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居心叵测

  “你若敢伤她分毫,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穆建峰说时早已拉弓搭箭,伴随尾音消散,三支金陵箭一并飞射而出。
  那人匆忙将思思放于后背,来阻挡那三支箭!
  然穆建峰那三支箭却刁钻而巧妙的避过了思思纤瘦的身子,一支毫不客气的钉射在男人右腿上,一支刚好射在男人右肩,另一只箭则射于右肋。
  男人疼的闷哼一声,身形快速前冲,倒是将思思扔掉,思思没了支撑身子自然向前爬去。
  魅匆忙上前将思思扶好,心顿时落入腹中,幸好,幸好,人回来了。
  穆建峰则追着受伤了的白衣人紧追不舍。
  却不想这白衣人逃命的功夫果然了得,即便受了伤,却还是将穆建峰成功甩在身后。
  魅见识过此人的轻功魅影,猜晓,穆建峰许会扑空。果不其然,不多时,穆建峰便有些沮丧气恼的回返。
  “此人轻功绝顶,你追不上也是正常。”魅安慰着。
  穆建峰点头,倒也未在多想。
  遂将思思横抱在怀,轻飘飘的身子,此刻绵软无力。令穆建峰心疼不已。
  二人对视一眼便悻然而归。
  ……
  思思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穆建峰的怀里,穆建峰和魅二人还在说话。
  她二人也察觉思思已醒,急忙停住脚步。
  思思极为不自在,一个挣脱,站于地面。穆建峰两手一空,心,也不知为何,跟着一空。
  究竟,她还是不属于自己。
  思思感觉头还有些发晕发胀,但好在,逐渐清明。
  “可曾见掠走我之人是何相貌。”思思清冷问道。手还抚着脖颈,那里酸痛不已。
  二人摇头。魅想了一下终究还是说出:“那人背对而立,又压低了声音,但我却觉与一人颇为相似。”
  穆建峰与思思同时看去,异口同声道:“谁?”
  “伏羲公子。”
  思思闻言一愣,随即眉目轻皱,眸内生珠,一抹计策继而涌上心头,清晰明了……
  ……
  几人回返而去,早有线人将今日事偷偷飞鸽传书密报与萧哲。
  远在千里之外健康城内,萧哲手中握着信件,眉目愈发沉冷。
  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如此明目张胆对她下手。而心爱的她居然险些被人掠走。真是岂有此理!
  盛怒下的萧哲收起信件,重新执笔落字与裁好的新鲜布条,但见上写清晰一行墨黑小字:十二怪,思思乃本王至宝,在墨家钱庄。尔等即刻寸步不离朝夕护佑左右。切记。
  待墨迹干涸遂将其卷起放至信鸽足上系好,走至窗边,看向蔚蓝天际,单手将信鸽伸向天空轻轻一松,信鸽便挥动洁白的羽翼震翅高飞……
  而随即又返回桌案,提笔在绢布之上继续描绘,这幅精致的绘画,正是前些时日他的未完之作,心上人,思思。
  最后一笔染色均匀薄施,他的女人便清晰跃然绢上,丹凤眼魅惑的看着自己,活灵活现。
  萧哲定定的看着,只是看着……
  这个神秘的令自己魂不守舍得女人啊……你究竟是施了何魔法,竟令自己日夜思念,颠倒神智。
  快了,他的爱人,他们很快就会相见了。
  萧哲如是想法,决定日后再也不与她分离日久,这种相思苦,本想用来折磨她的,却不想,竟生生折磨了自己。
  这种分割两地不可触碰相见之景,第一次,让他深深体会是何滋味。但他却要不得!
  ……
  十二怪,十二个人,八男四女,各有所长,且兵器异类,性子异类,相貌异类……总之,无有一处不怪异。
  因着秉性格外特殊,故而江湖人送绰号十二怪。
  此刻十二怪正在寨子里比武切磋。
  “哈哈哈哈,二弟,几日不见你练功夫,倒生疏了。待老十三让我等干活去,看你不丢了胳膊少了腿?”说话之人为老大张良,因其年岁最大三十有余,满头白发束于脑顶,两道白眉亦英姿焕发,只是右脸一道长长的刀疤生生切开了端正的相貌,使其狰狞中透着一抹怜惜,让人不忍直视。
  一身白衣通身上下,更加令那白发白眉如仙岛仙翁,隔世空灵。然,笑声却豪迈不羁,光明磊落。
  “嗨,别提了,近日不过是想讨个小娘子,却总是被其冷目相待,心中有些郁闷罢了。没心思练武。”
  “二哥,不若,我为你将其拿下,送与你手?”
  老二徐进身材矮小相貌丑陋,追了多年女人,却无一人欣赏与他,这令他深受打击,但,他仍旧孜孜不倦的踏上追求女人的这条道路,无有止歇。
  看向三弟,他们十二个人中相貌最为出众,最讨女人欢心的莫小小。
  “算了吧,她若见到你,二哥想必连半个机会都没了。”沮丧的蹲在了地上,收拾着自己栽种的花花草草。
  “哎,二哥,不就是个女人么,有何难。明日我将你打扮的英俊些,再去讨好与她。”莫小小遂又蹲下来,手中捏着一朵黄色的花瓣儿颇为闲适。
  “算了吧,上次还嫌不够丢脸?你将二哥打扮的跟个登徒子一般,二哥单就是往那一站,人家姑娘都吓得一跳三丈高。害得二哥一个字都未来得及讲便被扫地出门。”
  “哈哈哈,二哥,别气馁,这次不会,我保证,你尽管放心。”莫小小实在忍不住开怀大笑,上次他不过就是为二哥换了个通身是花的长衫而已,脸上涂了一层女子用的脂粉什么的,略有油头粉面罢了。
  只是二哥那凸出的颧骨和两颗大门牙实在是硬伤,怎么也装点不下去。当时大家都反对,让自己莫要捉弄与他,哪想他人倒是去了只是比预想中的还要差劲。
  人家姑娘直接拿着扫帚将其轰拍了出来,还骂他是浪荡的登徒子,有多远滚多远。
  那件事对二哥徐进打击实在是大,一晃一年有余未有追女人的心思。但最近他确实对这女人动了情。
  用他的话说,就是老徐家一脉单传,到了他这里,不能绝了后。他们曾想过为他买个媳妇,只管生孩子就罢了。
  可这徐进却是一根筋,说非要寻个自己中意的女子为妻。众人无奈,只得由着他去了,只是,至今仍旧光棍一个。
  几人还在闲聊,突的上空徘徊一只雪白的信鸽,引起了老大张良的注意,遂收敛笑意,一伸手,飞鸽自然而然的扑嗦着飞落其手上。
  徐进与莫小小见状皆围拢过来。
  眼睛紧紧盯着张良逐渐将布条伸展,其上的字像金银一般直将二人的眼睛牢牢吸引。
  莫小小好似见到了多大的笑话,不可置信道:“我没看错吧,你们确定这是十三写的?”
  “十三的字迹我识得,是他无疑。”张良点头凝重的看了又看,确信无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