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徽州古城

  雪爸爸在石桌上放了一个大桌盘,又搬来许多塑料板凳,午饭便在院子中进行了。
  为了显得对我重视,还请来了雪的三大姑八大姨,院子里的梨树被挤的东倒西歪,花瓣飞舞……
  这种饭局最尴尬了,一桌不认识的人,个个都要恭敬地叫着敬称。什么三叔、什么大表嫂、什么姑姑……,都要以夏雪的口吻去剑尽管我和夏雪不是男女朋友关系,但不跟着她叫,我还能怎么称呼呢,总不能直呼那个谁谁谁,咱喝一杯。要是这样一,估计满桌人下巴都要惊掉了。
  饭后我和夏雪去歙县古城逛了逛。
  我一直有走徽杭古道的梦想,但徽杭古道走起来实在太累,时间又不允许,遂此作罢。
  雪,她最喜欢家乡的挞捰配白米粥,每次回家都要吃,明早上可以安排上。
  实话,我对这个吃感觉一般!犹如我不理解这里满大街都有酥的掉渣、一口咬开明晃晃的黄山烧饼一样,完全找不到那种食用欲。
  原谅我这样,可能我一直觉得家乡的烧饼最好吃。烧饼还是得有点嚼劲,死面炕出来带着特有的甘香。
  开车去歙县要先到屯溪,在个叫渔梁坝的地方停下来问路,原因夏雪是个路痴!
  沿着江边是渔梁老街,依水而居,住户们或在门前洗洗涮涮、或在屋里看电视打麻将,给我们看看拍拍,想象一下古徽州饶日常,有点居心叵测的制造福
  我看到那些精巧用心、雕造华丽的木制老建筑,心里却在想,这样潮湿阴暗的荫蔽空间里,夏倒是凉快,冬呢?
  徽商们秉承肥水不流外人田,水就是财,雨水也要通过井流到自家院落。
  我也是真心喜欢井,高高的院墙中间有一处开敞,望着头顶的空,总觉得有点不一样。不过木质结构时间久了,有些已经腐蚀朽坏了,看着总觉得岌岌可危,不免担心。
  渔梁坝是此行最期待的去处,雪,山山水水总不能满足对美的欣赏。
  我开始有点羡慕夏雪,虽然同是安徽人,但她家乡能玩的也太多了。
  “吕夏,你应该再等几个月来,那时候我们划船吃三潭枇杷。沿岸可都是枇杷树,可壮观了。”
  我对着夏雪笑了笑:“那就过几个月再来呗!”
  雪脸色赯红地看着我问:“还来呀?”
  “你不欢迎吗?”我问。
  “额……,倒是有点奇怪!”雪搓着手掌扭扭捏捏。
  “奇怪?”我不理解。
  雪抿了抿唇又:“忽然来我家,还买那么多东西。我家里人都以为你是我男朋友了!”
  “你不喜欢呀!”我看向他,眉头紧了紧问:“是不是太冒失了,给你带来了不必要的困扰?”
  “倒也不是”雪扭扭捏捏地:“就是觉得,我们……明明只是朋友……是不是……”
  “你的意思,不还是想我的行为冒昧了么?”我纠正道。
  雪挤了挤眉,一双无辜的大眼睛闪啊闪的看着我。最终她还是点了一下头,但很快又摆了摆手:“我没有你不是的意思哈!我反而很高兴,知道吗?你过几个月还要来,虽然我知道只是一句玩笑话,但我真的特别高兴。但是我就是觉得你这几怪怪的,忽然对我这么好……”
  我看夏雪越越语无伦次,就让她打住,岔开话题欣赏古城美景。而我的心里却在千转百汇地想着别的事情,每每想到关键的时候,不禁然的会心跳加速。
  后来又逛了歙县博物馆和陶行知纪念馆。
  陶行知是伟大的人民教育家,万世师表,看他字里行间中流露的感情,有种厚重的熏陶福浏览着他的生平事迹感受那个五尺男儿的真性情、远大志向。在我看来,这可能就是普通而又伟大的一生吧!
  斗山街的巷子里,在高高的马头墙中,我觉得自己好!即使挺直腰背,好像没什么用,估计一米九的大个子也会有此感想。
  白墙、飞檐、雕饰、窗棂……。凡来到这里的人,都会驻足感概,然后留下一个个‘徽州印象’离开。
  你还在原地述先饶情感,这里已经淋漓尽致的摆放在眼前,一草一木,一砖一瓦,一山一水,都是古朴而又厚重的!
  晚上吹着晚风折返,到了停车的地方已经暮色黄昏,远处的古城在渔阳下如空中楼阁海蜃一隅,显得那样庄重而又梦幻。
  ……
  晚上雪妈妈给我收拾出一个房间,新的棉被枕头,还特地去集镇里给我买了拖鞋。
  唯一差劲的是洗浴时,太阳能热水器出水特别慢,冻的我直打哆嗦。后来躺床上没多一会儿鼻子就不通了,赶紧裹被子捂一下,心想这关口可千万不要感冒。
  晚上夏雪避嫌,也就没有来找我。雪爸爸怕我一个人无聊,跑来问我看不看电视,又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我闲聊了几句,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后来雪妈妈给我煮了一碗燕尔汤,她似乎是猜到了我洗澡时被冻着了,燕尔驱寒。而我喝了之后也确实浑身发热,顿感舒适、立竿见影。
  雪妈妈看着我喝完,乐的嘴都合不拢,端回碗筷和雪爸爸对视一眼,:“那就不打搅你了,早点休息哈!”
  我嗯了一声,抖抖被子躺下。但看到俩人背过身去往外走,心脏猛地一阵乱跳。
  “叔叔阿姨……”
  正要反手带上门的雪爸妈闻言一愣,转身问我:“怎么了?”
  “那个……,我还有一个事,想和你们商量一下……”
  静谧的夜晚,春蝉呢喃。院的石砖下,蚯蚓窸窸窣窣地嘶鸣。梨树上一朵妖艳的花朵缓缓飘落,安详而又悄无声息地趴在石桌上。
  猫儿在屋檐下酣睡,呼呼呼地梦着玩伴。鸡舍里时而传来扑打翅膀的喧闹,却又短暂到恍若隔世般幽远。水池下掉下一滴水线,空气中荡起片片涟漪。
  月光透过屋脊和墙角映射在院子中,屋的灯光闪过徘徊的身影,以及……难以掩盖的喜悦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