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情人节前夕是我的生日
“今天咱们开这个会的目的，主要是讨论一下11楼廖局长夫人的这个病情。”李院长停顿了一会：“她的这个病情比较复杂，你们都说说有什么看法吗？”
“我建议保守治疗。”晨曦先开口说：“病人的肿瘤长的比较偏，周围有很多重要的神经、血管，一不留神可能会造成不堪设想的后果。”
“嗯。”李院长点了点头：“葛医生，你怎么看？”
“我建议手术。”葛约沉默了一会说：“首先，这个肿瘤虽然长的地方比较偏，但是就我们目前的水平来看，成功的把握还是很大。其次，廖局长夫人的年龄并不大，如果肿瘤随着她年龄的增长而增长，那么，等到她老了之后，再来做这个手术，风险会更大，而且恢复力的肯定也不如现在。”
“嗯嗯。”李院长又点了点头：“欧阳呢？”
“啊？我，我呀”欧阳有些结巴的说：“我觉得这你还得看病人自己的意愿是不是？毕竟是人家自己的身体，我们可以把这两个方案都跟他们说一下，看看他们自己怎么选。”
“嗯，有道理。”李院长继续说：“那行，今天就先散会吧。”
“哎，你们俩怎么了？”欧阳过来捣了捣晨曦的胳膊：“怎么感觉今天的气氛不太对啊。”
“哪里不对了？”晨曦语气僵硬的说。
“还说没事，你今天的这个脸都快要掉到地上了。”
“没有。”晨曦有些烦躁。
“行行行，你不说拉倒，你不说我可就要走了。”欧阳起身准备离开。
“回来。”
“赶紧说，我那边还有事呢。”欧阳一脸笑嘻嘻的。
“今天几月几？”晨曦问。
“2月10号啊。”
“对啊。”
“对什么对？”欧阳一脸懵。
“不跟你说了，不跟你说了，走吧走吧。”晨曦生气的别过脸去。
“哦哦，我知道了，2月13号你生日嘛。”欧阳恍然大悟：“所以呢？”
“我也不知道。”晨曦苦恼的说：“你有没有觉得，我和葛约之间根本就不像在谈恋爱。虽然我们在一个单位工作，住在一个屋檐下。可是我们俩个人基本都没有空闲时间。而且每次轮休的时候，都轮不到一起去。”
“那，你这马上要过生日了，他有没有什么要表示的？”欧阳继续问。
“目前没有。”晨曦叹气。
“那，情人节呢？”
晨曦皮笑肉不笑看着欧阳：“也没有。算了，我还是努力工作吧。”
虽然晨曦嘴上对欧阳说不在乎了，可是心里还是有一点小小的期待的。但这个期待到2月12号晚上就彻底破灭了。
晨曦刚下班回家，就看见葛约在收拾行李。
“你要去哪？”晨曦一脸懵的问。
“明天出差，去费市，早上9点的飞机。”葛约收拾着衣服。
“之前不是说主任去的吗？”
“主任家里临时有事，所以我去了。”
“那你去多长时间？”晨曦心里有点失落了。
“大概3天吧。”
“哦。那你收拾吧。”晨曦有些失望地转身离开。
回到自己房间后，晨曦有些绷不住了。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下来。
“陆晨曦，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不就过个生日嘛，有什么大不了的。”晨曦在心里默默的吐槽着自己。
2月13号的上午。
“老大，你今天怎么看起来不太开心啊，发生什么事了吗？”查完房后，宋宇跟在晨曦后面问。
“我挺好的。”
“你这哪是挺好的呀，你这脸比哭的还难看。”宋宇撇了撇嘴。
“哪那么多废话。”晨曦走出电梯。
“老大，老大你等等我啊！”宋宇跟着跑出电梯。
一路走到办公室，推开办公室的门晨曦直奔欧阳的桌子旁。
“干嘛？”欧阳一边敲着电脑一边问。
“晚上有空吗？咱俩去看电影吧。”晨曦趴在桌子上，浑身散发着霉气。
“不好意思，没空。今天子轩回来了。”欧阳笑嘻嘻的说。
“滚吧。”晨曦瞪了欧阳一眼：“有异性没人性。”
傍晚回到家中，夕阳的余光通过玻璃打进客厅。
这是晨曦心里已经向往很久了的家的样子。有一块大大的落地窗，有柔和的朝阳，又有绚丽的晚霞。还有一个可以等她回家的人……
晨曦躺在沙发上，想着歇一会就去给自己下一碗长寿面吃。
或许是最近太累了，过了5分钟，晨曦便在沙发上睡着了。
在醒来时已经是11点30了，距离她的生日结束、情人节的到来只还有半个小时。
屋里一片漆黑。
突然传来开门的声音。
晨曦吓得双手抱腿缩紧自己躲在沙发上。
“现在距离午夜还有半个小时呢，千万别吓我，别吓我。”晨曦在心里不停嘀咕：“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灯开了。
强烈的光线使晨曦下意识的闭了闭眼睛。
“怎么还没睡？”冷清的声音传过来。
“你怎么回来了？”晨曦惊喜的坐起来问。
“座谈会临时取消了。”葛约放下行李。
突然灯又灭了。
一个烛光出现在黑暗中。
“生日快乐。”葛约捧着一个小蛋糕走到晨曦面前。蛋糕很小，很小。晨曦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平时这么高冷的一个人居然会捧着一个那么小、那么可爱的蛋糕为自己过生日。
这大概连葛约自己也没有想到过吧。
“许个愿吧。”
晨曦闭上眼睛，心里许愿：“希望以后的每一个生日，都可以有他在身边。”
还没有睁开眼，晨曦的唇就被吻住。
起初是轻轻的触碰，撩的晨曦心里痒痒的，渐渐的对方好像越来越不满足于此。开始用力的吮吸。晨曦的牙关被撬开，身体好像越来越柔软，整个人都开始轻飘飘的。
晨曦下意识的伸手搂住葛约，这一搂，好像是对对方做出了回应。让葛约吻的更加强烈。
过了好久，葛约才把晨曦松开。
晨曦整个人都没了力气。
葛约把晨曦扶坐在沙发上。晨曦的头倚着他的肩，贪婪地呼吸着空气。
摸了摸晨曦的头，葛约拿起晨曦的一只手。晨曦隐约感到葛约为自己带了一枚戒指。
晨曦心里有些激动和不知所措，心咚咚咚的跳着。“是不是有点早了？”晨曦心里想。
带好后，葛约贴在晨曦的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情人节快乐。”
时针指向了十二点整。
情人节到了。
晨曦抬手，发现戴的并不是钻戒，而是一枚米白色的扣子。
“这是你离开之前，留给我的唯一一样东西。”葛约握着晨曦的手，摸了摸戒指：“是你在我们家玩的时候衣服上不小心掉下来的。”
“你留到了现在？”晨曦不敢相信的问。
“嗯。”葛约轻声应和。
外面有不少人放起了烟花。烟花的火光将客厅照的忽明忽暗，晨曦抬起头，看着葛约的脸，虽然逆着光，到他脸部的轮廓还是清晰可见。
晨曦上前轻轻吻了一下葛约的唇：“情人节快乐。”
“怎么了，笑得跟朵花似的。”欧阳调侃晨曦说。
“你管我。”晨曦白了欧阳一眼。
“哎呀，今日不同往日了。曾经那么不食人间烟火、死活不谈恋爱的陆晨曦一去不复返喽。”
欧阳端起水杯喝了口水。
晨曦有些害羞的笑了笑：“差不多得了啊。查房去了。”
“大爷，今天感觉怎么样啊？”晨曦看了看吴大爷刚拍的片子问。
“我最近啊，老觉得这眼前犯迷糊，看不清东西。”吴大爷抬手晃了晃：“好像有好几只手。”
“您这啊，是肿瘤压迫视神经了，等做完手术就好了。”晨曦安慰道：“您儿子什么时候能来啊？”
“我给他打电话了，他说得再过两天。唉，这孩子们啊，都忙！”吴大爷有些无奈的说。
吴大爷老伴走的早，儿子在国外，住院这么多天了，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
“行，等您儿子来，我们就给您安排手术。您这两天好好休息，养好身体。”说完后晨曦离开病房。
“他儿子什么情况啊？”晨曦出病房后问宋宇：“吴大爷都住院多长时间了，在哪个国家也都能回来了吧？”
“谁知道呢。”宋宇抱怨到。
“行了，留意着，等他儿子一来，就赶跟他说明情况，签了手术同意书，吴大爷的情况不能在等了。”
“好，我知道了。”宋宇点了点头。
午饭。
“老大，老大。”宋宇在后面喊。
终于追上晨曦：“我刚刚看见医院楼下有个男的，好像是来找你的，手里抱了一大束玫瑰。老大，你可以啊。”
“医院里面的女医生、女护士、女病患那么多，你怎么知道是来找我的。”晨曦继续往食堂走。
“因为我看见他问葛医生了呀。”
晨曦听完后转头就往回跑。
“不是，老大，你去哪啊？你不吃饭了？”
“你干嘛去啊，跑这么快？”欧阳一把抓住晨曦的衣服问。
“你看见葛约了吗？”晨曦累的上气不喘了下气。
欧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好意思，没忍住。我看见了，我看见他和淮安进了他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