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处死

  “将那高长林与那顾以知带过来。”萧澈一看这程一就要冲出去的样子,出声对那赵寅吩咐道。
  一会,两人被押了过来,只见两人虽只在那大牢中待了一晚而已,已经是憔悴不已。
  两人一见高坐在上位的萧澈,高长林的面色苍白了去,一身肥肉耷拉在身上,倒更滑稽。
  顾以知一个不察,被那门槛绊了一下,摔了个狗吃屎,他立马爬起来,趋前一步,府身跪地叩头。
  “顾以知,那账本去哪里了?”萧澈一看这两人的样子,出声问道。
  顾以知一愣,急急否道,“啊,王爷下官不知道什么账本啊,王爷莫要听了小人言啊!”那顾以知当下磕头磕得更狠了。
  程一本就怒气不减,当下,一听这顾以知还敢辩解,也不压制自己了,狠狠的向那高长林踢去。他本要踢那顾以知,而这高长林正在他的面前,他顺脚便踢了。
  高长林闷哼一声,也不敢喊出来,他眼泪在眼珠立打转,这莽夫啊!
  “你还狡辩!”程一提了那在一旁一直做隐形人的家仆出来。
  顾以知一看,脸色发白,他当如何这萧王爷如此笃定他们犯了事,原来内鬼在这里啊。
  他在重重在地上磕了好几个头,大哭道,“王爷,下官招,下官招!”顾以知一看那高长林那个蠢货也没什么能力,能自保是最好,当下,便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萧澈当下遣人去哪顾以知的府院中取了那账本。
  只见那账本条条桩桩的将那贪污的军饷与那拨下来做伤病救济的银子写了个明白,足足有十来本。
  大周虽重文,却也不曾压缩了军队开支,而这账本则压下的银子,是从十年前开始,五年前更甚。
  萧澈眉眼一挑,手一扬,将那账本砸去了那高长林与顾以知的脸上。
  一旁本已经被吓傻的高长林,顿时吓得尿了裤子,当下就吓晕过去了。
  他本是个没什么大追求的人,当初拉了石琼出去顶罪,后来顾以知又出现了,这顾以知也是个贪的,两人就开始了十年的狼狈为奸。
  “拉下去,择日问斩”萧澈低声说道。
  顾以知一听这话,也撑不住了,直直的往后倒去,那程一又追了出去,踢打着那两人。
  待那哭喊的声音已经远了,屋子已经安静了下来。
  吕瑾看着地上那已经泛黄的账本,低声说道,“萧澈,我感觉这事不仅仅是那高长林一个人的杰作,他那样的人,断不敢有这个胆子的。”
  萧澈一时未说话,思忖半晌,“你说的这我也想到了,那石琼那事作为被压下来,上京一点动静都没听到,若不是有人从中周旋,我可不认为那高长林有如此运气。”
  两人正说着,知听外面传来一女声。
  “小姐。”阿芙喊道。
  “进来。”
  “小姐,你看看这个。”阿芙将那信纸递了过去,她在送那林二娘去休息的路中,看到一鬼鬼祟祟的小厮,正要翻墙出去。
  她便捉了那人来,没想到,那小厮竟瞬间就咬舌自尽。
  从那怀中搜到了那信纸。
  吕瑾接了过来,那信纸未被拆封,她撕开,只见那信纸上是那南方专用的徽纸,纸业倒是崭新的。
  她草草的略过一眼,便将那信纸递给那萧澈。
  萧澈接了信纸,脸色一白。
  他手一顿,竟将那信纸掉了下去。
  只见那展开在地上的信纸,只写了几个字,“速送!”那落款是那西北王的印鉴。
  这事果然有那西北王的参与,他竟如此张狂,让那草包高长林来送这钱财。
  寒风呼啸,本已快入了春,只是这西北还是一片寒冬。
  今日,在那立城的法场地,已经是人声鼎沸,只余一日,那城守高长林与那师爷顾以知今日问斩的消息就传了个满城。
  这之前空空的法场周围,今人都是面露微笑的百姓,这高长林鱼肉了多年立城百姓,百姓早当这人是个死有余辜的人渣。
  那刑车从那立城一路过来到这法场,一出了那立城府门,就一路百姓接着,扔那臭鸡蛋、雪块。两人还没到法场已经是血迹斑斑。
  “狗长林!”
  “啊,你这渣人终于天收了。”……
  到了刑场,高长林与那顾以知被押了过去,高长林嘴被堵住了,只见那高长林扭动自己一身肥肉,啪嗒的流着泪。
  两人都是贪生怕死之辈,这阵仗倒真吓了他两。
  两人在法场上,头埋了下去,高长林是说不了,顾以知识没脸说。
  一时间刑场倒安静了下来,只听到那重重的呼吸声,只见那刽子手起刀落,两颗头颅就滚了出去,那血喷了满地都是,在这大雪满地的衬托下更显得鲜明。
  “高长林死了。”只听群众中爆出一声声欢呼声。
  第二日,伤兵区的将士们吃到了来到立城休养最好的一餐。
  而那城中的贫民区开始了新的修缮,后来立城渐渐成了西北名城,从此,立城开始发挥他作为西北第一伤兵区。
  春天到底是来到了西北,第二日温度开始回温。
  只见一群人行在那雪开始消融的西北大道上,立城境内,百姓自发将这萧澈一行人送出了立城十里之外。
  吕瑾掀开那马车的厚重帷幕,看着那绵延的百姓,感慨不已。
  程一这吕瑾感慨的样子,策马来到她面前,“人啊,苦久了,一点甜就满足不已。”
  “那敢问程壮士需要几分甜?”阿芙凑了头过来,笑问道。
  旁边林二娘也打趣的看着他。
  程一见目光都向他看来,这脸皮厚实的大汉也微红了脸,笑骂道,“你这丫头片子,你懂个啥?”说罢,就一挥马鞭,跑出几米外了。
  吕瑾一看他这样,也大笑起来。
  萧澈一直注意着那明媚的女子,他瞬时将身子靠了过去,也不说话,定定的看着她。
  阿芙可不敢开着萧王爷的玩笑,当下,就退了出去老远。
  吕瑾见这萧澈也不再骑马,人也窜了进来,笑问道,“怎么?身子受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