我说过,可以为你做其他事情,赴汤蹈火都可以,甚至,当替罪羊我都没有意见,但这件事是不可能的。
  先前两次亲吻,阮绵绵都强制自己翻篇,她本来就不会去记这种无聊没有意义的事情!
  但现在,同处一个房间。
  危险,非常危险!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都将不受控制,走向荒唐。
  阎之译听她急促的开口,那杏眸不断的眨着,防备的看着他,好像他就是时时刻刻像泰迪一样…要把她怎么样似的。
  阎之译绝对不怀疑她内心会这么阴阴的损他,他不怒反笑,反唇相讥:“阮绵绵,你不会以为我要吻你吧?
  阮绵绵一怔,但仍不敢放松警惕。
  “不是最好!
  “还有,你是不是误会了。阎之译薄唇含笑,平淡如水的表情,不染一丝尘埃,缓缓的开口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