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死谁手?

  “姐,你说的对,只是我不愿醒悟。可大伯一家终究还是于我们有养育之恩,知恩不图报,非君子也。”
  是啊,他金言溪从前一直是这般理解。
  何其可笑,他任由这些人摆布,却依旧护不得姐姐一隅安康。
  既然如此,他也没必要再继续对金家一味付出了。
  愿只愿今日姐姐没来,她要是看见了怕是会更加恼火。
  稍加休息之后,最后一件物价缓缓上台。
  听人介绍,诚然长生之藏。
  “金家还真是本性难移。”
  宁笑了,如此操作,当真是金家人才能搞出来的做派。
  一面求她给他们指明前路,另一边,转眼便将一半的地图给放了出来。这是好心与大家共分一杯羹呢,还是刻意找人冲锋陷阵检验真伪?
  “宁老板若是想要,这份地图我们便也掺上一手。”
  只要宁老板所求,拿下地图亦不是不可。
  “有一如意就好,过于贪心反而适得其反。”
  金家之人如何,宁心里都是早有底数的。
  他们要地图,她给。既然都已经给了别人的,人家再做如何打算便也是人家自个儿的事情了。为了一份残缺的地图好费钱财,不值当。
  “江家主如若今日也是意在此图,倒不如来我这买,说不定还能相对的划算一些。”
  拉帮结派么,她也会啊。
  总归到时不会一人前往,多了无害的助力也是好的。
  “宁老板神通广大,江道佩服。”
  所谓来源、真假,江道一概不问。
  “既然如此,江道便只管抬抬叫价,捎带看戏咯。”
  任凭各方叫价凶狠,两人也不再有任何举动。一碟子瓜子,只管看戏。
  “江道,你也看了半天了,分析分析呗,最终这半页东西会鹿死谁手?”
  长生做由头着呢,这人拼起来也还真是极为吓人的。
  长不长生又能如何?月满则亏,水满则溢,倒不如顺其自然。
  “要我说,这最终大概也就是落在十九号或六号雅间之中了。其他虽然也有叫价,但依照当前形势那些顶多都是陪衬。”
  这不,这两间之内现如今还在咬着价呢。
  “十九,不就是刚才和我们一起叫价如意的吗。原来是存着心思在这地图之上了。”
  好一张价值不菲的地图呢。
  百万的起价,现在已然上亿。
  这价格,放在外面可谓是天价了。
  不对,金家向来都是按金银交付的,这次怎么突然换了纸币。他们要纸币有什么用?一不能修炼二不能消费的。难不成……他们打起了世俗界的主意?
  “瞅瞅,这又有一家后来居上了。”
  江道时事转播拍卖现况,好不殷勤。
  宁因事所扰,对江道的转播便也没了兴致。无论最后落入了谁的手中,这地图之上的大致内容金家都会悄悄放出声儿去。她知个底也就好了,过程什么的,有江道在那操心。
  ……
  一边和顺,另一边可就大不相同了。
  凡是今天武佳人看上的,总有人来搅和。如意也好,玉镯也罢,这地图她是万不能再让了的!
  “心急则乱。”璇玑在旁边一再宽慰。
  武佳人也不知道自己今天究竟是怎么了,脾气忽然变得大的很。一两句话语之间,便能气急攻心。
  璇玑也看出来了佳人的不对劲儿之地,不过,她一番把脉也是没有任何的发现。
  璇玑不知道,武佳人并不是病痛不舒服,而只是因为一个简夙黎。
  因为情之一字,因为要完成他的计划。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夺了所求之物,武佳人如何能不着急,如何能不上火。
  “武小姐不用担心,钱财方面,我家主自有预备。”
  要拼,要死磕,他们绝对是有底气刚到底的。
  越是到最后就越是要有耐性,抬价加价,相互制衡,相互比拼,相互较量,看的便是谁能最先估测到对方的真实底线。
  起初是六号同十九号的较量,后来中途又冒出来了个四号。三方相争,竞价热闹,愈演愈烈。一时间天价似乎是没了个尽头。
  “跟!继续跟!我还就不信今天会没一件顺心的了。”
  璇玑后知后觉,但也是明了了的。佳人是因何情绪非同与往常。越是上心的事情,稍加同预期存在偏差便是会心急如焚。这地图,佳人是必得不可的。但她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简夙黎。为了他们所谓的那个计划。
  ……
  “十九号是疯了吗?一下子抬价这么高,难不成钱多的非要烧着花才乐意?”
  “欸欸欸,别那么说,人家那是吃了称坨铁了心,势必要拿下此份地图的。”
  “人家有钱人的比拼,我们乐得看戏,挺好挺好的。”
  “大家要不猜猜看,今晚谁会拥有这最终归属?”
  ……
  此一问题一出,纷说云云,猜测万千。更有甚者已经公然开始押注。四号,六号,十九号,十九可谓是最火热的。
  “二哥,你就别玩了,赶紧结束了这场拍卖吧。看来看去,一件能过目的都不曾有。”
  还好意思自夸是最大的拍卖会呢,也亏得传的出去。
  一块破图,借着长生的由头唬人,还就有人信了。如今的世道都这样好糊弄了吗?
  “小妹,心急就心急吧,偏你借口多。”
  君若这坐不住的性子,也不晓得究竟是承了谁了。
  “二哥,你要是喜欢一口叫下这图便是不喜欢,又何必浪费心思。”
  被拘在屋子里哪有去外面闲逛有意思啊。君若一颗玩心早已经飞的不见了踪迹。
  “说吧,你这心思又是飘到哪去了?”
  话里话外,不就是嫌待在这里不能出去吗。这丫头,成天到晚的乱跑,管不住啊。
  “没飘没飘,若沉的跟个什么似的,怎么可能飘了啊。”
  对二哥撒娇,这招,百试不爽。
  “二哥,我们本来也就是出来玩的。再说了,这拍卖会上也没什么有趣的。你骗了小妹,你说,怎么办?”
  她本来就不愿意来,要不是听信了二哥说有趣,她才不会跟着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