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狠心

  旁边的赵轩没有想到何脉脉看着年纪不大,居然已经结婚了。顿时愣在原地,傻傻地问道:“你怎么从来没说过?”
  脉脉一脸无奈地道,“你也从来没有问过,我总不能见一个人就告诉对方,我已经结婚了吧?”
  赵轩看起来是备受打击,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旁边的罗耒趁机指责道:“何脉脉,你看看,你怎么把人家小孩子骗成这个模样。”
  转身又对赵轩道:“小朋友,记得好好学习,不要随便勾搭有夫之妇。”
  赵轩在听到何脉脉亲口承认两人是**关系,又被罗耒一激,终于是生气了。直接转身,气鼓鼓地离开了。
  脉脉看罗耒这幅模样,双手叉到胸前道:“小伙子也被你弄走了,你可以放我走了吧?你可别随便勾搭有夫之妇。”
  罗耒却是又拉起了她的手臂,趁她不注意,一下子拉她进了旁边一个暗着的包间里。
  何脉脉的惊呼声在ktv各种嘹亮的歌声中很快就被淹没。
  一进包间,脉脉在黑暗中对着罗耒就是一阵拳打脚踢,两人摔倒在了沙发上,罗耒的背上、腰里都狠狠挨了几拳,却是忍住一声不吭。
  直到用强力将何脉脉的手腕都控制住了,用身子压着她不让她乱动。
  脉脉终于是力气用尽,不再挣扎。黑暗中,两人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你又要怎样?”脉脉被压在下面,睁大眼睛,努力想要看清罗耒的模样。
  见罗耒不说话,她终于是忍不住接着道:“你要想做,这里又不是不可以,不过要多加钱。”
  这句话说完,身上的罗耒明显一颤。压她的身子都轻了很多。
  脉脉一看这招似乎对罗耒起作用,继续刺激道:“若是不来,就趁早放开我。别耽误了我接下来的生意。”
  罗耒果然在听到了这句话后,起身不再压着她,任何的想法也被逼了回去。
  “你怎么会,,,,,,”罗耒本想问,她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堕落到这幅模样,自轻自贱,成了一个真正的出来卖的。
  “与你无关。”脉脉简单地整理了衣服后,自己往门口走去。边走边丢下这句话。
  罗耒大概是被这句话刺激到了,转身拉过脉脉的手,将她按在门上狠狠地亲吻起来。
  这一次的亲吻,却是不似以往一般,带有任何的**。两人之间,似乎是在较劲,吻得嘴唇都要破了。
  脉脉一狠心,在罗耒的下嘴唇上,恶狠狠地咬了一口。
  终于,两个人的口腔里都是血腥的味道,在若即若离中,罗耒终于是松开了她的唇。
  “亲我,可是要给钱的。”脉脉默默拿手背擦掉了自己嘴边的血,开口道。
  罗耒大概还是被她一直谈钱的模样恶心到了,伸手从口袋里掏出钱包,里面有前几日刚刚取的几千元,他全部都取了出来,塞到了脉脉的胸上,道:“这些钱都给你,够不够?”
  脉脉黑暗中也看不出是多少钱,况且她并不想跟罗耒有上任何的牵扯,便出言道:“即便是你再有钱,你的生意,我也不做。”
  罗耒被何脉脉激了一晚上,终于是被这句话激怒了。
  他凶狠狠地压了上去,压的脉脉一声闷哼。“这可由不得你。”罗耒说完这句话,伸手将何脉脉裙子里的东西脱了下去。
  就那样,抵着冰凉的门板,外面是人来人往,隔壁不知是哪个大汉在撕心裂肺地吼着,今夜你做了谁的新娘。
  两颗心各有各的想法,**却是在这一刻,得到了契合。
  也往往只有在这样的时候,两个人才会安静下来,不再互相伤害,而是互相依偎在一起,似乎回到了刚刚在一起的时候。
  脉脉从一只腿离地,到两只腿都离地。身体全部的重量都压在了罗耒的身上。
  明明两人不久之前刚刚有过肌肤之亲,但罗耒却表现的像是荒了很久一般。兴致来时,脉脉像以往一般,恶狠狠地在罗耒肩膀上咬了一口,疼的罗耒直咧嘴。
  黑暗中,罗耒感到自己的肩膀有一滴冰冷的水滴了下来,他终于是从那种亢奋中冷静了下来,他知道,她哭了。
  “别哭,宝贝。”他掰过她的头,连连亲吻她那双湿润的眼睛。从前,她的眼里,只要面对他时就会闪烁无数的星光。他看得懂,一个人爱另一个人时的眼神。
  她听到对方含糊不清地喊道,“以后,能不能放过我?”
  何脉脉的声音听起来,绝望又凄凉。似乎他对她而言,是什么猛兽恶鬼,一旦缠身,她会家破人亡一般。
  让人忍不住心生难过。“好。”他终于是答应了,答应从此不再纠缠她半分。
  从此,无论是死生婚嫁,再不过问。她过她的独木桥,他走他的阳关道。哪怕她掉落阴沟,他也不会再侧目看她半分。
  从此,人世相遇罔若路人,擦肩不再回头,喝酒不再想念,梦中不复相思。彼此消息,音讯全无。
  从此,往事一笔勾销,所有恩怨情仇,全部都烟消云散。
  从此,阳世不复相见,黄泉路上不为伴,生生世世,亦不复再有瓜葛。
  他终于是到了冲刺阶段,她却已经是哭得不能自已,明明是自己想要分开。
  她刚刚听到了,他终于是答应了。
  她曾经对他有无数的请求,他从来都没有在乎。这一次,他终于是答应了、她应该感到高兴。
  两个人的开始,由他来决定。两个人的谢幕权,也不掌握在她的手里,只有他说结束,才是这场戏真正的谢幕。
  她实在太清楚了,他太狠心了。他一直都是这样,两年前可以不告而别,从此音讯全无,留她一人,在苦中泪中血中独自舔尽自己的伤口。
  也可以突然地出现,就那样毫无征兆地宣布自己的出现,毫不费力地勾起她的万般情绪。
  现在他,终于是要走了。她明明应该开心,毕竟,她不喜欢被人控制情绪,宛若一个提线木偶。
  两年来,她一直在想,他为什么要不告而别。
  他如果向她提分手,她可以很淡定地说声,“好呀,祝福你,早日寻得自己的另一半。”然后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潇洒地离开,不再挂念半分,开始自己新的生活。
  但她想错了,她做不到,她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潇洒。
  她终究,做不到像他那般。
  罗耒,好狠的心啊。她听到自己对自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