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夏老爷行为诡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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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芳霞见来人是大小姐夏筱筱，感到十分意外，但还是笑着起身迎接，“大小姐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陆小小赧然一笑，“昨夜有些事走得急，没来得及好好和二姨娘说说话，是我做的不好，又听巧儿说起，二姨娘前几日来找过我，可惜筱筱没有在，今日终于得了空，赶忙过来看望姨娘了。”
侯芳霞拉住陆小小的手，温婉地说道，“都是一家人，别说这么见外的话了，过来坐吧。”
陆小小见侯芳霞面色和蔼，果然如下人们说的那样，心里也不那么紧张了。她见桌上满满都是绣品的花样子。无论是绣的鸳鸯戏水还是荷塘月色，都栩栩如生。
“二姨娘的手艺真好，真教人羡慕。”若是她生在寻常人家，父母安康，也许她也会像普通姑娘家一样好好呆在家里学学女红，为将来出嫁做准备。
哪知侯芳霞听了此话，讶异地说道，“大小姐从不在意做女红这类手工活，说这辈子也不会学这门手艺，怎么好端端突然羡慕起来了？”
“正是因为以前不稀罕做这些事，今日突然觉得多个技能傍身也是好的。更何况二姨娘的手确实巧得很。”陆小小自知说错了话，赶紧编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侯芳霞大概是见大小姐有了这个想法，心中颇感欣慰，点头道，“难得你肯这么想，若是想学，过来找我就是了。”
二人说到侯芳霞上门的事情，侯芳霞笑着说道，“还不是听闻你要嫁人了，一边感叹着女大不中留，一边想到你母亲已经不在，没人为你挑选布料，也没人为你做嫁衣，便想找你问一问，看你是否介意让我为你量身裁衣，做几套漂亮的新嫁衣？”
“若是姨娘肯帮忙，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陆小小倒是没有想到侯芳霞会如此主动帮助她，心里有些感动地点头说道。
候芳霞也是没有料到陆小小会答应得如此爽快，心里一阵高兴，当下拿出裁衣的工具为陆小小量身，口中同时说着，“我正好设计了几个装饰的样子，一会拿来你看看，若有你喜欢的便告诉我，我会为你留下来。”
二人便这样一也说一边忙着手中的活儿，不知不觉竟过去了大半天。
陆小小见天色不早，连忙起身道，“我今曰来是有事想问姨娘的。”
侯芳霞道，“想问什么？”
“我爹他……”陆小小一面说着，一面偷偷打量着侯芳霞的表情，见她确实没有太多反应，才继续说道，“是不是一直就是这样，总是喜欢年轻漂亮的姑娘家……”
侯芳霞疑惑道，“自从我嫁进了夏家，老爷一直都是如此。这件事情姑娘不是一直都知道的吗？”
“不不，我的意思是，我爹已经有七房妾侍了，更何况那七姨娘还是他才娶过门没多久的人。可我听说这几日里，他又去了鸾凤阁……”陆小小故意说的很委婉。
“哎……”侯芳霞终于松了口，“我听说，老爷是太过疼爱你娘，才会这样的。那时我还听说老爷因为你娘拒绝纳妾的事情，可结果第二年你娘过世，第三年的春天刚过，老爷便娶了我过门，成了你爹的第一任妾侍。往后就变本加厉，娶的妾侍越多，他的心就越不在这个家里。”
陆小小第一次听闻因为爱不能而多情，夏鸿云这番表象下到底是真感情，还是有其他事情隐瞒？
忽然感觉有些地方不对劲，陆小小问道，“那萧玲儿是我爹的第七个妾，可家中还少了几人……”
侯芳霞听陆小小问及此事，不知为何脸色变得微妙起来，“是啊，老三和老四都已经不在府里了，只是当年你还小，所以没有告诉你……”
侯芳霞说的含糊，陆小小又怕问太多暴露身份，二人对此话题只是浅尝辄止，都不再深入。
又过了两日，巧儿告诉陆小小，这天萧玲儿一早便出了门去，看来是去了鸾凤阁。陆小小不动声色地继续过着她大小姐的日子，早上依旧是看书，午后享用了一顿美美的午餐，又睡了一个舒服的午觉，醒来之后已近傍晚。便托巧儿去准备自己需要的衣物，等巧儿回到院中，陆小小已经化装成了一个英姿飒爽的男子了。
等衣服换下，巧儿惊叹道，“你若不说，我真当认不出你是谁了！”
陆小小照着镜子仔细看了看，满意道，“看来化妆技术还没有退步，嘿嘿！”
“不过……你真的要去吗？”巧儿还是不太放心，毕竟陆小小要去的地方是青楼，“我觉得还是告诉景少，让他去比较好。”
话虽如此，但想到让景诚去青楼……陆小小心里有些不愿意，便道，“景少是个男人，若是他被美色迷惑了办不成事，岂不是前功尽弃？”
巧儿想想觉得确有几分道理，但又很是担心。陆小小见她这样魂不守舍的样子，便道，“这样吧，你和我同去，若是有什么问题，你就先行离开，一切以性命安全为首。”
其实巧儿见陆小小的妆容变化已是心动不已，也想跟着一同前去，可听多了关于青楼的传闻，女子本身又不可能如男子般随意进出那种地方，故而大大增加了巧儿的好奇心，终于在陆小小的引诱之下，同意一起去的打算。
就这样，等到天色慢慢暗下来的时候，从夏府后门内偷偷溜出来两个身材矮小的男子来。
陆小小很久没有做男子打扮了，以前女扮男装时，不仅动作要放开，说话也要大声，虽说这样和姑娘家的行为大相径庭，可陆小小觉得这样很好，而且慢慢地也习惯了。当她在江陵恢复成女装打扮时，她却感觉到满满的别扭。
今日又换回了男装，陆小小反而感觉像回到正常的生活一般。
“别拽了，老这么拽衣服会让人家怀疑的。”陆小小看着一脸不自在的巧儿，憋着笑说道。
“可是真的好别扭，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巧儿左看右看，还不停地摸着自己的脸。
陆小小连忙把她的手拿下来说道，“别摸了，万一让人看到你的脸突然丢下来一块，多可怕。”
好说歹说让巧儿放弃关注自己的打扮和脸上的问题，两人来到了鸾凤阁。
白天里鸾凤阁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到了晚上的鸾凤阁才是真真热闹的。各色美艳依靠在长廊两侧，看着外面的男子调笑。有男子上了门，立刻就有好几个姐儿围上去，争抢今晚的钱财来源。
陆小小和强装镇定的巧儿两人走进鸾凤阁，马上有两个姐儿迎了上来。陆小小扬了扬手道，“你们先退下，一会儿爷需要人助兴的时候再找你们。”
姐儿们垂头丧气地走开了，两人找了个较为隐蔽的地方坐下来，看着里面歌舞升平的模样。
“这里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啊。”巧儿伏低身子，在陆小小耳边说道。
陆小小却笑了，“你以为呢，难道是一片荒淫作态的场景吗？”
歌姬和舞姬各自在一处展示自己的美妙的一面，而不是所有的男子来到这里都是为了和女子欢好，台下也有不少人特意来观看她们的表演。
陆小小环视了一下，并未瞧见萧玲儿的身影。
奇怪，她会在哪里呢？
眼看着一名歌姬唱罢，正要下台离去，陆小小赶忙凑过去，拉着她问道，“你可知道玲儿姑娘现在何处？”
那名歌姬怕是卖艺不卖身的，被陆小小抓着吓了一跳，差点叫出声。陆小小连忙说明来意，这才免去了一场尴尬。
但这名歌姬却告诉陆小小，这里没有玲儿姑娘这么一个人。
陆小小瞧着这个歌姬面生，心里猜测大概她是新来的所以不认识萧玲儿，可接着一连问了好几个姐儿，都说没有见过萧玲儿，真是奇怪了，难不成她去了其他青楼谋生吗？
陆小小想到了管账的瑞雪姑娘，只可惜自己如今已不在鸾凤阁里做事，随意乱走怕是会被人说成不怀好意。
就在陆小小和巧儿两人一筹莫展，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突然从门外进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你看那是谁！”巧儿吓得低下头，却不忘让陆小小也瞧上几眼。
陆小小回头一看，顿时也觉得奇怪得很，“怎么会是他？”
来者居然是身穿粗布衣裳的夏府管家蔡博源。
他此时不是应该在车仁国做生意吗？为何会出现在这个地方，还穿成这样？
只见蔡博源在一名姐儿的带领下上了楼，消失在一间屋子里。
“小小，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巧儿也发觉出有些不对，不知该跟着蔡博源还是继续寻找萧玲儿的踪迹。
按理说，一个大男人出现在青楼是很正常的，可是今日这样的特殊时期，他却是这样的打扮到了这里，实在让人感觉不出哪里正常。
就在陆小小决定去看看情况的时候，又有人进了门来。
只不过陆小小见了他，心中却暗暗叫苦不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