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二回: 子韵登场

  “傻丫头,我要是通知你,你有所防备。父亲能逮住你吗?”子岸放开女儿,伸个懒腰。
  “父亲,我知道,您舍不得……”
  “父亲早年,跟着公子东征西讨。此时,长公子走啦。我觉得,我也活不几天啦。”子岸打断子琳的话。
  “父亲,您不会的。”子琳抱住子岸。
  “傻丫头,哭什么?人,总有这么一天。嘿嘿,活在当下,就是最美的幸福。我现在儿女双全,死亦足矣!”子岸搂着心爱的女儿微笑。
  “父亲,咱不说这个啦。反正,女儿天天抱住您,不让您走。”子琳带着晶莹的泪光。
  听完女儿这句话,子岸心暖如春。
  “好,父亲不说啦。”子岸笑着说。
  “父亲,哥干嘛去啦?怎么还不回来呀?都快急死我啦!”子琳放开子岸。
  “我哪能知道。你们都长大啦。父亲,不会干涉尔等的私事儿。”话锋一转,子岸看向女儿,“丫头,你觉得,郡马为人怎样?”
  “啊,师兄?不怎么样啊!”子琳被子岸问懵啦。
  “傻丫头,你都没明白我的意思,怎么就不一样啦?”子岸哭笑不得。
  “父亲,您到底想说啥?”其实,子琳已经猜出来啦。
  “嘿嘿。我要是有一个像郡马那么英俊的姑爷,死亦足矣呀。”子岸仰天感慨。
  “啊?你是说,把姐姐嫁给焰哥!”子琳试着询问。
  “你姐?她已经……”子岸话音未落,一个漂亮的美女,从外面跑进来。
  她,就是子岸的长女(不算儿子)子韵,比子琳大四岁,周显王四十一年(前328年),刚满二十二岁。
  “姐姐,你干嘛去啦?”子琳跑过去。
  “我,有点事儿。”子韵长得很漂亮,跟子琳一样,都是西施的典范。
  “什么事儿呀?”子琳问子韵。
  “不让你管。”子韵撅起红唇。
  “呸。我才不稀罕管你呢。父亲,您看我姐她。”子琳面向子岸。
  这俩姑奶奶,一见面、就叽叽喳喳的,他这个做父亲的,也只有静观其变的份儿,都是自己心爱的女儿,向着谁都不行。
  “韵儿,来。父亲有话跟你说。”子岸坐在石凳上。
  “父亲,大哥、二哥去哪啦?”子韵拉着妹妹,向子岸走去。
  “他们都是大将军,已经回去啦。”子岸看着子韵说。
  “父亲,大哥二哥刚到家没几天,为啥走那么快呀?”子琳坐在对面。
  “是啊父亲。”子韵接着问。
  “糊涂。君上待我们不薄。岂能……”
  “老将军为啥生气呀?”子岸话音未落,被来人打断。
  “车英将军,你不是在函谷关吗?”子岸心中大喜,起身迎过去。
  “我想你啦。所以,就回来看看你。”车英给子岸来个拥抱。
  我有点不明白,人家都说,拥抱这个礼节,来自大洋彼岸,其实、在战国时期,我华夏就有啦。
  这不是我的胡言乱语,而是、我在某个资料上看到的。
  在我国古代,重礼节、尊师重教,遇到不认识的客人,拱手施礼。
  在亲朋好友面前,直接拥抱。
  这并不是败坏礼节,而是、对亲朋好友的思念。
  …
  …
  “子韵,见过叔父。”子韵打个万福。
  “哦,这就是韵儿罢。哈哈,真是长得太美啦。把我那俩丫头,都给比下去啦。”车英笑着说。
  听车英这么一说,子韵羞得玉颊嫣然。
  此时,子韵就如刚刚绽开的红玫瑰,显得格外诱人。
  “哈哈。老弟过奖啦。她俩,都是不好惹的刁蛮公主。”子岸嘴里这么说,心中非常高兴。
  “哎,我这话,都是真的。”车英赶忙摆手。
  “车叔,师姐呢?”子琳问车英。
  “嘻嘻,瞧这丫头说的,什么车叔?难听死啦!”子韵撇嘴。
  “没啥?听着,挺舒服的!车,战车,我就是秦国的战车!”车英笑着说。
  “哈哈。你呀,还是老样子。”说完,子岸让车英坐下,家老送上香茶。
  “叔父,您还没回答我呢?”子琳撅着小嘴说。
  “哦,忘啦。她母亲想尔等啦。嘻嘻,在府中呢。”车英赶忙说。
  “好,我这就去找她。”说完,子琳拉着子韵就跑。
  “这丫头,风风火火的。”子岸摇头。
  “小琳非常可爱,我喜欢她那样的性格。对了,嫂子去哪啦?”车英问子岸。
  “被惠文后派车接走啦。”子岸回答。
  “长公子走啦。我这心里,空落落的。”车英与赢虔没什么交情,以前、他跟着商鞅。
  商鞅走后,他镇守边疆,更没时间与公子虔接触啦。
  可他,感谢赢虔把女儿嫁给荆焰。
  荆焰,是商鞅唯一的儿子,也是他的儿子。
  说白了,车英对商鞅的感情,就如亲兄弟那样,景监也是同样。
  这俩人,是商鞅的左膀右臂,感情深厚。
  商鞅走了,他的儿子还在,他们对荆焰的疼爱,早已超出自己的亲生儿女。
  “我也是。难受。咱们,喝两盅?”子岸看着车英反问。
  “喝就喝。”车英点头。
  “嘿嘿。不醉不散。”说完,子岸给家老嘱咐几句,老头转身离去。
  …
  …
  骏马府,赢华卧室。
  赢华坐在榻上,莲莲抱着荆姗。
  其他人,或坐或站,他们都在陪伴赢华。
  这是荆焰嘱咐的。
  此时,荆焰等人,正在赢府,拿现在的话来说,打扫后事儿。
  “姐夫,父亲走啦。我和姐姐,就你一个亲人啦。”赢壮看着荆焰说。
  “傻子,还有康哥呢。”荆焰看向赢康。
  此时,那货蹲在正厅,看着赢虔的灵位,就跟木头似的,纹丝不动。
  “他怎么啦?”赢壮观察多时。
  “伤心呗。”天宝回答。
  “唉。命运,就是这么不近人情。”昭毅赶忙说。
  “什么都别说啦。干活。对了,以后多陪陪你姐。”荆焰接着说。
  “姐夫,陪我姐,那是你的事儿。嘿嘿,我还练剑呢,没空。”说完,赢壮拿起扫把离开。
  “嘿,这小子,涨胆啦!”荆焰眨眨眼。
  “姐夫,阿壮说得很有道理。对了,我那俩姐……”
  “打住。你那俩姐,都是我的妻子,行了吧?”荆焰没好气的回答。
  “这,这是你说的?那个啥,昭毅大哥作个证,可不许耍赖。”周天宝这些话,让荆焰哭笑不得。
  最后,荆焰给他写个纸条,才让天宝停下来。
  那些仆人,都在忙碌着,有的扫地,有的搬东西,有的…等等…
  荆焰走到赢康面前,慢慢地坐在他旁边。
  “……大哥,别伤心啦。父亲走啦。还有华儿、壮儿,还有我们。”荆焰看着赢康说。
  “妹夫,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大哥,救你之事儿,就别说啦。哈哈,我们都是一家人。”荆焰打断赢康。
  “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赢康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