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误会

  郝多米在药房抹了药回来的,不然实在是没有人帮她。
  拿钥匙开门时门自然开了,林白水在家?她很快否定了这个可能,那是招贼了?不会吧……这片治安挺好的啊。
  晃掉乱七八糟的想法,郝多米捏捏包包背带,轻悄悄进了门。
  一进门就见沙发上坐着个精神奕奕的中年大叔,正拿着报纸看,能出现在林白水公寓中的中年男人……
  “系统,系统!这是不是林白水他爸爸?”
  没有声音回应她,郝多米想起系统说要维修,这是还没维修好?那就大胆猜一下吧。
  郝多米将蔬菜水果放进厨房归类放好后,端着泡好的茶送到茶几上。
  “林先生,您来看林……小林先生的?他去上班了。”
  软糯香甜的声音传来,林父放下报纸,端起茶喝了一口,“我今天没事,过来看看顺便跟他说明天别忘了回去吃饭。”第二天是周末。
  是猜对了,郝多米松下一口气,“小林先生每周都会回老宅陪您吃饭的,他怎么会忘记。”林白水的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与他父亲离婚了,林白水怕父亲孤单,每周都会去老宅陪他。
  林父听郝多米这样说惊讶的看她一眼,以前他来这里,儿子的这个小保姆从来都是打了招呼端上茶,之后就站在一边什么话都不说的,随便他逛。
  这样挺好的,这么大的地方本来就没多少人气儿,儿子是个大冰坨,保姆再安安静静的,太冷清。
  他笑着端起茶又喝了一口,“你泡的茶有进步了。”
  郝多米羞涩的低下头,“我弟弟上了大学以后参加了很多活动,有很多好朋友,他每次见我都告诉我不要活的太小心翼翼,太拘束,要主动去和人交流做个开朗的人。”
  她对上林父含笑的眼睛,“我想也是,现在就在改变,学习多的技能,这样以后会的多,工作会更容易些,我也学了些茶艺。”
  一番话下来,前因后果都说清楚了,她弟弟让她认识到她要改变。
  “问你一句,你说了这好多句。”林父调侃道,“这样挺好的,你是个好姑娘,又年轻,有大把时光去尝试。要是不改变万一哪天讨厌了白水要辞职,容易让坏人骗。”
  郝多米让他说的有些懵,“不,不会,林……小林先生给我的待遇很好,我有什么理由会想着辞职。”
  “哈哈哈……林先生小林先生的叫的怪别扭的,以后叫我林伯吧。”说着他端起茶又喝了几口,看来是真的很喜欢郝多米泡的茶。
  “可以吗?我只是您家里的佣人……”
  林父打断她,“你是在为我家工作,又不是低人一等,有什么不可以,再说,是我喜欢你才让你叫我林伯的。”
  郝多米大纲里没有描写林父害男主张勋父母的原因,她大脑里也没有这方面的记忆,看来当初挖坑的时候没想支线人物的详细剧情。这样和蔼的人为什么会想着杀人犯罪?
  林父见郝多米发呆,咳了几声,拉回了郝多米的思绪,“嗯,以后我就叫您林伯。”
  林父让郝多米在他面前表演了一回茶艺,郝多米表现的很好,都是托她在地主家呆了三年的福分。这样看进坑也不错,能学到好多东西。
  中午,林父要尝尝郝多米的手艺,看她学会了什么菜式,郝多米高兴的应了。
  郝多米在厨房忙碌时,林父给林白水去了电话,让他中午回他的公寓吃饭,说他在这里。
  林白水不奇怪父亲在自己家,奇怪的是他要在自己家里吃饭。他曾经尝过郝多米一次厨艺,觉得不合他的口味就再也没在他那里吃过饭。
  林白水一进门就听到客厅里的欢声笑语,好久没有见到过父亲笑的这样开心,林白水加快步伐进了客厅。
  客厅茶几上摆着一副在下的象棋,郝多米跪坐在地毯上,正笑着同林父说话。“又吃您一个子儿,林伯。”
  林伯?!林白水挑挑眉,不动声色的靠近二人,棋盘上呈现出绿多白少的趋势,占明显优势的是郝多米。
  察觉到儿子的靠近,林父捻着象棋道:“你回来了,你来替我下?”
  郝多米看到房子主人回来了,没打招呼,只是撇着嘴朝林父道:“您下不过我就搬救兵。”
  林父装没听到站起来活动几下腰,“白水回来了,我们吃饭去吧,走。”
  “不下了?”林白水蓦然出声。
  “改天吧,先吃饭去。”林父朝餐厅走去。
  郝多米正要收拾起来这盘残局被林白水叫了停。“放着,晚上回来下。”
  郝多米反应了会儿,“你,你下?”
  “嗯。”林白水信步走向餐厅,“和你。”
  郝多米看着棋盘上的局势,心中笃定,再下也是她赢。实际上,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林父在餐桌上向林白水说起郝多米的改变,让他不要对郝多米太严苛,她还是个小女生。郝多米听的一阵脸热,原主二十四了,不算小姑娘了。
  林白水对父亲的说法略显意外,他没想到郝多米是受她弟弟的影响,她的个人资料里她弟弟比她小5岁,大一要上完了吧。
  至于父亲说要对郝多米好些,他没觉得他给她的待遇不好,甚至比一般收入要高很多,完全理解错了林父的意思。林父是让他在平时对自家保姆好些,别整天都冷着张脸。
  郝多米送了两位男主人离开后,简单打扫了下屋子,她还记得要罢工,就敷衍的擦擦扫扫了一遍。而后就开始折腾她刚研究出来的新的糕点方子。
  林白水回来时,郝多米刚炖好土豆牛腩汤。她见他回了,平淡的道:“回来的正好,能吃饭了。”
  林白水不自觉的蹙起双眉,他昨晚到底做了什么,小保姆还不待见他。
  一顿饭下来,郝多米没说几句话,就是让林白水多吃,别像昨晚那样浪费了她的手艺。林白水确实多吃了,吃的他有些撑。
  洗完碗出了厨房,意外的看到林白水没去书房,正在客厅翻杂志。和我有什么关系,郝多米想。她决定到明早她才不生气,在这之前都不给他好脸色。
  “等一下。”迈了一阶楼梯的郝多米被叫住了。
  她回头,直愣愣的望进林白水眼睛里,那里深邃无波。
  林白水穿着黑色T恤和休闲裤坐在米色沙发上,微仰着头,“下象棋。”
  还记得这事,好,下就下,是你非要输的,郝多米转身走到沙发前的地毯上坐下。
  “开始吧。”郝多米挪了一下车。
  林白水想都不想的走出一步棋,慢慢的,郝多米思考的时间越来越长,而林白水一直保持着他两秒一步棋的频率。
  最后,郝多米手往沙发上一拍,“我输了。”语气里浓浓的不甘心。
  林白水低头看到的是她的头顶,脑海中一闪而过熟悉的画面,细细去想又想不起来。
  郝多米已经站起来要走了,只是起的急,腰撞到后面的沙发,疼的她叫了声。
  林白水疑惑,就碰一下这么疼?郝多米哪管他想什么,这一疼她就想起来她还要回房抹药。
  回到房间,郝多米拿着睡衣就去浴室洗澡,一动作大就扯的后背疼,她简单冲了冲没多大会儿就出来了。
  拿着药膏愁了一阵,她想着抹抹她能够到的地方就好,明天再找药房小姐姐去抹。
  林白水晚上吃的多,胃不太舒服,他想找几片消食片吃,可找了好多遍药箱都没找到,见郝多米房间透着光亮,就去敲门。
  敲了几下门开了,郝多米没关严实。“小郝。”没人应。
  林白水犹豫了下,抬腿进了门。环顾一周,没人,浴室门倒是半掩着,在洗手间?意识到不便他转身要出去,打算不问了,过会儿胃胀痛就会消失。
  “哎呀,——嘶,疼死了——”郝多米声音有些大,正欲出她卧室的林白水停下了步子。
  什么意思?疼什么?林白水丝毫没意识到他在郝多米身上放的关注度越来越多了。
  “你个该死的林白水,不能喝别喝,这下好了,得几天才能好……”
  后面的林白水自动屏蔽了,他联想到晚上郝多米起身时因为碰到腰发出的声音,加上现在她说的,难不成……
  郝多米将吊带扯到肩上,打开浴室门走了没两步碰上一脸复杂相审视着她的林白水。
  他,他他他什么时候进来的,听到了多少,抹药的时候可没少吐露心声……
  “你你你,你别生气,我就是说着玩的,我……”
  她没说完就被林白水打断了,“我……对不起,但是我不能娶你。”
  什么?林大总裁说什么?这和娶不娶什么关系?郝多米一头雾水。
  “现在时代不同,男欢女爱很正常。”林白水没什么表情的道,“我昨晚喝多了,实在不记得做了什么,你要是要赔偿我可以给你,但……”
  郝多米听明白了,他误会他们昨晚那什么了,听不下去的打断他,“等等,别乱说,林先生,我们什么都没发生,Ok”
  “没有?”林白水心下一松,轻快了不少,“那你为什么喊疼还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