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少夫人路子这么野的吗

  小康子吓得魂飞破胆,没想到少夫人的路子竟然这么野,竟突然握着一个匕首,出手速度极快,连他都晃了晃眼!
  他手足无措的站在一旁,慌忙的手舞足蹈着,却不敢轻易下手,唯恐一个不注意,少夫人就不注意留神了。
  “少夫人,少爷早上可是为了你专门去阮家出气啊,把那群人都处理的不敢再欺负少夫人了,而且少爷还为了你,把阮夫人手中所有的股份都要过来了,全给了你!小康子一句话都不敢保留的全部说了出来。
  阮绵绵握着刀尖的手一怔,阎之译被抵着脖子也不害怕也不恼,气定神闲的敛眸扫了一眼刀子,这上面的血迹还是他给洗干净的,没想到还反过来被架在脖子上了。
  没良心的女人。
  阮绵绵缓缓收回刀子,显然还没有从刚刚的话反应过来,“什…什么。
  “去阮家报仇?
  小康子还想在多说点,却被阎之译不冷不淡的打断,“住嘴,继而又斜了一眼阮绵绵,声音不轻不重,不冷不淡,轻描淡写着:“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
  阮绵绵心中一窒,眸子里还带着几分不可置信,“你替我出气?为什么?
  这女人真是迟钝的可怕,什么事情都要仔细分析利弊,阮绵绵抿着唇不说话,显然是陷入沉思中。
  阎之译原本所有想说的话忽地就像是碰壁一样全部悉数打回,这死女人不感动就罢了,还怕他图谋不轨。
  脸上的笑意彻底没了,连眼神都变得冷冽,沉声道:“我不想在这里说话,有什么事回家说。
  说完,他便抬手升上了车窗,阮绵绵看着缓缓升高的车窗,就像是两人之间隔了一道厚厚的城墙一样。
  小康子也识趣的没再多说话,神情怏怏的,没错,他就是在替少爷打抱不平,少爷这简直就是热脸贴冷屁股啊,还是那种放在冷冻柜里拔凉拔凉的那种!
  少夫人今天的确有点过分伤少爷的心了,他只闷闷的说了句:“少夫人,请。
  就转身回到驾驶座上,阮绵绵收敛目光,敛去眸底一闪而过的的情绪,绕过车子走向另一边,当她打开车门的时候,阎之译也没给她一个正脸。
  矜贵清冷的坐在那边,像不可触碰的高岭之花,生人勿近的意图展现的淋漓尽致,阮绵绵有些犹豫,像阎之译这么洁癖的人,她现在就像是滚了一身烂泥一样,上了他的车可能就是上了阎王车吧。
  “杵在门口做什么,怎么,你想跑回家?这可比翻山丘还会累,毕竟有三十公里路。阎之译转过身来,似笑非笑的睨了一眼阮绵绵,不过那笑容冷飕飕的,让阮绵绵背脊都不由得打了一个颤。
  阮绵绵踌躇三秒,便缓缓的弯身坐进去,尽量不挨着阎之译,尽量离他有几厘米的距离,尽量能在靠窗一点,不让自己身上的泥土味道传过去。
  小康子透过后视镜看到少爷那一脸阴沉沉的模样就知道接下来少夫人不会太好过,他噤声,不再开口,一言不发的把车开回阎家老宅门口。
  阮绵绵想过在外面先将鞋底的脏泥给弄掉再进去,但经车子一停稳的时候,阎之译的身子便径直靠了过来。
  呼吸辗转喷洒在阮绵绵额头间,她微一慌,阎之译就已伸手快速的打开了她这边的车门,并选择从她这边下车。
  避免不了肢体近距离的接触,尤其是他还不紧不慢的,阮绵绵抬头不是,低头也不是,她现在就是有种扑在他怀里的感觉,面前就是他的胸膛,额头还轻轻的碰着。
  然而阎之译走下车后,回眸看了一眼阮绵绵,掠过一丝凉意,径直伸手,十分粗鲁的扯住阮绵绵的手臂,将她从车上拽了下来。
  他紧紧攥着她的手臂,有种要把她手腕捏碎的感觉,阮绵绵不吭声忍着痛,快速的迈着脚步跟在他身后。
  诚然,他身上的戾气还是很严重,眸中的怒火就差要控制不住的喷发出来,薄抿着唇,一副冷冽肃杀的感觉。
  可是,他们这般样子走进阎家,之前努力装的夫妻和谐,恩爱不就露馅了吗?
  阮绵绵看着阎之译的背影试图张唇提醒一下,却还是闭紧了嘴巴,他们之间,阎之译是永远要处于掌控地位的,而他顺风顺水的这二十年来,之前都是趋之若鹜朝他身上扑去的女孩,现在突然遇到了一个反骨,不听他话,执拗的人,他便想着征服。
  也就是想让她服他而已。
  不过走进阎家客厅的时候,阮绵绵已经做好了解释的准备,岂料,阎家客厅难得空无一人,平日离老太太最爱坐在沙发上品茶,今天也不在。
  只有几个佣人在悉悉索索的打扫着卫生,看见少爷阴着脸进来也不敢再贸然开口,就当作没看见他们两人一样继续做着手中的活。
  踩着楼梯的声音仿佛都在昭示着阎之译的怒气,来到卧室门前的时候,阎之译冷着脸砰的一声推开了门,将阮绵绵直接推了进去。
  他才随后跟着进来,转身利索的将门反锁,防止别人打扰。
  见他这一本正经,要闷声干大事的样子,阮绵绵终于有了点反应,她的确刚刚意气用事,忍不住出手冒犯了他,却没想到一向厚脸皮的阎之译也会被伤到自尊心。
  反锁了门后,阎之译紧绷的神情稍稍有了些缓和,转身意味不明的看着阮绵绵,并抬步朝她步步逼近。
  阮绵绵下意识的向后退着,张了张唇:“抱歉。
  “什么?
  “刚刚我是无意之举。
  阮绵绵诚恳说着,阎之译听着却没什么反应,仿佛丝毫不为她的道歉而有任何的动容,继续向她走近,“一句道歉就完了?
  “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都可以?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阎之译说这种口无遮拦的话,阮绵绵总会觉得有几分危险,是那种男人和女人独处之间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