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谁

  拎不清,道不明,留这行长有什么用?
  江道突然间有些质疑他临时修改的决定了。
  “拍卖行本身就是金家的附属,月月都按时有供给上缴的。虽然说拍卖行是落在了你的手里,可这日常上缴也是个大问题的。”
  如若不及时事先定好方案,他金言永还是将要身败名裂的。
  这样一来,弯弯绕绕,最终又回到了起点。
  他便是什么都没落下。
  “上缴一事行长只管照旧便好,其余无心操心。”
  金家看重的江道并不在乎,他在乎的不过是某人的感受罢了。
  更何况,放长线钓大鱼方为正经。
  他要是在乎的真是那黄白之物,如今便不是合作式谈判这么简单了。有君家这一靠山他就算直接上门讨要都是底气十足的。
  不求财?这一点就换做金言永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不过金言永也不是没有头脑之人,稍微一转便也是想通了一些。这位年纪轻轻的江家家主要是真为了钱财的话可直接暴露了他,反正人家是无所畏惧的。但,他没有。
  至于这之后这位又有什么打算他便是无从猜测的了。
  “可惜了这木头了,行长要是喜欢便拿去吧,当做今日合作的赠礼如何?”
  不腐木呢,如此珍物被人木头来木头去的当真造孽。当然,江道都开口了金言永自然也是毫不客气的直接往怀里塞。
  一事落幕,再没金言永什么事了,自然也就走了。毕竟这一番折腾可是够他消化几天的了。
  “江家主不亏是一家之主呢。”宁自屏风之后缓缓走出。
  面对古武之人亦能有如此胆量,已然是不错的了。还有那张地契,可谓是点睛一笔。
  不曾想这人还会有如此后招,当真不亏是生意之人。
  “宁老板,我这人脸皮薄,经不得夸的。”
  经不得夸是假,经不得眼前之人夸奖方才为真。
  “江家主既然早已有打算,又何必之后故意拖延戏弄对方一番,岂不怕弄巧成拙?”
  古武之人,尤其金家,可谓最是小气。稍加控制不好便是灾难。
  “这不是还有宁老板在身后呢,就算是在下惹恼了金言永,想必宁老板也绝不会见死不救的不是。”
  很显然,他算的不错。
  金言永的偷袭他感应到了,同时他也知道是宁暗自帮他化去了那道攻击。所以,便有了这般回答。
  “江家主是天生的生意人,宁,佩服。”
  这人将所有都算计到位,连她也是。这样的感觉不是很好的。任谁,都不喜欢被人算计,纵然心属善意。
  江道不知他是说错了什么,只知道宁老板的情绪一时间忽的低沉了下去。
  他不明白了,难道他做错了什么?
  没有啊,一步一步都没问题的。
  所以,是哪里有了错误……
  江道也不说是,宁只当他拿自己是利用。一个不解释,一个不问,便是如此,一个完美的误会。
  相思落
  清晨,向来以宁静着称的相思落骤然响起了一阵虐耳的尖叫身。
  “啊啊啊啊啊!”
  “惨了,惨了,惨了!”
  “明明看起来很简单的,怎么动起来这么复杂啊!”
  木梨,卒。
  白白的面粉硬是被她搞成了焦黑一团,难看且难闻。
  淑娘扶额已然是无力再去看面前这位姑娘了,长得倒是文文静静,听课笔记也是认认真真,这真正动起手来为什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师傅,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木梨小心翼翼的询问。
  诚然,她也知道自己有错。
  步骤吧,淑娘都是看在眼里的,怎奈何到了最后一步便是错的彻底了。这翻车还有带这样的了?
  最终,淑娘决定交木梨学会放弃踏入不适合自己的圈子之内。
  “阿梨啊,这凡事呢我们都要靠天赋的对不对,根据我的观察呢,还是不介意你来厨房这种地方。”
  这在多炸上几次可叫她如何对阿随交代,毕竟不是淑娘自己的地盘,经不起这般祸祸的。
  淑娘一番话不过就是让她放弃做糕点了,木梨明白的。
  确实,她没什么天分。哪怕是再努力终究也不能弥补上这点。
  “师傅你就先回去吧,收拾的事情便交给我吧,毕竟,这都是我搞出来的。”
  好好的一个小厨房硬是被她生生迫害。
  淑娘又怎么会弃下木梨一人离开,好歹人家也是甜甜的叫了她好几天师傅的。
  自小厨房冒烟之后阿随便走了出来,不过当她反应过来是木梨在里面学习糕点之后就没有太靠前打扰。可,就在她返回去要回房间的时候,脑海之中莫名又跳出来了模糊的场面。
  小厨房内烟雾浓浓开始向外扩散,风顺势而来,如此焦味好似似曾相识。
  一瞬间,她好像感觉自己将要喘不过气来。
  耳畔,响起了一道极为熟悉的声音。
  “顾阿随你醒醒!不要睡啊!睡着就什么都没有了!我这样对你你不该恨我的吗!你起来骂我啊!打我也好,你起来啊!”
  “醒醒,不要睡好吗?算我球球你了,阿随……”
  为什么,为什么会有他的声音在。
  是幻觉吗?不然为什么一切晕乎乎的。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一直困着我。为什么苏淮!
  “阿随你怎么了!”
  闻烟而来的还要顾而安,但他走到一半却遇到了同样伫立在外的阿随。但是,无论他如何的唤阿随的名字,她都是一副懵懵懂懂的模样,全然没有听到一般。这可是吓坏了顾而安的。
  阿随是他的全部,这要是在他面前又出了什么事他可是难辞其咎的。
  幻出了些许的水滴,而安悉数洒在了阿随的额头以及脸颊之后。试图去唤醒这个不知陷入何境之内的阿随。
  诚然,水滴的效果还是很明显的。
  渐渐的,阿随的眼神又恢复到了以往的明亮。方才所发生的一切好似一番梦境。
  “哥,你怎么在这儿?”
  瞧着阿随这下无事,顾而安方扬起了一抹微笑。
  “来看看我这调皮捣蛋的小妹可曾有按规矩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