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稳操胜券

  “妹妹这么聪明,一定有法子可以医治好自己的脸,皇上也不会对你不管不问,一定可以痊愈的。”贞嫔听完魏绵奕的话顿时放松了一下,她明白魏绵奕的态度。皇后之位谁都喜欢,只可惜不是谁都可以触及。
  “小姐,李太医开得药熬好了,小姐趁热喝了吧。”舞清在一旁听着她们的谈话明白现在魏绵奕需要一个可以好好休息的借口。
  “你好好休息,改日再来拜访。”贞嫔明白舞清的意思,她今日所来,目的已经达到,不必再多逗留,于是顺水推舟决定离开。
  “今日谢谢姐姐,我身体不适就不远送了,等有机会一定会登门拜访。”魏绵奕间见贞嫔远去,赶紧送行。
  贞嫔明白魏绵奕现在的身体,也没有过多的说什么,只是淡淡的说一句:“我明白,你留步。”
  魏绵奕看着贞嫔远去的背影,心里忽然间很感慨,她曾经以为皇后之位非云嫔莫属,没想到世事难料。只是今天看贞嫔的态度,她似乎对皇后之位并不是稳操胜券,有意试探魏绵奕的态度,魏绵奕不明白她为何如此,看来贞嫔也有自己的隐忧。
  魏绵奕一边喝着药,一边想起云嫔。也不知这次事情她如何了,被削权,被冷落,想来她为人也不错,当初魏绵奕第一次受罚就是她帮魏绵奕从英贵人手中救下。只可惜,意外太多。
  “小主,李太医来了。”小刘子立马将李太医请进来“小主你快来看看。”
  魏绵奕上次见到李太医的时候,她还迷迷糊糊,没有清醒。这次到是看到了李太医的容貌,年纪轻轻,皮肤白皙。看样子要么是家中祖上有人从医,或者是医术精湛,魏绵奕倒是希望俩者兼有。
  李太医看着魏绵奕的脸庞,皱了皱眉,继续给魏绵奕检查身体把脉,简单的问了一句:“兰贵人年轻的时候可曾去过新疆一带?”
  魏绵奕听到这番话顿时感到十分惊讶,当年父亲任命新疆的时候她曾经随着父亲去过一段时间,这是这件事情别人从不知道,他是怎么发现的?
  只是看这个面孔似乎是有些熟悉,魏绵奕竟一时半会儿没有反应过来,一副诧异的眼神看着他。
  李太医似乎看穿了魏绵奕的心思,主动说道:“贵人多忘事,我是李照清。”
  魏绵奕在脑海里仔细搜索着这个人影,忽地想起来这个名字似乎是曾经认识的人,只是许多年不见,她早就忘掉这些今日见到了,才想起来。
  “多年不见,没承想姑娘已经是兰贵人。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想到今日在这里相遇。”李太医见魏绵奕想起了自己,俩人相遇,多年未见,颇多感概。
  “对了,我的身体怎么样?”魏绵奕本来觉得心有不安,没想到太医竟然是曾经伙伴。
  “贵人这次并没有收到内伤,只是一些外伤。现在已经不必内服药物,只需外敷即可。”李太医一边把着脉,一边仔细嘱咐她。
  “那,我们小姐的额头会留下伤疤么?”香雪在一旁问出了魏绵奕心里一直纠结的问题。
  “如果贵人按照我的方子来敷药,不会有这样的事情。”李太医给魏绵奕开着新的方子,一边解释着。
  “可是这些天,我觉得头昏目眩,李太医可是是何缘故?”魏绵奕这几天晚上一直睡眠很差,只要闭眼就是噩梦。
  “有可能是休息不足,贵人这几日收到的惊吓太多,这几日要好好调养身子。”李太医抬眼见魏绵奕忧心忡忡,一副失神落魄的样子,赶紧安慰她“等贵人休息好了,也可以多出去走走。”
  “嗯。”魏绵奕也不明白自己现在的状况,只是李太医既然说自己已经没事儿了,那么应该是没什么问题。她先姑且好好休息,若是身体不适在找他也无妨,或许真的是她想多了。
  夜晚,魏绵奕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好不容易才入睡,可是只有要她一闭眼就会回到过去低声下气的日子。
  梦中,她好像看见了那日冷宫里的废妃,想起慕陵的全妃。那个疯癫的女人,穿着破旧的衣服,长长的头发随意的飘洒,好似女鬼一般,在向她走来,一次次的说:“不是我,不是我。”
  她思绪无比混乱,看着废妃在不停的自言自语,只是忽然间想起另一个问题,不是她,还有谁?如果全妃之死真的另有隐情,那么谁会害死她呢。
  弘历:“朕可不愿意耗费自己的精元在一个没什么机会怀孕的女人身上!”魏绵奕:“魏绵奕可不愿意浪费自己的青春在苦苦等待夫君回心转意上,主动出击才是魏绵奕的作风,咱们看谁拗得过谁。”
  魏绵奕想尽办法寻找新的调戏的手段,每每强吻弘历,肆无忌惮地脱弘历的衣服,花样翻着翻地得来,弘历只能从了她。
  可惜好景不长,又要回宫了,回了紫禁城,什么都要按规矩来,再也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
  走之前,魏绵奕还有一件必须要敲定的事:“皇上,魏绵奕入宫多年,净事房却从来不呈上魏绵奕的绿头牌,您说这合理吗?”
  弘历被魏绵奕推倒在床上:“青天白日,令贵妃你这样压在朕的身上,你说这合理吗?”
  魏绵奕:“当然不合理了。所以呢,皇上不打算答应魏绵奕点什么吗?”不平等条约又一次在魏绵奕的强权下单方面签订了。可是魏绵奕知道弘历是不会毁约的。
  喝酒,打架
  弘历许久没有喝酒了,这会也喝上瘾来了,自己一个劲地倒。魏绵奕自己嚷着喝酒,三杯下肚,已经快倒下了。魏绵奕看弘历酒量倒还不错,担心他笑话自己,于是拿起筷子夹菜吃。
  魏绵奕看着盘子在桌子上左摇右摆的,怎么也夹不到菜。弘历拿起筷子夹起菜:“啊!张嘴。”魏绵奕张开嘴。
  弘历看她两腮通红,笑起来,更坐近了一点。张天扒着门缝:“啊,好戏开锣了。哎,佛陀见了女人也就这般模样了。”
  樊易一听也扒起了门缝。弘历不断喂魏绵奕吃菜,魏绵奕醉了,妩媚地笑着。张天说:“咱家夫人真比怡红楼的花魁还好看呢?”
  樊易说:“你怎么拿咱家夫人和青楼女子比呢?不过,男装都能穿出女人味,人间尤物啊!”
  张天一把揪住樊易的领子:“你说什么混账话呢?”樊易扼住张天的腕:“你小声点。”魏绵奕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你靠的这么近干嘛?还成天装成正人君子的,不害臊。”
  魏绵奕拿起酒壶:“没了?小二,再来一壶。”又来了一壶。弘历举起酒杯:“夫人,我想起来,我们成亲的时候,你一直病着,连交杯酒都没喝。来,举杯!”
  魏绵奕举杯,弘历靠近她,四目相对,含情脉脉。魏绵奕又喝了两杯,倒在桌上了。
  弘历又喝了一壶,也醉得差不多了,扶起夫人想回家去。两个随从赶紧进来搀住主子,摇摇晃晃地走下楼,上了早就备下马车。
  两个随从把主子扶回正院,娟子和玲子赶紧过去搀住。张天和樊易两个人不怀好意地相视一笑,娟子和玲子心里也有了七八分。
  魏绵奕和弘历进了屋,娟子和玲子就赶紧退下了。坐着马车摇摇晃晃颠簸了一路,魏绵奕和弘历都有几分醒了。魏绵奕叫着:“娟子,玲子,人呢?死丫头,又早早地睡了。”魏绵奕自己从榻上爬起来,摇摇晃晃地走着。
  弘历说:“干嘛呀?”魏绵奕头也不回:“洗脚。”弘历也站起来说:“洗什么澡,一会在澡桶里睡着了,谁把你拉出来?”魏绵奕也糊涂了:“谁洗澡了?我说洗澡。”她喝糊涂了,连自己说错了也不知道了。弘历说:“回来,不许去。”一把扯过魏绵奕的辫子。
  魏绵奕恼了:“别扯我小辫儿!”扭头去把弘历的手掰开,弘历硬是不撒手。魏绵奕急了,一把揪住弘历的小辫子。弘历说:“你松手。”
  魏绵奕说:“你先松,我就松。”弘历恨地牙痒:“不可以揪男人的小辫子!”魏绵奕一点不退让:“我现在穿着男装,你也不能揪我的小辫子。”
  弘历个子高,手长,另一只手伸到背后掰开魏绵奕的手。魏绵奕赶紧松开手,弘历刚想作罢。魏绵奕用右手搂住弘历腰部,左手紧抓弘历后胯,想把弘历摔倒。
  弘历抱住魏绵奕的腰,也和她较起真来。魏绵奕哪里是弘历的对手,魏绵奕又腾出手来使劲扯弘历的小辫子。弘历恼了,把魏绵奕摔倒,摁在地上,魏绵奕不住地挣扎。
  弘历问:“你服了没有?”魏绵奕说:“不服。”弘历说:“你被我摁倒在地上,你已经输了。你就是输了。”魏绵奕说:“不服!不服!不服!”弘历松开魏绵奕,她扎挣着站起来,往外面跑。
  弘历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她往后一撤步,低下脑袋,使劲向弘历的胸部撞去,撞了弘历一个趔趄,险些倒了。魏绵奕虽然还带着小瓜帽,无奈用力太猛,自己头部受了撞击,昏倒在地上了。
  魏绵奕醒了,娟子和玲子立在榻边,魏绵奕一看天已经大亮了。自己的长袍马褂,小瓜帽还没有换下来。魏绵奕说:“快,迟了,去日升昌要迟了,备车。换衣服。”自己也不去屏风后面,手忙脚乱地脱起衣服来。
  娟子和玲子低着头,阴着脸。弘历突然进来了。魏绵奕一脸尴尬:“你先出去,我换了衣服,你再进来。”弘历说:“你今天不要去日升昌了,好好在家反省。”
  魏绵奕敞着马褂,拖着长袍,走到弘历面前:“凭什么呀?我又做错什么了?我偏去。你不给我备车,我自己走着去。”
  魏绵奕一天在日升昌魂不守舍的。魏绵奕想:我到底做错什么了?昨天,赌钱了,可是赢了;喝酒了,可是弘历也喝了。
  该不会是喝醉了说了什么胡话:说忘不了胤祺了?说恨弘历了?说喜欢弘昼了?唉,完全想不起来了。
  弘历早早地回家了,拉着脸默默吃了几口饭。把弘昼叫到自己的正院。弘昼在书房的椅子上坐下。
  弘历问:“四弟,你在官学的时候还当过布库吧!”弘昼说:“那可不,训练布库的善扑营,可不是说进就进的。一百来号人就挑中了我们十几个。”
  弘历说:“我现在还记得善扑营内的摔跤场,直径二十尺、深三尺的大圆坑,上面铺着沾了桐油的刨花,刨花上的黄土和沙土。
  你光着头,白布短衫窄袖褡裢和人摔跤的场景呢!你还赢了,得了赐酒呢!”弘昼说:“哎,少年往事了。三哥怎么想起这个了?不是有我去抓什么江洋大盗吧?我可不会飞檐走壁啊!”
  弘历说:“有一件事我很好奇,兰常在是怎么学了摔跤的呢?是在宫里学的,还是在五阿哥的府上学的?无论是宫里还是阿哥府里,至少有十几个婆子的眼睛盯着。她究竟是怎么学会的?”
  弘昼只能从实招来,事情还有从去年弘历回京城述职说起。
  弘历回京城述职以后,魏绵奕一直闷闷不乐。好不容易盼来了一封信,却是通知她:要再纳一个小妾。而且这封信是悄悄写给弘昼的。
  就在弘昼带魏绵奕和随从丫鬟出来露营的那天,刚吃了一口烤全羊。魏绵奕就咽不下这口气,丢开随从丫鬟,自己奔着弘昼的马去了。
  弘昼紧跟着魏绵奕,拽住她的袖子:“三嫂,三嫂,别意气用事。”魏绵奕回过头:“我是你嫂子,你作什么拉拉扯扯的,松开。”弘昼坚持:“你先答应我不能胡闹。”
  魏绵奕说:“好啊,你们都欺负我,我偏胡闹。”说完,抡起拳头照弘昼胸口捶起来。弘昼攥住她那只手。魏绵奕又挣脱了这边的手,一把揪住弘昼的小辫子,狠命地向后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