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惠安师父遇刺
轻轻退下萧哲外衣,但见腰间……
的确有伤,却无有白布缠裹,亦伤在左侧,而非右侧。
电光火石间,思思头脑如被炸裂!
“快去看惠安师父,快去!”思思一声大吼,直吓得穆建峰张良与萧哲呆愣愣不知所措。
穆建峰动作飞快,尽管疑惑但也奔了出去。
“发生何事?”萧哲但见思思脸色灰白,一片慌乱,心,猛然一沉。
思思不言只**着双手掏出伤药涂抹在萧哲腰间,然,接下来的动作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得了。
索性命张良为之包扎。
“思思,快说,发生何事。”实在焦急,萧哲又问。
思思噗通一声跪坐在地,浑身**,如是模样更是吓坏了萧哲,与张良。
身后诸葛星与小百合亦万分不解,究竟发生了何事?
然,思思只大颗大颗的泪,正顺颊而落……
众人正在不解,突见穆建峰跌撞奔来,脸色惨白惶恐言道:“惠安师父,被杀了。”
嗡!思思只觉天旋地转,身子绵软,勉强支撑着,未能躺倒,继而痛哭哀鸣,颤微着说道:“锦阳呢?”
“锦阳,身中数刀,一息尚存。”
“快,寻府医救她!”
“思思,究竟发生何事?何人敢如此本事,堂而皇之进府行刺?”萧哲因着伤痛,不能高声,然,语气惊厥,始无法平稳。
突的诸葛星如梦初醒,惊言道:“方才王爷进来片刻,说要去看望惠安师父,不消片刻便出去了。原来,是有人假扮王爷你,杀了惠安师父!”
“我也看到了,就是王爷。且走的略有匆忙。”小百合稚嫩的声音又响起。
“你是何人?”张良谨慎问道。
“她是我们的小师妹,小百合。”诸葛星如是介绍。
张良点首,急忙说道:“十三,我去看看锦阳。”
萧哲无声应了,但见张良脚步飞快奔出房外。
思思亦颤巍巍站起,泪流满面,心,如坠寒窟,冰冻无暖……
“大姨娘,是思思无能,思思未能护了你,反倒害了你!”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呼,思思踉跄着奔出门外,直向惠安师父房门踱步而去。
穆建峰搀扶着思思,实在是她,步履蹒跚,几欲跌倒。
“思思,莫要太伤心,能在你眼皮底下行事,都未被发现,可见其易容术的高超。”穆建峰如是劝解。
思思心痛到无法呼吸,只摇头流泪,待行至房门内,见府医已赶来为锦阳包扎上药,而那床榻边,惠安师父胸口正插一把尖刀,那处的鲜血已凝固,就连满地的红色,亦没了热度……
思思撕心裂肺一声痛呼,旋即天旋地转,眼前忽悠一片黑暗……
思思,心痛至极无法呼吸,晕死过去。
府医正在为锦阳包扎,见思思晕倒急忙反身为其号脉,只道:“快扶王妃躺下,她悲伤过度,惊厥昏迷。我开副药方为其服下就可。”
“思思,思思。多谢。”穆建峰弯腰将思思抱起,回头遗憾的看了眼死去的惠安师父,摇头叹息,哎,果然冤冤相报啊。
诸葛星与张良围在锦阳身侧,见其微弱的小声说些什么。张良焦急的将耳朵凑向其唇,只听她道:“我腰间有药,喂我服下。”
张良听闻飞快搜寻,果然在其腰间掏出一娇小药瓶。匆忙掏出药丸为其服下。
吞下药,似乎有了力气,锦阳艰难道:“王大夫,桌上盒子里有我自制的金创止血伤药,为我涂抹包扎就好。”
“好,好好,姑娘稍等。”王大夫动作敏捷,果然,那盒子里几盒伤药东倒西歪着比较凌乱。
想必,是她想要翻找,结果失血过多昏迷过去了。
王大夫依照锦阳的吩咐为其涂抹包扎,扶着她躺倒在床上。
惠安师父的遗体,被诸葛星抱起放在另一张床上,拔下刀子,悲哀的看了那紧闭双眸的慈祥脸孔,沉痛万分道:“惠安师父,阿弥陀佛,一路走好。来世,莫要在来人世,去往极乐净土吧。”
双手合十,对着惠安师父的遗体,行三鞠躬,扯过披风又为其覆盖。
张良浓眉紧皱问道:“锦阳,你受苦了。”
“还好,我捡了一条命。那人假扮王爷,让我们防不胜防。几乎是眨眼间,便杀了惠安师父,我功夫不及他,被他险些刺死,若非我装死,如今,也没命了。”
“你且养着身体,对方太过狡猾。思思都未能察觉了,看来蓄谋已久。就在方才我们被刺客拦截,王爷也受了伤。这一切皆为人算计。我看除了太子,无有其他。”
锦阳虚弱的回道:“张大哥,你劝解师姐,太子无非就是想要挑拨金戈与萧哲,令其敌对。也让师姐恨他,让师姐不要着了他的道。”
“我知道了,你快休息,莫要讲话。”将被子轻拢,张良转首一抹狠厉蹦出眉梢。
敢伤她,太子,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张良调动虎营的将士们,严密防守王府,凡是出入王府的所有人,皆仔细盘查,便是主子们,亦不放过。
萧哲与思思并排躺在一处,萧哲心疼的伸手抚摸思思憔悴的小脸,她的痛,他清晰感受着。
只叹,惠安师父,究竟还是未能见了金笙最后一面。这等人生憾事,如何不让人感慨。亦气恼,若非那人扮了自己,如何能在思思及众人眼皮下行凶。
便是暗卫无良和丁寅都未能识出,可见此人行为缜密,胆大妄为已到极致。
佳公子萧哲眉宇逐渐寒凉,一抹杀气飞溢而出,弥漫整个房屋角落,便是那青萝盆花儿亦感受到那杀气,花瓣略有枯萎。
思思长呼口气,幽幽转醒,逐渐清亮的眸子,眩晕着记起,惠安师父她,胸前插了把刀子……
猛然坐起,却又眩晕,复又躺下。察觉身边躺有一人。思思如被惊吓,急忙问道:“你是何人?”
萧哲愣住,复而明白,她,被假扮自己之人乱了心性。
“是为夫,思思。我非假。”
思思摇头,满脸惊色慌乱着说道:“不,我不信。”
遂伸手扒开其衣裳,见其伤为左侧,这才放下心,为其将衣裳拢紧。
然悲怆依旧弥漫容颜。思思踉跄着坐起,不见萧哲那心痛的模样。
敌人,终究还是乱了她的心。
“思思,是为夫的错,让人钻了空子。”声音微轻,亦有些哀怨。
思思摇头,泪,控制不住的奔涌而出,只道:“怎会是你错,是我,都是我,我若跟了他去,便不会有此事,大姨娘,便不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