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竟然是他

  青婴对自己的速度还是有自信的,即使没有御风术的帮助,在一个时辰的长跑训练中,她都能轻松夺得第一。
  这大概就是王道宗喊她上来示范的原因吧。
  “开始吧。”王道宗道。
  青婴微微颔首,推至高墙一丈开外,提气拔腿。
  唰!
  转眼冲上高墙来到第一个支点位置,抬眸瞅准第二个支点位置,脚下一蹬,再次提速!
  哒哒哒!
  果然速度达到一定程度时,即使在光滑的墙面上,只要着力点控制得当亦能轻松前行。
  轻松完成一圈,青婴准备下来时,却听王道宗喊道,“继续!我现在要升回墙面,看看你的极限在哪里!”
  一听此话,青婴不敢松懈,再次提气前行。
  墙面缓缓回升,青婴感觉落脚借力,一次比一次难。从一个支点,到另一个支点的难度越来越大。
  直到墙面回至四分之一的倾斜度时,青婴终于因没能踏上下一个支点,滑落了下来。青婴第一次感受到自己速度还是不够快!
  回身至王道宗跟前,微微行礼,王道宗道,“你做的很好了,下去吧。”
  青婴回到队伍中时,感受到诸多钦佩目光,心中微感自豪,这好歹也是她唯一能拿得出手的项目。
  “没想到,你一个女子速度能这么快!”小胖墩十分惊艳的看着回到身边的青婴。
  青婴眨眼调笑道,“你少吃些鸡腿,也可以的。”
  “哼!我阿娘说了,村夫才拼体力,我这种将来是要靠脑力的人!”小胖墩不服气回道。
  “嘿?!说谁村夫呢?”青婴不满的瞪了一眼小胖墩。
  两人笑闹之际,王道宗正在台上继续款款谈着如何提升速度,忽然底下传来一阵惊呼声。
  “哇!好英俊!”
  “好潇洒!”
  “啊!我想起来了,今日是高等学子们月比的日子!”
  “嚯嚯!有好戏看了!”
  月比,是道院对中等学子和高等学子们更严苛的一种考验,每月一次,学子之间两两对抗,连胜三次者才能获得年终评级的机会,否则不予年终评级。
  年终评级对于中等和初等学子来说,意味着晋升;而对于高等学子来说,则意味着能否取得参加帝都院赛的资格。
  帝都院赛,是大瀛朝在诸侯国之间举行的赛事,意在展示各诸侯国的国力,终胜者不仅能得到丰厚的赏赐,还能替自己的诸侯国子民免去一年税赋。
  各国都十分重视帝都院赛,派去参赛的,自然是要选国中道院里最强的学子。
  月比说到底也是激励高等学子不断进步的一种手段。
  今日便是道院开学以来进行的第一次月比。
  看着高等学子依次从秋日阁中走出来,初等学子们,无论男女,脸上都写着大大的两个字:仰慕。
  毕竟评级那天,这些个高等学子的实力,有目共睹,不佩服不行啊!
  “快看快看!他来了,他也出来了!”
  一众女学子们又爆发出一阵惊呼。
  青婴看过去,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竟然是他?!
  死面具……
  震惊过后,青婴很快想到,不是一直带面具呢?怎么忽然又以真面目示人了?!娘皮,原来这张脸不是不能给人看啊……那洞中那日,自己不还是吃了亏?!
  意识到这点之后,青婴顿觉十分不爽,被夹在人堆里,阴恻恻的瞅着死面具,暗想待会月比的时候,能来个凶狠的暴揍他一顿,就太好了。
  高等学子要月比,今日的体格锻炼是进行不了了,王道宗索性将这堂课当做一堂观摩课,让初等学子们围坐一圈观看这首次月比。
  整个东院十五位高等学子,加上新来的死面具,刚好凑个双数,一共进行八场。
  高等执教宣布对战名单时,青婴留意到与死面具对战之人,名叫罗书。
  这个罗书,青婴有些印象,因为评级那日,他是提着一杆红缨枪上台的,所以便多留意了几分。
  此人看起来斯斯文文,但一柄长枪耍起来招式却十分凌厉凶狠,与死面具的风格截然不同。
  “罗书若是能揍死面具一顿,我定要请他好好吃一顿。”青婴暗道,但其实她心里又十分清楚,死面具是曾经力战九妖的人,怎么可能会输给一个道院的学子呢。
  果不其然,只一招,罗书便缴械认输了。
  死面具压根都没有出手!只侧身微微躲过长枪而已……
  青婴分明看到那罗书对死面具的眼神中,明显的恭敬之意。“娘皮!这是放水吧?!这么明显?”
  然而赢得如此草率,台下的女学子竟还忍不住都尖叫起来……
  青婴憋闷的离开赛场,兀自回了院内。
  路上左思右想,不应该啊……死面具入道院就入道院,这关她何事?她为何这么不爽?难道就因为他不带面具了?
  戚!他带不带面具与我何干?!纵是吃亏了,念在他替自己筹划入道院修习人脉的事,也应该算是扯平了才对!
  青婴低着头一面开导自己,一面推开院门,换道,“哥!我饿了!”
  嗯?没人回应?
  抬眼一看……
  死面具端端正正的坐在院内石桌旁,正悠然自得的冲茶。
  “你怎么在这里?!”刚刚不还在台上与人比试呢?!怎么此刻竟然就在她的院内了?!
  “这是我的院子,怎么不能在这里?”死面具嘴角噙着笑意,却看都不看青婴,反问道。
  噗~~!!青婴内心小人喷出一口老血,回来路上好不容易抚平的情绪,瞬间又被点燃!
  “意大人!这院子是你的不错,可现在住在这里的是我!”青婴快步走到石桌旁,愤怒的双手撑桌,怼到死面具脸上,咬牙切齿道,“您好歹注意一下影响,不知道男、女、有、别吗?”
  死面具好不闪避的回视着青婴的眼睛,默了半晌,用极轻的语气,意味深长的缓缓道,“我以为我们之间应该无需在意男女之防才对,毕竟……”
  “停!”青婴连忙抬手打断死面具的话,眼神飘向一旁刚刚从楠木树上下来的白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