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有婚约的呢

  段姑娘看起来也不是笨傻之人,相思稍加提点她倒也是清明了不少。
  水相雪只告诉她说去去就来,却过了如此之久都未曾瞧见半点的人影,除却唬人又能作何解释?
  再者,这些个恩恩怨怨本就是她们水家内部之事。
  “相思姑娘玲珑剔透,既然如此,且说说看事态发展究竟为何?也好叫我们不曾冤枉错了人才是。”
  有些事情既已说出了口便是无法回头的,自圆其说虽是难,但留下一个突破口倒也算容易的。
  “段姑娘明事理,不愧属火家之人。”
  大家都是古武之人,和气一点,才不至于叫别的外人看了笑话才是。
  “段,你怎么突然变卦了?不是要对付眼前这人吗?”段左边的姑娘瞧着这不对劲儿的走向当即低声询问。
  “桥,你我如此帮衬,可有见正主出来过?她既然都不露面,又凭什么指派我们去为她得罪人。”
  之间利弊关系,孰轻孰重,分析一番皆是道理。
  古武世家之人有几个能是没脑子的,有些原委起初不知,但静下来仔细思考一下还是有所理解的。
  桥听了段的话之后便也没有再做附和之类的事情,静观之后的演变情况。
  总之,她们是不会在插手的了。至于其他人便不是她们所能控制的了。别看有些人装作是默不作声,这其中看戏的人数可是不少呢。
  一个一个打着幌子,鬼知道都怀揣着如何心思。
  段不愿意和她们一般坐看观斗,这才当了这所谓的出头鸟。早一点结束她们也好早一些讨论正事。然,事实证明,水相思也并没有传闻中那般令人讨厌。
  从不同的立场去分析一个人当真得到的结果大不相同呢。
  “我呢,也不多言,这说多了怕有人说道我诡辩。那就质问一点好了,诸位,试问有何证明可以确认李公子手上的轻纱就是我的呢?”
  如此普通且大众化的面纱,怎么就不能是其他人的呢?
  说罢,相思的眼神飘忽向了一位人群之中同样覆着面纱的姑娘。
  这番但看颜色质量,诚然一般无二。
  “我没有!那个不是我的!”被相思带的成了全程焦点的姑娘看着风向不对当即为自己辩解道。她可不想平白无故给人背了黑锅。
  相思也很无辜,可偏偏她不相信这位能比她无辜。
  先前看戏的时候这位可是铆足了劲儿在旁添油加醋的,相思不愿意拆穿,她就还当自己当真隐藏的很好了?
  解释就解释呗,相思不过眼神稍微飘忽了一下,谁知道大家就都转移了目光呢。
  “她不过是混淆视听,你们看她的婢女就能知道这面纱究竟是谁的了!”
  糟糕,而安哥哥不小心被暴露了呢。
  “如此,你便是说这面纱是我婢女的了?”
  “不然呢!”
  如此着急脱去嫌疑,却是给相思留下来了发挥空间。
  “那也只能证明这面纱是我旁边这位姑娘的,又如何说道是我的呢?”
  相思再一次将话题转移回了之前。
  “你婢女之物不就是你的吗!还能怎样!”谢姑娘已然气急败坏,她从来没有见过同相思这样蛮不讲理之人。
  明明已是板上钉钉之事,这人偏还要七拐八拐的绕到别人身上!
  “这位姑娘,你如此讲话可就是不讲道理哦。这每人都有自个儿的贴身之物,又怎能都混淆为一人之物。更何况,我今日来之时大家可都是有目共睹的,试问我可曾有覆面纱而来?”
  更何况,这面纱也本来就不是她的。
  她说的也都是实话,这就是而安的,只不过没人相信罢了。
  “水相思,你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我在诬陷你!”
  强词夺理,这便是强词夺理!
  谁出门会带这么多面纱,分明就是她的。
  “没有啊,我只是阐述事实而已。可从来没有什么诬陷不诬陷的话哦。”
  这不说了实话无人相信嘛,她又能怎么办呢。
  这时,一直默默无闻的李公子开口了。却是面对谢姑娘,“阿谢,若你不喜欢我也就罢了,又何必非要闹出如此场景。”说罢,面纱于他手中被撕裂两半。“从今之后,你我两人婚约作罢,天涯各自大路一旁。”
  听到如此决绝的话语,对面的谢姑娘倒也不气恼,只连说了三个“好”字便转身离去。
  “大家怎么都聚到这里来了,我在前厅准备好了茶点,一起同去用些吧。也就要夜深露重了,外面可是不能待过久的。”
  正主来了欸,这点儿可谓是踩得正正好呢。
  “李公子,我还正念叨着为何到处寻不到你身影呢。大家今日可是有耳福了,李公子说是要抚琴一曲呢。咦,谢姑娘人呢?”
  这时,一堆姑娘之中走出来了一位小声地附在水相雪的耳边言简意赅的解释了一遍前因后果。
  “谢姑娘有事先走一步,无妨无妨,我们继续,晚宴还未用呢。在场诸位谁都不许再偷偷离开了哦。”
  一句话,倒是将发生的所有推卸了个干净。
  好一招置身事外呢。
  人家摘的是干干净净,不惹半分嫌。
  “李公子,今日是相雪没有安排好,还望见谅。这杯酒便当做是赔罪酒可好?”
  一饮而尽,杯盏空无。
  水相雪都说了自己无心事态发展如此,歉意已然略表,李公子一介客人又能在多说如何,不过回敬一杯酒了事罢了。
  “这便是我来的不是时候咯?”
  诚然,今日主角当属这两位有婚约之人啊。
  “而安,你这面纱可是惹来不少麻烦哦。”
  顾而安:……
  确实,这次是他的错。谁知道有人会拿面纱来做文章。
  “你说这位李公子所捡到的面纱究竟是你的呢还是那位谢姑娘的?”
  “一孕傻三年。”
  她就问一问,怎么就傻了!
  算了,还是接着凑热闹吧。听说一会儿有人抚琴助兴呢。这有酒有乐曲,不要太舒适安逸呢。
  “不能吃酒。”
  他怕是自己不拦着她便无所顾忌的下肚了。
  闻着酒香却不可品尝,何其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