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代价报偿(上)

  延绵的山脊往下,绿皮,食人魔和巨魔的尸体犹如地毯一般铺满山麓。兽人对辛特兰防线冲击又一次失败。
  防线后是精灵炮兵,战争傀儡,各种防御工事,一困困箭矢,一车车配件,还有志愿而来的新兵,通过传送们不停地补充进来。
  月风中,希尔瓦娜斯走上最高的山麓,长长的斗篷向着西侧飘舞。
  “希尔瓦娜斯阁下”
  “将军阁下”
  “希尔瓦娜斯女士”
  各种称呼从所属不同的部下嘴里说出,包含的意思也很清楚。
  山下兽人营地,篝火乱糟糟地分布,以精灵的标准看,部落帐篷营地搭载得像是垃圾堆,但是壕沟,护墙,拒马粗狂切巨大。夜袭便不在希尔瓦娜斯的考虑里,兽人似乎比精灵更加习惯在混乱场合下战斗。
  “阁下,玛兰德女公爵到了”副官在身后说到。
  “带她来这里”希尔瓦娜斯说道:“看看那些兽群”
  女公爵是王室代表,希尔瓦娜斯很不喜欢她,原因之一:在她了解夏恩的时候发现,女公爵对夏恩也有那么点意思;原因二:女公爵很有魅力;原因三:她现在还时不时地往夏恩身边走动。不过,她作为王室代表希尔瓦娜斯欢迎她。
  女公爵走上防御工事,粗糙工艺制作的石头斜坡,让她的新鞋不怎么适应。其实从后方的传送门走来,一路上完全不适应,特别是战斗后留下的血腥味道,她不敢大口呼吸,使用有清洁术的手帕挡住鼻子,才稍稍好点。
  “希尔瓦娜斯女士晚上好。”
  玛兰德忍着不适,终于来到希尔瓦娜斯边上,看着身着铠甲的女精灵,她收起手帕。看得希尔瓦娜斯心头好笑,对她的敌意也少了一些,因为她知道,这样的花朵不是夏恩喜欢的类型。
  “玛兰德女士你好”希尔瓦娜斯为新来的王室代表指着:“看那边,那些就是我们的敌人。”
  看了一会儿。
  “野兽”玛兰德女公爵评价到,在本国她是一位温婉的牧师,不过她也存在精灵固有的偏见,她看了工事下的尸体,目光顺着山麓到山下营地。虽然她厌恶这些丑陋的生物,但是并不轻视它们:“看它们营地中的情况,士气依然保持高昂。”
  希尔瓦娜斯的感官里:兽人的士气一直很高昂,就像是吃了迷幻剂一般。对同伴死亡,甚至自身死亡都并不怎么在乎。这一点让它们弥补了与精灵数百年磨炼的无疑差距,但是抹不平数千年积累下来的家底差距。
  “不过,他们应该要到极限。”希尔瓦娜斯说道。
  “希尔瓦娜斯将军,我代表王室带来了逐日者军团,以您的手腕胜利想必已经临近。”玛兰德女公爵恭维道。
  “毋庸置疑”女精灵骄傲地一笑。风行者的武器库有数不清的武器铠甲,弓箭飞矢,黎明之刃的法师团也集结完毕,赤阳卫队的傀儡部队也整装待发,尽管风行者军团和黎明之刃军团并不是没有反击力量,但是在反击中有逐日者军团加入,没有指挥官会拒绝优势扩大,特别是逐日者带来了破法者
  兽人的营地,硫磺大锅冒着邪能气泡,绿皮,食人魔,巨魔都臣服在这能量之下,癫狂般围着它狂舞。
  “在毁灭之下,谁又可以不臣服呢?”古尔丹以前如此的想,但现在他犹豫了。塔隆血魔灭亡,使它看到了死亡,不同于它理解的力量,不过它在那个死亡里看到不可抗拒的规则。但是,如果不能完成主人布置的任务,它可是连死亡都不能奢求。
  “喝吧,喝吧”明天就冲破那边山口。它躺在皮毛制成的软椅,由麦迪文死亡带来创伤还没有回复,然而,它还要面对,曾经看到的命运里,不存在的敌人。
  “我的命运,不应是这样”古尔丹低鸣。它,自从进入艾泽拉斯后看到的未来越来越短,现在只能遇见一小节不确定的幻想‘主人给我看到的命运也是幻想吗?’
  “古尔丹,爬虫,我感到了你在害怕。“
  声音发自帐篷后面的大围栏。其身躯胖如肥虫,有着人马般上半身,背生恶魔双翼,身后却托着十几米的长尾。体型巨大,大地在它移动中颤抖。
  “你的表现,让主人失望“
  “玛诺洛斯大人”古尔丹卑微地起身,部落至今所有邪能都来自这位深渊领主,它们喝下了它的血液才能横扫艾泽拉斯。深渊领主代表着燃烧军团,而军团是那位大人的所有物。
  “请耐心地等到明天,我的术士带来红龙的军团,而我也准备好一个致胜法术。到时候您可以尽情地屠戮对面那些生物。”
  “呵呵呵呵”笑声低沉而轻蔑:“你和你的那些杂碎,但愿不要失败,不然我会把你们一起碾碎。”
  “拭目以待吧,玛诺洛斯大人。”
  古尔丹盘算着这次胜算,他牺牲了十名术士才打开传送门招来这位深渊领主,用来预备着最坏的情况。邪能在玛诺洛斯体内沸腾,古尔丹能感觉到这股力量连通破坏与杀戮,无穷无尽。
  夏恩也看着地上的局面,但是还不到他离开冥域的时候。完成冥河后,原力无时不刻地在补充着他,是艾泽拉斯在催促他快点,躯体神化也一刻没有停止,但是他依然执行自己的节奏。
  历史已经改变了,深渊领主玛诺洛斯的身躯在位面的视角下,就像镜子上一颗肮脏的伤痕,扭曲周围所有的空间。
  ‘异界大型生物,也许有着半神的力量。’夏恩想到,通过空间扭曲的程度推断。‘但它与这个位面格格不入,被艾泽拉斯排斥着,力量会在半神之下。如果有埃提耶什,守护者之杖,可以轻易地放逐它,不过好像只有提瑞斯法守护者才能使用。’
  ‘我也要准备一个支援法术,时间只有十二小时。能使用九环之上的施法能力就是传奇,我也有了一点头绪。传奇并不是在于法力提升,而是在于智慧对规则的理解。’
  神化过程中,真理之眼保护夏恩的思维,他在这个不收打扰的环境下,打开了取自卡拉赞的知识:麦迪文对虚空的理解。
  如果使用死亡规则,他可已立刻释放大规模即死魔法,但是这种行为和他选择的神路不符。神性当服从本心,行为也不能偏本意。
  夏恩传奇奥术投向了虚空……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