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花伊人的无耻
却在这时,有侍童来报,称三殿下气色颇佳,让她过去。
思思点头,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他能康复,无有任何悬念。
思思起身离开太子房中来到萧笛的房门前,迈步轻盈而端庄,举止间总是令人寻味,萧笛一时又看的痴了,为何他总觉得她与张三神态那般相似。
“三殿下,今日感觉如何?”见萧笛挺身坐了起来,清明的眼眸一片澄澈,不在似昨日,昏黄的眸子没得半点精气神。
“你看,本王这不是好多了。真想不到,救治好本王的,竟然是你。昨个我也打听了你们在边境的功绩,竟然只一日便活禽乌尔吉,大获全胜,齐思思,你还真是让本王刮目相看哪!”
一进门便聆听萧笛这一通恭维的赞赏,思思微微一笑道:“那是王爷神勇,我不过是跟着沾光罢了。三殿下,该喝药了。”
说罢端着碗送到萧笛眼前。
萧笛皱了皱眉,但还是接过咬牙几口饮下,思思急忙递过去蜜饯放入口中。
“思思,二哥真是有福气,走了个诸葛尘军师,又来了个你。看来我与太子哥是没那个福分了。”还在咀嚼着,依旧挡不住他的絮絮叨叨。
“三殿下过奖了。您身边有金戈那等人才,不也是令人艳羡。”
“金戈能武不能文,与你相比简直是天差地别。”
“金戈为人正直,又衷心护主,却是难得。”
“你怎知他品性?你与他又无甚交集。”
突的一语提醒了思思,自己又口无遮拦了。遂急忙改口道:“覌其面相,便可窥一二。”
“你可真是人精。”
“若无事,我先走了,太子表哥那里,估计也快醒了。”思思欲起身,突的萧笛竟有些不舍道:“因何在天牢里,你会说我几日后便可出狱,结果却所言不虚。”
思思低头,二人四目相撞,她知道,萧笛也是个极聪慧之人,索性微笑道:“皇上不可能对你置若罔闻。这一点,不用猜也知道。”
语毕施礼转身而退。来时翩翩去时亦潇洒风流。
只为这个?莫不是太简单了?萧笛摸摸自己的头,极其不解……
然思思刚站在太子门边,便听闻里面传来女人的抽噎和哭泣,断断续续,好似悲伤至极。
心下焦急,莫不是太子他……
猛然推开门,却被房内哭泣的女人打断了思绪,花伊人?她怎么来了。
太子已经苏醒,蓦然眼见思思焦急的看向自己,眼前一亮,想挣扎着起身,却浑身无力,最终动弹不得,但那希翼的眸子还是闪烁光华,可见内心的欢喜多么炽盛。
“太子妃来了,来人呐,快为太子妃奉上绵帕。”思思一声喝令,走入一名侍童急忙托着雪白的干净绵帕于花伊人身前。
然花伊人却不接,只冷冷的那梨花带雨的脸上闪过一抹决绝,哽咽泣道:“照顾你一日一夜,早已用不上了。拿走吧。”
托着帕子的侍童一愣,不明白,这太子妃何时在此一日一夜。愣神间见花伊人训斥道:“我说拿走,听不见么。我得夫君承受如此大的痛苦,难道,我还能独善其身么。”说罢,泪水又喷涌而出,似乎无有止意。
侍童急忙下去,在经过思思身边时,有些不解的看了她一眼便退了出去。
喝,花伊人,真不知道,这等谎话张口就来,你还真是个人才。
不过,思思不介意她如此,只要他无性命之忧,便足矣。
“表哥,你醒了,再过一个时辰,在饮一碗药便可。若无事,我先出去了。”思思人还在门边,就欲出去。
“思思……”一声无力的轻唤自太子口中艰难溢出,两个女人同时看去。
花伊人紧紧盯着太子的眼睛,不可置信,这是你从醒来的第一句话,而第一句话,便是喊她?
“你过来……”太子又一声呢喃细语勉强溢出。
思思虽有些尴尬,但到底还是走了过去。
“你何时来的?”因着病痛折磨,两眼塌陷的眼窝一片青黑。但好歹,人已经醒了。
“前日。怎么样,感觉如何了?”因着面对病人,思思语气自然温柔缓和。却不想,令花伊人厌恶透顶。
“本宫以为,再也不会醒来,再也不会看到你……”虚弱的声音勉强溢出喉咙,如此憔悴的病容,让人看了突觉心酸。思思勉强压下心中的悲伤,微笑着回答。
“放心吧,表哥寿命未到,阎王爷是带不走的。”
“说的是,本宫心愿未了,如何能安心而去。”言罢,看向思思时,愈发的专注,仿若,思思会消失,令他再也寻不到芳踪……
“夫君,你还有我,我是绝对不会放弃你的,这些日子,让你受罪了。”说罢又止不住哭哭啼啼,此时竟让人感到有些个厌烦。
“伊人,莫要哭了,为夫已醒,是好事。”
“嗯,多亏了神医的药,你才好的这么快。”
“是啊,神医的医术果然非比寻常。”
思思听着二人的交谈,真真个觉得花伊人简直是毫无羞耻,以前当真是高看了她。
“表哥,我来为你号脉。”说时,伸手摸向太子的脉搏,却刚好,露出包扎的青色布条。
“你的手,怎么受伤了。”
花伊人也刚好看见,心道这女人又怎么了。
“没事,就是在药里放了点我得血做药引。神医已经走了,药方我重新调配而已,倒没什么。”
她的血,做药引?是了上次父皇命太医院的人研究思思的血,也未有个所以然,思思便被劫走。原来,她的血,真的可以做药引。
只是,他不想她疼痛分毫。
“思思,疼么?”不由自主的,太子便脱口而出。花伊人坐的实在是尴尬,想不到,这药是她而为。
“比起你的病症,这点痛算不上什么。”语气依旧冷清,但太子听见了其中的关切,不由得心中暖流涌涌,眼角眉梢皆漾起一抹幸福的颜色。
“想不到,你居然会医术。”花伊人若在不出言,当真觉得自己就是多余的人了。
“神医家中有事需先离开,这药方也是他嘱咐的,我不过是借力罢了。”
思思收回手,很好,脉象虽仍虚弱,但比昨日真是好上太多。
“我说么,你怎么会医术?好了,既然夫君已醒,你先出去吧。这里有我足矣。”花伊人下了逐客令。
“好,一会儿我再来。”思思是个识趣的,她们夫妻相聚,她没必要做那碍事之人。
“别走思思……”一声轻唤,突的打破了几人之间还算和谐的味道,变得,突兀而复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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