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相信

  “女人!”
  “该死的!”
  简抱着怀里的女人,大声的吼着——
  “连妈,快,叫杨叔过来!”
  他所有的冲动不理智再遇到这个女人的近几天全都爆发了出来。
  正在打电话的连妈听见了少爷的喊叫,电话另一头的老杨头也听见了。
  “老婆子,我马上就到——”
  “嘟嘟嘟——”
  事态紧急,连妈到了书房,又赶去了卧房,眼红的黎少她看着都恐惧。
  “少,少爷,老,老杨头他,他马上就,就过来了。”
  一句话说的磕磕绊绊,实在是受不了房间内的威压和冷气,连妈退了出去。
  这,这是咋的了,明明刚刚少夫人还好好的啊。
  这一天天的。
  我要赶紧去给菩萨烧烧香。
  五分钟后,老杨头风风火火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
  上了楼,在某人的寒气下,艰难的走到了床边。
  简一直将安安抱在怀里。
  他机械的取出了她的手腕让老杨头诊脉。
  时间,在这一刻静止。
  “黎少,这位……额,少夫人是旧疾未愈又伤心过度急火攻心。再加上……”
  “说——”
  “再加上那个那个啥了……,咳咳,身体有些吃不消。”
  “我现在就去给少夫人配药。”
  说完极速撤离了危险地带。少爷生气的样子太可怕!撤退才是最好的出路。
  不过能看到黎少紧张的样子我老杨头赚到了啊。以后,一定要以少夫人为主。
  ——————
  旧疾?她有旧伤?他怎么不知道。
  撕开了她的衣服,他又仔细的检查了一遍。没有啊。突然,他想起了什么。在她心口处,他摩挲了几下。果真如此。撕拉——一块人皮被扯了下来。
  人皮之下,是血肉迷糊的伤口。
  长时间的密封不透气,再加上他那晚……她的伤口早已崩裂的不成样子。
  该死的。
  他握紧了拳头,好想揍自己一拳。
  那天为她洗澡时他便闻到了血腥味,以为是她月经来了就没怎么在意。
  若是能早些发现她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
  老杨头走之前留下了他的医药包。
  简拿出了酒精,药膏,棉签,绷带……
  一下一下,清理着她的伤口。
  安安?他记得她自称安安。
  她那会儿是把自己当成谁了?她的哥哥?
  看伤口,是匕首所致。
  她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她又是谁?
  ————————
  安安,安安,快醒醒。
  蒽?你是谁?
  我就是你啊。
  你是我?那我是谁?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呀。
  哦……
  你还要一直这样自暴自弃么?
  我不知道。
  那个随心所欲,任性妄为的安安呢?
  我不知道。
  你忘了哥哥了么?你忘了他说过的话了么?他希望你好好的活下去!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哥哥死了,他死了,你知道么,他死了,我的哥哥死了……我不相信不相信,他怎么会死呢?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
  安安,你要逃避么?这不是你。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都说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逼我为什么要逼我。不要逼我……
  安安,你冷静冷静吧。
  我不知道我不相信……
  睡吧,睡一觉,好好睡一觉,把一切不开心的都暂时忘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