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雷从天降
惊喜的声音从那少女口里传出，引得众人频频侧目。莫非这少女其实是郡主家的远房亲戚？
秦素素的贴身侍女白杏低声呵斥，“放肆！小小布衣，怎敢直呼郡主名讳？”
秦素素挑眉，看向了白杏，又看了一眼少女，对白杏说，“无事，你且退后。”
秦素素打量起少女，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很是荒谬！她明明未曾见到过这个人的。
那么，很有可能是外甥女见过她，可一细想却又不可能。
如果相识的话，那适才少女就应该认出自己，而不是等自己报出封号才直呼自己的名讳。
她究竟是谁呢？怀揣着好奇的心，秦素素看向了眼前的少女。
“如何呼不得？我家小姐是梁城王氏的嫡出小姐。”白衣少女的贴身侍女疑惑地问道。
梁城王氏的嫡出小姐。那个少女的身份已经昭然若揭了。想来是王昱的妹妹了，可是为何白衣少女似乎不止想要说出什么？秦素素越加觉得其中可能有什么秘密，她本该知道，却不知道。或许，外甥女知道却不放在心上？
“素素，真的不记得我？去岁中秋，我王家曾遣人送了中秋礼，我还送了你一对白玉耳环。你回了一双紫玉手镯。”那少女颇为镇静，但细细听来，她声音里的异样却是不能藏匿丝毫。
她诧异于两人之间的生疏，更诧异于秦素素的态度。仿佛王家与秦家不过是泛泛之交，这让她不得不心生对方要装傻充愣，忘记昔日之约的想法。如今，这般行事，难道真的是荣华迷人眼？
“小姐，时辰不早，我们还是早早告辞。少爷还在等着我们。”白衣少女扯着少女的衣袖，小声地说，
神色带着些敬畏。这郡主浑身贵气又眼神犀利，她越看越觉得怕。小姐虽然是官家小姐，可那秦府小姐却是钦赐的郡主。
“你说得对。时辰确是不早，王绮先告辞，明日必当亲自到尚书府拜访秦家伯父。”王绮行了一礼，十分恭敬，但也就意味着疏离。与其在这里不明不白地说话，不如问问哥哥的看法，他可是见过郡主的。
“我必恭候王妹妹的大驾。”秦素素回了一礼。
两人之间生疏得很。
白杏等人目目相觑。
秦素素目送王绮等人离去，心里忽然感到一阵烦闷。
百爪挠心，像是有什么东西深埋，蠢蠢欲动，可又找不到究竟那东西在那里。
“回府。”秦素素将一位侍卫的缰绳抢了去，利落地翻身上马。她扯着缰绳，鞭子轻抽那马，那马立刻跑得飞快。
众人还没回过神。侍卫们连忙追了去。
现场稍微混乱。
白杏和采清两人也上了马车，
只是各有所思。
松林深处，一辆马车里。一双眼睛含着浅浅的笑意，眼睛的主人
是名月白色男子。他手握一卷书，端正地坐着。
“我离开凉都不过数月，回来竟然遇到这么桩趣事。”男子嘴角微微上翘，眼睛看向那马上的少女。动作利落，行事洒脱，不似寻常官家小姐，倒和武将小姐无二。这秦素素真的很特别。
“确实有趣。王秦两家素来交好，前年还隐隐传出两家欲结秦晋之好。”车夫抬着头应道。
“所以，秦素素这般行事，着实怪异，难免让人生疑。”男子意味不明地笑了。
“属下只关心，此事让那位和主子并称王周二玉的王昱知道了，不知道他会如何应对。”车夫看热闹的心思一目了然。
“那可用不着你关心了。还是回府吧！霖儿约摸等得不耐烦了。”男子收起书，闭上眼睛，假寐。
“小少爷的性格还有得磨。主子就惯着他吧！”车夫摇摇头，抖抖缰绳。
马车也慢悠悠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