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九、

  “可是,我以为你说的是教我观察手法的事情。您真的想错了。”林安心抵制着唇部酥麻的触感,快速反驳。“小安,好多东西,我只教我女朋友的。要不我们就这样将错就错开始吧,你说好不好?我这辈子就被你这么一个女人强吻过,你总得负点责任的。我们的事,就这样定下吧,晚上见。”谢安晨面带郑重,说得一本正经。谢安晨看着林安心落荒而逃的身影,内心愉悦。打开车窗,冲着这人的背影加了一句:“你不反对,就算默认了。”
  林安心跑得更快了,转过拐角,才停下脚步,抚上喯喯乱跳的心脏。谢安晨绝对是被邪神附体了,原来的高岭之花怎么会这样行事!这三天的时光,感觉忽然就变了天,林安心由无主产品,变成谢boss家圈养的小兽。这改变一来太玄幻,二来太不合理。本来还想慷慨陈词、据理力争来着,结果被人吻了个七荤八素、气息紊乱,当时没想起来反抗,事后再反抗又显得矫情,只好落荒而逃。
  看看时间还早,林安心摸着自己的嘴唇顺着本能往宿舍方向走,脚下好像踩着棉花糖,晕乎乎的。被人从身后在肩膀上用力敲了一下,这姑娘潮红着一张脸回神,猛然“哇”的大叫。罗琳跟着吓了一跳:“油条,干嘛呢,魂不附体的模样。我都叫你半天了,一点反应都没有。昨天你哥找到你啦?”林安心哼哼哈哈着想一笔带过。罗琳偏头看着林安心红得滴血的耳朵,忽然开了窍。
  一把抱住林安心的脖颈,鬼鬼嘘嘘的靠近她的耳边,用胳膊肘捣了捣这姑娘的腰侧。“小师妹,昨天不会有故事吧。和你家靖哥哥在一起了。一垒、二垒了?”林安心微蹙了眉头低声嘀咕道:“要真是个靖哥哥就好了,偏生是个黄老邪。样样出挑,还让人摸不着头脑。”“你就矫情吧,被这样的男神看中,上辈子绝对烧了高香的。但姐姐给你一句忠告,一定要守住本垒啊,那是底线。”“流氓,你以为胆子都像你那么大。小心没毕业带球跑。”
  “哼,我才不怕呢,现在怀上了,刚好一手毕业证,一手结婚证,身后还背了一个胖娃娃。”罗琳笑得正灿烂,忽然自己打了个颤。“还是算了吧,趁着年轻,有机会玩耍的时候多玩玩,别一下就把自己埋进坟墓里。”
  林安心虽然自己晕乎着,但有机会调侃罗琳绝不放过。“姐姐,你就知足吧,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但是能够入土为安的,总比暴尸街头的幸运百倍。有机会做小龙女的时候,千万别想着做李莫愁,最后葬身情花火海,那才叫惨呢!”
  罗琳弹了一下林安心的脑门。“呀,油条,说话胆子这么大。你家谢老师教你的。”“嘁,本小姐悟性高着呢,别乱说。”接着林安心不由自主叹了一口气。“大姐,你说我就这么稀里糊涂吻了两次,都醉着,连强吻别人的感觉都不知道,他那么小气非要我负责任,冤不冤。”林安心本来准备告诉安景这事的,但早上被安景批评了一通,觉得还是闺蜜可靠。
  罗琳当场石化,想了半天,才伸出大拇指。“妹妹,你牛!我太崇拜你了,连大boss你也敢。我们宿舍终于可以背靠大树了。”说着愉快的开始唱好大一棵树:头顶一个天,脚踏一方土,风雨中你昂起头,冰雪压不服。好大一棵树,任你狂风呼……看着罗琳小人得意的模样,林安心隐隐有些后悔,干嘛跟她讲这些呀!不行,得岔开话题。
  “哎,大姐,你看到安琪昨天发的空间状态啦。够嘚瑟。”说到这个罗琳立刻八卦因子全面上涌。“这丫头动作够快呀。不过我怎么看那幸运手环怎么眼熟。”林安心翻了个超级大白眼。“你怎么会不眼熟,那玩意儿还是你教我编的呢。”
  “啊,想起来了,去年你送给安公子的那根幸运手环。这两人真的看对眼啦,还进展神速。油条,你太次了吧,要多多向你哥哥嫂嫂学习。安琪终于翻身了,现在你最小,天啦,不行了,我得告诉阿紫一声。小师妹,所以你要立刻答应谢老师,你家安公子虽然好,但boss更好,错过这村就没这店了。勇往直前,少女。来来来,加个油。”林安心被罗琳赶鸭子上架做了个加油的姿势。林安心让罗琳暂时别对其他人讲自己和谢安晨的事儿,两人打打闹闹回了宿舍。
  七点二十,几个女生收拾妥当换上白大褂各自往病区去,走到半路遇到从食堂回头的罗娟,还没来得及打招呼,这家伙就神秘兮兮冲着林安心挤眼睛。“小师妹,给你讲个超级八卦,今天你们消化科估计得名扬全院了。”看几个女生齐齐看向自己,罗娟勾了勾手指,轻声说道:“腔镜室的邢主任,你不是跟着他们那一组吗?他平时人怎么样啊?”“邢主任待病房的时间少,主要在腔镜室,我很少见到他。”
  罗娟兴奋的在林安心肩膀上拍了一下。“这就对了,腔镜室下班早,所以他有大把的时间发展桃色新闻。据说今天早上老邢的老婆闹到医院来了,撕破脸皮的那种,围观的本院职工可不少。我去食堂,恰逢其会,小小的听了一会壁角。太狗血了,比那《蜗居》上的海藻、宋思明精彩多了,多名女性涉案,一个本院的护士,还有两三个女代表。卧槽,老邢当自己皇帝呀,怪不得瘦成那样,先天之本全亏光了。难怪上次看他开了一堆金水宝,什么宝也镇不住这场面呀!”
  林安心吓了一跳。“邢主任看上去文质彬彬,性格偏内向,丝毫没有主任架子,看着不像呀。”“这你就不懂了,最可怕的就是这种闷骚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