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爱的惩罚

  思思醒来之时,身畔早已空空。
  伸出手臂,突觉浑身酸痛,犹如仗责。
  思思端详自己赤身,竟到处红肿吻痕,无有一处完好。
  思绪回炉,那被欢爱折磨的数个时辰里,只剩,痛苦。
  既然放不下落蓉,何苦如此折磨自己?
  思思心情实在不好,想要起身,竟发现,根本动弹不得。
  就连抬手,亦颇为费力。
  思思不知,何止身上,就连脸上,脖颈,亦布满吻痕,令人见之遐想连连,脸红心跳。
  门忽而开了,思思艰难的侧首望去,是魅,端来饭食。
  魅举步轻柔,生怕惊扰了还在沉睡的思思。
  然,还是惊扰了。
  “魅……!”出言惶恐,自己声音沙哑,实在难听,索性吓得不在出声。
  魅听闻匆忙看去,却愣在那里,而随后,面红若霞,不敢直视。
  夫人她,她竟满脸吻痕红肿,已辨不清模样了。
  思思不知,魅为何如此,想说,却不敢再言。
  魅顶着红颜走将过去,轻柔道:“夫人,饿了吧,已过晌午,清晨我进来一次,见你未醒,便又出去了。”
  晌午?她进来一次?为何自己丝毫未曾察觉?
  说时,想要欠身起来,却发现根本无力。
  魅便寻了件衣裳遮盖那一身红紫的不忍直视的吻痕,将其扶坐。
  何止红紫,简直犹如破相,血痕密布了。
  魅只得喂食思思,令其咽下一碗清粥,便再也吃食不下,魅还想再喂,思思只道太累了,吃不下。
  魅只得又将思思扶卧。为其盖好被子,生怕,脆弱不堪的她,冻着了。
  “王爷呢?”终于还是问着,思思艰难的抬起眼皮。
  “王爷一大早便处理军务,此刻仍在忙碌。”
  “落蓉身在何处?”
  “落蓉姑娘,想要跟随王爷,被王爷训斥,哭着,躲在营帐,一直在未出来。”
  他,训斥了她。可会心疼?
  “穆建峰呢?”
  “他此刻守在门外,颇为担心你。”
  “让他莫要担心,就说我疲倦了,想要休息。”
  “嗯,夫人睡吧,我先出去了。”
  “嗯。”
  伴随最后一个字的呼出,思思终于抬不起眼,很快复又陷入沉睡……
  魅摇头轻叹,悄悄的退出房门。
  穆建峰见魅出来匆忙上前探问:“他怎么样?”
  “哎,不知昨夜,他们发生何事。夫人,好像受了王爷的惩戒,不过,只是疲乏睡了而已。你不必担心。喏,夫人已喝了碗粥。”
  说时,早已脸红若云,匆忙离去了。徒留穆建峰诧异不解。
  惩戒?怎么惩戒?
  见魅那模样,不会是……
  忽而想到什么,穆建峰气的一声低喝:“真是淫贼!”
  ……
  思思此次还真是成了病人,竟一连躺了两日,才红肿消散,人,也似乎有了力气。
  只是,这两日,未见萧哲一眼。
  思思在想,他究竟睡在何处?
  问了魅,魅说,她亦不知。
  当真奇怪。她未与他计较,他反倒闹着,这是作甚?
  思思想要出去,但被魅拦住了。思思不解,为何如此?
  魅也不言语,只将铜镜置于思思身前。
  思思低头望去……
  似乎受到惊吓,急忙上下审视,只见满脸密布的吻痕层层叠叠,清浅若斑,实在见不得人啦。
  思思羞愧,言道:“之前,我也是这番模样?”
  “比这还严重。”
  天哪?幸好未出去,若这番模样出去,她思思可真是没脸见人了。
  萧哲,绝对是故意的!
  “收起来吧。待我养好了再出去。”索性一屁股坐了回去。
  突的,思思想到什么,言道:“真不知王爷睡在何处?”
  “真不知。”
  “可是,在落蓉帐中?”
  魅急忙摇头:“绝对没有,这几日我和穆建峰二人紧盯着呢,王爷连她营帐的门边都未踏过。”
  “那落蓉,可是在帐内?”
  “她也一直未在出来。我曾偷偷看过,她的确就在帐内,只是,好似犹豫着什么,总是眉头紧锁,不得舒展。”
  “让穆建峰进来。”思思清冷看着魅,她的话,思思也不信。
  魅无奈,只得退出,将穆建峰招了进来。
  思思早已将轻纱罩面,生怕,让他看了笑话去。
  两日了,穆建峰终于见到思思,急忙欺身关切道:“他将你如何了?让你躺了两日?”
  “没事,让你担忧了。”听到他的声音,思思总觉温暖,亲切。
  “他若再欺你,我定不饶他!”一声愤骂,脱口而出。
  “穆建峰,我是想问你,王爷这几日的行踪。”
  “哼,就知你惦记着他。你戴纱巾作甚?怎么,脸受伤了?”
  思思急忙低头,浅语道:“没事,就是睡久了,不好看。”
  “我看看!”言罢猛然一把撤掉纱巾,思思吓得急忙将头埋入腿间。
  穆建峰扳过思思肩头,大手捏起思思下颌抬起……
  天哪!这脸怎么了?
  “你脸怎么了?被他咬了?”
  思思羞愧难当,急忙躲过大手背坐而立,只道:“无事,让你看笑话了。”
  穆建峰当真气急,猛然起身,怒吼道:“萧哲这个混账东西,我这就收拾他去。”
  思思急忙喝道:“别去。你不知我二人都发生了何事。我只问你,他这两日的行踪。”
  “那日他在军中忙了一整日,昨日亦是忙着。只是晚上不见了其踪影。他都这般待你,你还寻他作甚?”实在气的不轻,穆建峰恨铁不成钢!
  晚上,谁都不知其踪?他究竟去了何处?
  实在难安,思思下了榻,将纱巾重新罩头,戴上毡帽。想要出去。
  “你要作甚?”
  “去军营找他。”思思眼目冷清,她倒想看看,他究竟要怎样。
  “我陪你去。”
  穆建峰摇头叹息,若说世上最智慧的女人是她,那么,最愚蠢的女人,也是她。
  思思踏出房门,发现,所有将士们皆齐刷刷的看着自己。
  人群一阵骚动。纷纷云说,军师出来了,军师出来了!
  其中一员副将急忙上前施礼道:“军师,你可出来了!”
  思思纳闷,发生了何事?
  “为何如此,可是有何事?王爷呢?”
  “军师,你快去看看吧,王爷他,昨夜,前夜连着两夜都在习武。我们,谁也劝解不下。”
  “是啊,白日亦不眠不休,如此下去,王爷非生病不可啊!”
  “王妃,如今,只有你去劝解了!”
  ……
  思思闻言只觉当头棒喝,周身冰凉。
  他,他这是要作死么?
  “他在何处?带我去寻他!”思思疾声问着,对萧哲心疼不已。
  “军师,跟我们来。”说罢,思思尾随副将们向前而去。
  穆建峰与魅对视一眼,无奈摇头,真不知,那夜,他二人究竟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