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我不介意做坏人
她的脸蛋上踊跃着激动神采，清湛的眼光里刻意透露着出的兴奋辣的。
瞬时慕瑾聿那痞气的样子一僵，忽然把视线挪开，耳朵还在卓灵目光所及下，悄悄红了一圈。
并时他按开了手机，手机已经锁屏，但他看到了上面显示的时间，以及卓灵以自己照片设置的手机壁纸。
看到这个，慕瑾聿墨眸暗下，唇角划过若有若无的弧度，开口道：“没想到你第一次挺主动啊，能把我吓跑……”
他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卓灵脑海里浮现了那一天的事情。
被这个人格拉到办公室后，在门口他就环住了她的腰，脸上的得意嘴脸，一副期待黄花闺女反抗的模样。
那时候她就觉得，自己要是反抗，这个人格一定很兴奋，她就反其道而行之，主动亲了上去。
她主动后，就从他眼睛里看到了诧异，就像将他戏弄的心情很爽，但谁知这个人格不甘示弱要扒她的衣服。
当时她还是怂了，但不知是嗓子被毁的压抑所致，还是因为看到这哥哥坏坏的表情，和飞的哪都是的荷尔蒙挑动了人的生理本能，她竟然做出了欲拒还迎的举动。
之后他点起大火，空气迅速升温，短时间的迷失自我之中，她就这样被他得逞。
许是她接触的圈子不同，身边很多人才为了创造绝妙的作品，都会做些不谙世俗的事情来寻找灵感，吸毒、滚床单已经算正常。
时而卓灵觉得自己也是疯子，那初尝禁果的快感与疼痛交杂时，她的脑海里跳出了一连串乐符，一定能奏出至心的音乐。
但因嗓子被毁，难以哼唱，她为了让自己记住那个感觉，就突然像脱了缰的马驹，主动蹦跶了起来，还咬了他一口。
以为，他后来又变回之前是被她咬的，原来不是？
拿过刚才用过的纸笔，她薄唇微微扬起，在上面写下一句：是被吓到，不是害羞？
慕瑾聿一脸这话特别可笑的样子，“我会害羞？”
说过，他许是急于证明自己上次被吓跑不是害羞，伸出手直接摁在了卓灵的……胸上。
唇角勾起戏谑：“呦，大了，垫的吧？”
“滚！”卓灵比了个嘴型，推掉他的手，她在纸上写到：不知道有的女孩大姨妈之前，……会大吗？
“还有这回事儿？”慕瑾聿呲着牙笑的越来越邪恶：“走，我看看大了多少！”
卓灵拧起眉心怒视着他吊儿郎当的样子，又在纸上动了笔尖子，就在她写的工夫，慕瑾聿看着女人拢着头发露出脸儿的模样儿，忽而认真来了一句：“这么多天，你的嗓子还没被另一个我治好？”
卓灵一顿，猛然回过头来，一脸惊愕。
慕瑾聿将椅子往后推出了足够他把腿翘到桌上的距离，将身子摆成“少爷瘫”后，清冽的嗓音带着玩味：“我知道你惊讶什么，对没错，我什么知道。”
“我知道你们合计了楚颜，还去了日本，还收拾过一个外国男人，是你前男友。你也不用写了，爷看的累，我直接告诉你，慕瑾聿做的事情，会给我一种梦境的感觉。”
“当然，我做的事情，对于他来说，也如一场梦，但我们都明白，是真的。”
他如此直爽，卓灵的表情渐渐认真起来，她把手里的纸一折叠，在干净的地方又写：“你怎么回来的？”
“这不重要。”
他摇着他的鞋尖，看到那严谨简约的皮鞋后他动作顿住，面露厌恶。
但下一秒又对卓灵露出无攻击的笑，继而道：“重要的是，你和那个慕瑾聿在一起了？”
卓灵摇头，朱唇张合出二字：“朋友。”
慕瑾聿挑起眉头，“你和他怎么称呼？”
“名字。”
简单的表达，卓灵也懒得写。
他对她的回答很满意，还垂眸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待他再抬起头与卓灵对视后，他对她道：“那以后我们改改，你叫我阿聿，我叫你灵儿。”
卓灵眨了眨大眼，仿佛在说：为什么要这么腻歪？
慕瑾聿摸着自己尖翘的下巴，神情几近妖娆，“我答应你了啊，睡过后，我和医院都是你的，我是你男人。”
说过他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记住，是我，不是另一个，也不是其他，嗯？”
卓灵看他如此的嚣张不羁，没着急反驳，她坐在桌台上，抱胸看着他风流浪子的架势，眼里掬着旁人看不穿的笑意。
有件事，她没对慕瑾聿的主人格说过，但她觉得星帆那个人格可能猜到了。
在那天的表演台上，她看到星帆时冒出一个想法，她想在慕瑾聿各个人格里收集一些共同点，来找到慕瑾聿人格分裂的真正原因。
绝大多数有精神疾病的人，都是经历过很悲惨的事情，造成了难以愈合的心病。
而人格分裂患者，基本是因为自己难以接受那种悲惨，又真正的忘记不掉，就会分裂出其他人格帮他承担那种悲惨，而主人格逃避掉。
刚才瑾聿是在看到别人说慕总救人可能是因为自己有弟弟的那些言论后，突然病变成现在这样的，那么……
瑾聿的心病，和慕瑾寒有关？
“别想了。”慕瑾聿突然打断了她的思绪，“一直想干掉我的那个心理医生默文，把你能想到的，你想不到的都想了一百遍一千遍，还是找不到原因。”
“什么意思？”卓灵张合。
他得意的扬起唇：“但我却找到了一个办法。但做法很难，就是我体内的四个人格都同时出现，一起拼凑一件往事，才能找到根本，不然到这具身体灭亡，都没人能干掉我。”
他说的极其无谓亦风轻云淡。
卓灵眉梢轻佻，写道：你这么爽快的告诉我，不怕我联系心理医生想办法？
慕瑾聿拿着那张纸看过后，开始折叠纸飞机，并应道：“有了危险就逃避隐瞒，那是缩头乌龟爱干的事儿，爷们儿可从没退缩过！”
卓灵无奈的叹了口气：“我男人？你认真的？”她唇语道。
“甭管真心实意或者虚情假意，及时行乐，活在当下！”
卓灵忍不住唏嘘，这个慕瑾聿的想法，竟然和她不谋而合了。
她也觉得及时行乐最好，谁知道明天是未来还是意外。
她迟迟不应，他把叠的乱七八糟的纸飞机朝她扔了过去，“话是你自己说的，怕什么，不敢玩？”
他扬着纨绔的俊颜，一本正经的在激将。
卓灵冷笑一声，抬起食指，冲他勾了勾，意思是，来就来，h怕h！
爷得意的笑了，“你先过来亲我一口，表示一下诚意。”
刹那时，卓灵有些害羞。
但人争一口气，她不能怂！
便如上战场的战士一般，脸儿一豁，探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但在她要撤时，慕瑾聿双手忽然抱住她的脑袋，放将一军，吻上了她亮晶晶的唇！
数分钟后，慕瑾聿一脸痛快的放开了她，冲着她痞痞的笑。
“盖章生效。”
卓灵觉得自己里心脏跳动到爆裂就差了那么一点。
说罢，他站起身，看了眼身上的西装，终于是没忍住厌恶出声：“妈的这行头，看起来老死了！”
“……”
他又看向了卓灵，顿时眉开眼笑：“走，和我一起买身衣服，之后咱们去锦城。”
“锦城？”
倏尔，爷凛起长眸，眼底划过阴鹜，语气突然认真不已：“看看慕瑾寒死了没，他要没死，想让他死的人，要来送死了……”
卓灵还是不放弃，又写了一句：这是怎么回事啊，你到底知道什么？
慕瑾聿把卓灵往怀里一搂，说道：“你想到的想不到的，爷什么都知道，但就不告诉你。”
……
慕瑾寒做了身体检查，外伤没太大的问题，只是伤到了肩胛骨。
而在内的话，他不止发烧，就在从事故现场到医院这短短的时间里，发烧引发了急性肺炎。
慕瑾寒包扎好伤口被送去了病房，楚颜去拿的病历单，在她看到上面一系列问题后，她惊的心打颤。
她没问这临时赶来的医院的医生是什么情况，她在走廊的尽头，给默文打了个电话。
这会儿是下午的五点。
“默文哥，我二哥的肺部是什么情况？”电话接起来，她尽量用平静的语气率先开了口。
默文沉默了良久。
久到楚颜以为雨天信号不好，准备再打一遍时，默文才开了口，并话语直接：
“楚颜姐，你这样问了，我搞心理的不和你拐弯抹角，我们把话敞开了说。总裁的女人是你，对吧？”
楚颜怔了怔，握着手机的手打着颤，也没掩饰：“嗯。”
默文叹了口气：“其实我能感觉到，总裁有点喜欢你。”
刹那间，楚颜的心脏血液逆流，浑身的汗毛倒竖，她没敢想这话从别人口中说出。
“然后呢？”
“具体深浅，不能估测。他的这个喜欢还很复杂，比如他有生理洁癖和有强迫症不愿接近女人，但又是个正常男人，年龄到了也需要女人。”
“你无疑算是他熟悉的一个异性，人也不错，他就会容易产生好感。”
“但他这种心理驱使出的感情，不能说不认真。所以他喜欢你，是能被人察觉到的，我想……瑾聿也知道。”
“……”楚颜顿时脑内一片混沌。
默文又说：“上次总裁发烧，是瑾聿去帝都的诱因。”
“瑾聿介意自己的精神问题，可能认为你和他在一起，不如与总裁，便把你推了出去。哪怕他真找了个姑娘来掩饰，可总裁了解他……总之，很多都是不言而喻的东西。”
忽然天空乍响一道惊雷，吓了楚颜一跳，也让她醍醐灌顶，突然想到了一个她完全忽略的事情。
首先卓灵和瑾聿在宴会上出现，一定是他们一起过去的，再者，卓灵应该没想着会曝光，她拉提琴时脖子上什么都没有，哪有做手术的痕迹。
瑾聿一定知道。
而当初卓灵却发短信告诉她，是她一人策划。
如今想想，别告诉她那件事是瑾聿为了把她推的更远，故意拉着卓灵设计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
那瑾聿对她……
楚颜的手蜷曲在一起，不知是淋了雨灌了风身子冷了她抖了起来，还是因为突然想到的真相对她是个刺激。
“您怎么要在这时候，和我说这些呢？”
“我看了新闻。”
默文的语气温柔了很多，最起码在这雨天莫名添了几分暖意，“我观察瑾聿病变的规律，他如果能看到新闻，十有会病变，我告诉你这个，是想你明白一个事实。”
“什么？”楚颜的心就像节奏越来越快的鼓点，毫无章法，慌乱至极。
“总裁会因为一个孩子呼喊哥哥的声音不顾危险的冲出去，可能他会觉得，与你在一起，会对不起本来就很可怜的瑾聿，会对瑾聿歉疚，我听过一点，他们兄弟时候应该也有点问题，三言两语难以解释清楚，很复杂。”
“他可能做梦都想弥补瑾聿，所以寻找着各种机会释怀内心对瑾聿的自责和歉疚，这一点也能证明，总裁最起码对你也是认真的……而你选择了总裁而非瑾聿，未来呢？”
明明默文没说什么，可在听了这话后，她的泪腺就像坏了，眼泪哗然而泻。
而她，也从默文的话里，听明白了他隐藏的意思。
这些话，看似是告诉她，瑾聿不想耽误她，把她推给了二哥，而二哥喜欢她，内心也会觉得对不起瑾聿，所以两兄弟之间因为她隔阂更深。
可实际上，她不止能感觉到这一点，她也不难感觉到二哥在乎瑾聿，瑾聿也用他的方式在乎他亲哥，他们不论有什么矛盾，终究是亲兄提。
而她的出现，有可能是他们兄弟能释怀的关键，亦有可能让他们更形同陌路。
“默文哥……”她声音颤抖着，“我真心的喜欢二哥，但如果因为我，会让他们兄弟的感情难堪，我不介意做坏人，去伤害瑾聿，哪怕我和瑾聿也……”
她话未说完，默文打断了她，“那你做好心理准备，瑾聿推开你一定难受，如今加上总裁受伤，这些事如果刺激他转换了人格，他的主人格很大几率就再也回不来了，如同被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