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得了病

  “好,好,好!马素琴,你真是个好孩子!真是我养大的好孩子啊!你怎么不想想,我要是为自己打算,当初怎么不招上门女婿?他苏耀辉就算是三妻四妾,你也是正室!钱都在你手里把控着,你要是离婚了,你能捞到什么?”
  王玉巧浑身颤抖,被马素琴气的不轻。
  “怪我!都怪我!”啪的巴掌声响起,王玉巧又开始了老一套,“是我不该,是我错了!我就不该活着!我克夫克子克闺女!”
  “姐,可打不得!”王玉凤拉住王玉巧的手,王玉巧挣脱,再次朝自己脸上扇耳光。
  马素琴很无力。
  从小到大,这种戏码上演了太多次。
  多到她对王玉巧的母女情份变的冰冷。
  以前,父亲在世,疼爱着她,处处忍让着她。后来,姨妈搬过来,姨妈惯着她。
  谁都不能让她不痛快,只要不痛快就开始自扇耳光。
  可她从未为她,为父亲设身处地的想过。
  累~
  铺天盖地袭来,厌倦、厌恶眼前重复上演很多遍的一幕。
  疲惫的从地上爬起来,转身回了房。
  冰冷的房间,双人床再也暖不了她寒透的心,她恨苏耀辉,恨他的一次次的背叛。
  可现实就是这样,她累了,还是要躺在充满苏耀辉气息的床上,她再倦,母亲也只会让她忍。
  忍字头上一把刀,从没有人问过她,这把刀割的疼不疼?
  “妈!”苏彩衣挺着肚子像幽灵般出现在门口。
  马素琴忙擦干脸上的眼泪转身,“哎,饿了是吗?妈这就去烧好吃的给你吃!”闪躲的眼神始终不敢落在苏彩衣身上。
  她怕苏彩衣的情绪受她影响。
  “饿?”苏彩衣诡笑,“你听听客厅的声音,吃得下吗?”
  王玉巧的巴掌声,王玉凤的安慰声在客厅中回荡。
  苏彩衣抬步走进房间将房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嘈杂声。
  她缓缓的坐在床边,手抚摸着日渐隆起的肚子,不停的画着圈儿抚摸,“妈,你有没有想过,这一切都是谁造成的?”
  她抬头直视马素琴,像条毒蛇吐着血红的信子,“是我的外婆?还是我的父亲?不,都不是,是夏槐花!”
  “这个世界一直都是灰色的,黑白分明的是人类的眼睛。而你所看到的,或许是别人特意让你看到的!”
  “妈,如果不是夏槐花,咱们会变成这样吗?夏槐花就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她本就是父亲在外面一不小心留下的,还有她口中的那个男孩,都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自然,还有我肚子里的这个!”
  马素琴被她的话吓的瘫软在床上,苏彩衣顺势躺在马素琴的腿上。
  “妈,我爱你!这个世界上,我最爱的就是你!外婆不为你打算,那是她的错,你可不能和她一样,让我走你的老路啊!我可是你的亲闺女,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不会背叛你!”
  她的话像林中女妖般蛊惑着马素琴,她低头看着躺在她腿上的女儿。
  这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是她全部的精神寄托。
  抬手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视线一路往下,看到她隆起的小腹,心里一阵心酸。
  她怎么能,让自己的女儿受到这样的伤害。
  “妈对不起你……”马素琴轻声说道。
  “不,不是你对不起我,是夏槐花,一切都是因为她!”察觉到马素琴的心境,苏彩衣继续说道,“咱们家是高干家庭,爸爸做出这样的事最怕什么?”
  “如果,夏槐花,那个男孩,还有我肚子里的这个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你认为爸爸为了他的官途,会怎么做呢?”
  轻轻的声音,在马素琴耳边回响,平复了她不安愤怒的情绪……
  “苏耀辉在外面真的有私生子?”回到房间,鸦明亮迫不及待问夏槐花。
  “滚!”夏槐花不耐烦暴喝。
  别以为她不知道鸦明亮打的什么算盘,不就是想借着这个把柄捞一笔?
  被夏槐花这么一凶,鸦明亮缩了缩脖子,可转眼,夏槐花又朝他勾了勾手指。
  满头雾水的他悄摸上前,刚走到夏槐花面前,就被她一脚踹到了窗口。
  腰差点折了。
  “看看外面谁来了!”
  鸦明亮刚想回头,又疑惑的趴在窗口往外看。
  从窗口正好可以看见前面的院墙,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正趴在墙头朝里面探头探脑。
  王迪!
  鸦明亮大惊,不知道怎么跟夏槐花解释,又生怕夏槐花伤害到他的心上人。
  “人都来了,不去见见?”夏槐花嗤之以鼻。
  以为她会放过他吗?
  做梦,一个,两个,全都跑不掉。
  鸦明亮胆怯的回头看夏槐花,见她神色并无异样,忙出了门。
  夏槐花站在窗口看着鸦明亮拉着王迪走远,夕阳照在她白皙的脸上,本不该属于她这个年龄的神色在她眼中闪过。
  “怎么样?拿到钱了吗?”二人躲在墙角,王迪忙追问。
  “还得等一等,家里有那两个老太婆坐镇,事情不大好办!”鸦明亮满脸歉意。
  答应王迪等拿到钱就带他去国外领证,两个人再也不用这样躲躲藏藏了,可……
  都怪自己没用,什么事都做不好。
  “亮子,我最近身体不好,一直拖着,去医院检查要钱,我手头上……”王迪眼神微闪,面露艰涩,“你不是和那女的住一个房间吗?你看看她那里能不能先……”
  “不行!”王迪还没说完,鸦明亮便打断了他,“你是没见到那个女的,咱俩的事她一清二楚!还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事,就是个神婆!动谁的钱都不能动她的!”
  就算去抢劫,也不敢在夏槐花这个太岁头上动土。
  “那怎么办?”王迪急的直搓手。
  “你怎么了?感冒了?”鸦明亮审视王迪,生怕他得了重病。
  “没有,我就是最近,最近咱们在一起可能有点频繁,我这下面有点痒……”王迪红了脸颊。
  他没敢说搔痒的很严重,深怕鸦明亮得到钱后不要他了。
  “我最近抓紧,你先让你姑姑给你开点药对付一下!等我得到钱了,带你去最好的医院去看!”鸦明亮心疼道。
  没钱的日子过的很心酸,身边人得了病都没钱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