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这面具,她见过
莫丽兰瞪了一眼辛锦衣，低斥了声：“没规矩！”
不过，却不敢当着老太太大声骂。
管家送来礼单，老太太将红薄递给莫丽兰，“虽然这婚事着急了些，但我们司家该有的礼数也不会少，嫁妆不需要辛家出。这是我们给辛家的，你们看看，有什么不满意的，随时可以提出来。”
莫丽兰看到红薄双眼就在发光。
簿子上，彩礼可比得上十个辛家家底！
“怎么样？”
老太太眼底露出一丝鄙夷，“还满意？”
“满意！我……”
莫丽兰声音都有点发抖，“我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既然满意，那婚事就趁早办了吧。明天一天，筹备婚礼，三天后迎娶，司家宗族里的人肯定会来庆贺，提前一天把你家里人叫过来。”
老太太安排的紧张，“有什么问题？”
三天。
太仓促了。
莫丽兰激动地手指颤抖，摇头道：“没有问题！我们什么都听老太太的！”
“可我有问题。”
辛锦衣面色淡然，却已经有点生气了。
老太太抬起头，看向辛锦衣，有点惊讶，“你有什么问题？”
辛锦衣瞟了一眼礼单，确实诱人。
单其中一项，就有十栋大楼。
更别提这簿子都写满了。
她微微一笑，淡道，“我才十八岁，还没到法定成婚年纪，太太，三天后成婚，是不是……太着急了点？”
“司家娶你，是你上辈子烧了高香！你还嫌太着急？”
莫丽兰啐道：“多少人想嫁都嫁不进来！”
辛锦衣没理她，淡笑看向老太太，“我想和老太太单独聊几句。”
说娶就娶。
还真不在乎她的意思？
莫丽兰还想说什么，老太太挥了挥手，“老福，送辛夫人去偏厅喝茶。”
莫丽兰气急，管家带走莫丽兰，大厅就只剩下她和老太太了。
辛锦衣这才松了口气，端起桌上茶喝了口：“据我所知，太太这么着急想娶我，是因为司家少爷突发疾病，让我来冲喜。”
老太太犀利眼神扫过来。
辛锦衣笑道：“你别担心，我没有恶意。”
老太太眼神松动，辛锦衣又道：“我可以尝试替司家少爷治病，反正老太太您想要的，不过是孙子健康，与其用冲喜这样不靠谱的手段，倒不如我来试试能不能真正医好少爷。”
“你？”
老太太冷笑了声，“你凭什么？”
老太太远不如表现的那么热情可亲，相反，一个女人守着司家这么大的产业，靠的可不止是心狠手辣。
辛锦衣放下茶杯，挺直腰身，掷地有声，“凭我是圣手辛家唯一的传人。”
辛家，当初叱咤风云的医药世家。
当年司家老爷突发疾病，也是她外婆医治的。
老太太眸中涌动几分希望，“我凭什么相信你？你想要什么？你怎么知道，你能救我孙子的命？”
一连三个问题，可见有多焦急。
辛锦衣对上她的视线，笑道：“老太太现在还有别的选择吗？”
偌大一个司家。
如果不是走投无路，怎么会选择“冲喜”这样的手段。
老太太脸上已经有了些怒意。
“我不敢保证能一定把他治好，但我能保证，一定尽力去救。”
辛锦衣淡道：“同时，我有三个条件。第一，婚约可以继续，但我绝不会现在和您孙子结婚，我需要司家作为我的靠山，而不是掣肘。第二，我给少爷治病，和我会医术的事，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包括辛家人，这一点，您必须起誓。”
老太太脸上阴晴不定。
辛锦衣对上她泛冷的视线，“第三，取消对辛家的照拂，并明言是因为他们欺骗你。”
说完这三点，她就闭嘴了。
老太太冷笑了声，“我凭什么要听你的？你这小丫头，敢威胁我？”
“我可没有。”
辛锦衣一脸坦然，“威胁太太您的，不是少爷的命吗？”
这一句，戳中老太太痛处，她咬了咬牙，气得攥着拳头，眼底怒意腾起。
太聪明的小丫头，总不好控制。
不过几秒，她就冷道：“好，我答应你！”
如今，也只有这个方法可以试试了。
辛锦衣展颜一笑。
给司家少爷诊治容不得耽误。
辛锦衣被管家带走，当莫丽兰得知婚礼取消，当场差点晕过去。
老太太不耐烦道：“婚礼取消，又不是婚约取消！你委屈什么！这么多年，司家对你们还不够好！？”
莫丽兰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红，“老太太，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盯着红薄，又气又急，“老太太，婚礼取消了，那这……？”
“怎么，没成婚，就想要彩礼？”
老太太横眉冷对，“看来，是我对你们太好，你们才得寸进尺！”
莫丽兰吓的不敢说话，老太太起身，不愿多看莫丽兰一眼，“来人，送客！”
司家医馆私护病房内。
“爷，有人蠢蠢欲动了，估计这两天就要行动，老太太那边好像还在张罗婚事，您看这……”
季三瞧着病床上的男人询问。
司御川正低头看书，微微凸起的眉骨添了几分冷意，他一双凤眼微挑，穿着病号服却半点不见虚弱，反倒有说不出来的野性和张狂。
“她喜欢，就让她去。”
季三不再开口，门外却传来通报：“季哥，老宅管家领着一位大夫来了，说是老太太安排的，来为爷把脉。”
虽然司御川自小是有病根，但这次病倒毕竟是装的，季三紧张看向他，司御川拿起面具戴在脸上，“让他进来。”
除了司御川亲信，也没几个人见过他的真颜。
季三将人请了进来。
辛锦衣穿着早上的裙子，两手空空，不像是来治病，倒像是来约会。
她一进来，见到病床上躺着的男人就愣了一下。
这面具，她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