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齐香儿的愤怒

  大殿之上所有人包括皇上,亦都被齐香儿那浑圆挺起的肚腹吸引目光。
  齐香儿泪眼婆娑只觉犹如赤身而立大殿之上,羞臊得无地自容,胆战心惊的感受梦魇带给她**裸的痛苦!
  “齐香儿,你这腹中孩儿是何人的?”皇上龙音悦耳响彻大殿,如云端上陡然飘坠一抹彩霞,踏着耀眼光芒飞逼而至。
  容不得羞愧难当的齐香儿脸色如何灰暗,如何惨白。
  “回皇上,是,鲜卑使臣李察尔那个狗贼!”说完一语泪水又止不住奔流,仿若暗河永无止尽。
  “哦?那棋圣如今何在?”
  “什么棋圣,那是鲜卑太子,金戈雅,冒充棋圣罢了!”
  什么?是鲜卑太子?
  众人一阵诧异,难怪,使臣会将人偷去。
  萧哲闻言睫毛一阵轻颤。呵,难怪会那般狂傲嚣张。
  “嗯,如今你已回国,便找你父亲去吧。下去吧。”皇上一挥衣袖,令齐香儿退下。
  “皇上,臣女,可否与太子表哥说说话。”
  皇上允诺,但见齐香儿驱步至太子身前,伸手擦拭梨花雨泪,脸面如灰,遮掩了清秀的容颜一双丽目,愈发暗沉无光。
  “表哥,香儿被害,实属无奈。我心一直系与你,今生,恐难与你有缘。只得带着满腔遗憾离去。但,香儿心里始终只有你……”说罢再也难忍,泪如泉涌,湿了朦胧双眼,醉了一片伤心……
  大殿之上所有人此刻皆被齐香儿所言感怀,心中无不叹息,只是可怜之人罢了……
  太子伸出手来为美人拭泪轻言道:“莫哭,一切都会好的。”
  太子温柔以待,齐香儿更觉心酸成山,无以言说。激动万分之下拥入太子怀中,泣不成声。
  太子略有尴尬,倒也君子风范软言劝慰。
  香儿哭的撕心裂肺,哭的肝肠寸断,终于哭够了,便抽身离去,又道:“我能有今日,不过是因家中有不祥之人的迫害。若非长姐思思出的那主意,我亦不会有此灾难!”
  说道愤慨,齐香儿扭身复又走向大殿中央跪拜施礼道:“恳请皇上将齐思思赐死!若非因她,怎使得鲜卑太子看守桃林,引狼入室,故而将我羞辱掠走。此等不祥的祸害不杀不足以平民愤。那个女人,将来还不一定要如何祸害我南梁国土,她可是个不祥的罪恶之人哪,皇上!”
  齐香儿此言令众人瞬间恢复方才沉浸在她的悲痛之中,眼前一片凉爽清明。看来右相齐武当日欲杀长女的心思,竟与这次女如出一辙。
  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女!
  “你可知,今日,是谁将你救出?”皇上听闻也几分愠怒而生。
  “不是皇上您么?若非您下圣旨,我又怎会站在这里。”
  “不错,是朕下旨不假,但施计救你出来的却是你的长姐和姐夫。你还恨她?”
  “那又如何,他们不过是奉命而为罢了。若是齐思思,她只恨不得我死去。”
  “你出的那意外,并非你长姐相害,怎的就怨恨与她?”皇上不解为何出了事一口认定是思思之错。
  “可若非她出的主意,又怎会有后来之事,始作俑者就是她。”
  “若非你去桃林等情郎私会。又怎生后来事端?怎么,你忘了不成?”萧哲实在愤怒,这女人当真是救不得。这等无理取闹也到了登峰造极之状。
  “我……桃林若非有鲜卑太子守林,他们来偷人,我又怎么会落得如此。王爷,竟然如此包庇内眷?”
  “真是笑话,如你这般狡辩,你该怨恨父皇了,若非父皇应允,又怎会如此!”既然无理取闹,那便以牙还牙。
  “你……我,臣女不敢!皇上,是啊,家父家母都不在,臣女便任由人欺凌。臣女恳求皇上杀了齐思思!”
  “杀了镇国的军师,来报你的私仇?齐香儿,你可是这等意思?”皇上真是懒得理她。
  什么?镇国……军师?
  “皇上,她哪里是什么军师,诸葛尘才堪当镇**师。皇上,臣女的确是与她有私仇,但,长姐她幼时便是个不详之人,故而才会那般波折。皇上若不杀之必留后患!”
  “闭嘴!朕真觉够蠢,与你浪费口舌。想你还不知,你母和几个姨娘已被朕斩杀了吧?”
  什么?
  齐香儿闻言只觉五雷轰顶,周身通体瞬间爆裂!
  母亲!她,她,死了?
  “皇上,你,所言为真?为何为何杀了我的娘亲?”声音虚弱的仿若天外来音,齐香儿勉强听闻自己所言,却也是一阵耳鸣。
  皇上便将思思献物,遭府中姨娘们行凶殴打,抗旨不尊便被萧哲斩杀大致说了一遍。
  而齐香儿只将记忆停留在思思去府上讨要她母遗留财物一事。这句话,根深蒂固的扎入齐香儿的心里,再也出不来半分。
  不等皇上说完,齐香儿脸色苍白如纸,嗡的一下眼前一黑瘫倒在地,人事不知。
  大殿即刻安静。
  片刻后,皇上命人将她带走,送往右相府上,明日他们父女便可离开健康城,前往江南昌荣县而去了。
  然,任人知晓,齐香儿必然恨齐思思入骨,想必,今后不会太平了去。
  人被带走,皇上又道:“真是无理取闹!阿哲,你带他们下去吧,择日,朕命人将银两送与你府。定要好生看守他们,若被鲜卑人得手在行偷走,朕定当严惩不贷!”
  “儿臣遵旨。儿臣告退。”萧哲废话不言,施礼而退,走时自是带走那两位受惊惶恐的幼小王子,驱步而出。
  “好了,退朝吧。”皇上一挥衣袖,显然,不愿在议事。
  然而,太子仍旧未完,及时阻拦道:“父皇,儿臣还有一事。”
  “何事,快讲。”
  “舅父右相,可否容儿臣千里送他一程。”
  “去吧,去吧,此事莫要再提,退朝。”
  太子欣喜,如此,就有机会再见到思思了。遂急忙施礼而退。
  文武百官亦悉皆退朝而去。
  然出了大殿,三殿下萧笛却唤住了太子。
  “三弟,何事?”太子不解问道。
  “太子哥可是想借送右相一事,好去私会思思?”突的诙谐一笑,调侃着,神秘兮兮的。
  “胡说,本宫不过是去送一送他。”
  “哎呀,太子哥,与我就不要这般扭捏了,你与思思的事,岂能瞒得过我?我今日是要告诉你件事,关于思思的。”
  太子闻言精神斗起,轻咳几声而后低语说道:“关于思思?是何事?”
  “瞧瞧,就说吧,只要关于思思,你就这般模样。哈哈哈哈!”
  太子顿时羞恼,他在取笑耍弄与己?
  见太子脸色微变,萧笛也知不可玩笑过之,转而郑重其事道:“此事,我早就想告知与你,思思曾亲口告诉我,她真心爱的,非二哥,而是,军师诸葛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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