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两名女同志出了车祸
砰！
一切都成定局，出租车的车头撞的粉碎，车子已经撞破了护栏，半截车身悬挂在高速路外面，下面是黑漆漆的深林，像一只庞大的怪物撕扯着张大了嘴巴，随时吞吃这个摇摇欲坠的食物。
后座上，苏棉艰难地睁开眼睛，感觉到一行液体经过脸颊上流下来，有些温热，脑袋好沉，全身都动不了了，模糊的视线中，良歌身体靠着车门，头发凌乱地遮住了她的脸，不知道怎么样了。
“良，歌……”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到，她想喊良歌，却发现眼前越来越黑，眼睛不受控制地合上，好困，好困……
深夜的高速路，周围的森林黑压压的，只有靠着车灯打在地面上才能看清前面的路。
一辆劳斯莱斯穿行在路上，暗黑的车身反映出流畅的凌光。
车子慢慢地停了下来，车上后座里闭目的男人睁开了眼睛，“怎么回事？”
“董事长，前面好像发生了车祸，堵车了，不过应该很快就可以过去了。”
楚渊透过车窗，看得到警察围起的封锁线，警车上一闪一闪的红灯，救护人员把人放在担架上，然后抬上救护车，看不清是什么人，只看到地上有一滩暗红的东西，他再熟悉不过了，是血。
他抬手看了看腕表，9点整。不知道那个女人是不是已经和良歌吃完饭，他把工作提前赶完然后一刻没耽搁地回龙源，
这都是因为良歌，他这样告诉自己。但此时心里却出现一种隐隐的不安，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又闭上眼，“开快点。”
“是。”
等楚渊回到龙源，抬眼望去，偌大的宅子立在那里，静悄悄地，一片黑暗。
都睡了？
这时他口袋里的手机嗡嗡地震起来，似乎很急一般。
“喂。”
“同志，你好，有两位女同志发生了车祸，你的号码在其中一位的手机通讯录显示是二哥，能麻烦你过来确认一下吗？”
“哪里。”
“人民医院。”
楚渊脸上不动声色，只是手紧紧地握着手机，沉声道，“去人民医院。”
“是。”
楚渊赶到医院问了护士，找到了楚良歌，她只是头部轻伤，已经醒了过来，上了药，头上缠着绷带。
良歌看着脸色平静的楚渊，心里一阵害怕，很委屈，却又不敢说，只是流着眼泪。
“没死，还哭什么？”楚渊摸着她头上的绷带说。
良歌哇的一声哭出来，抱着楚渊，一声一断地说，“二哥，呜呜，嫂子她进手术室了，怎么办……呜呼呜……”
楚渊的手一僵。
走在通往手术室的长廊，远远地就看到那道上面亮着红灯的门，他走过去，停下来，不慌张，不匆忙，脸上看不出该有的忧虑，周围是白得晃眼的墙，他站在外面，苏棉躺在里面，静得可怕。
明明不久前那个女人说，在家里做饭，问他回不回来，现在他把所有的事情都提前忙完，赶回来了，她却躺进了手术室，生死不明，这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