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的***

  天完全暗下来的时候,秦廿月与另三人一起从咖啡店里出来。柏幽的女儿已经睡着了,众人见她抱孩子抱得有些吃力,便帮她叫了车。
  一番叮嘱后,目送她离开。送走了一个带孩子的,身边还有一个醉鬼。
  冯琳琳因为失恋,在别人喝咖啡的时候她不知从哪里弄来了几瓶酒,一瓶接一瓶的灌自己。半个小时不到就醉了。
  秦廿月知道她心情不好,一晚上都没阻止她喝酒。此时她红着一张脸靠在自己身上。
  秦廿月问:“醉了,早早回去睡。”
  “知道。”冯琳琳大声说。
  “帮你叫车?”徐西西征询意见。
  “好。”冯琳琳傻兮兮地笑道。
  徐西西手一伸便招来一辆出租,将人送上车后,马路上最后只剩下秦廿月和徐西西,两人在路上走着,一起向地铁口进发。
  路过一家便利店的时候,徐西西忽然不走了。
  “我想吃雪糕了。”她眼睛盯着便利店的门牌。
  秦廿月没有意见,跟着走了进去。等从里面出来,两人一个拿着根脆皮雪糕,一个拿着根巧克力棒。
  她们一边走一边吃着,徐西西看着秦廿月小口的吃巧克力棒,笑着揶揄:“大大,你现在年入近千万了,居然还舍不得吃贵一点的雪糕?”
  “我也没想到它这么便宜,我还以为要七八块呢。这座城市啊,有的东西贵的离谱,有的又便宜的很。”秦廿月伸出舌头舔了一口手里的巧克力棒。
  徐西西看了一眼,坏笑着靠在她身边说:“你这么吃巧克力棒会让人误会的。”
  “误会什么?”秦廿月看着近在咫尺的徐西西,满脑袋问好。
  她靠近她耳边轻声说:“像在口*。”
  “我靠!”秦廿月炸毛,差点把刚买来的雪糕扔掉,她红着脸恼怒道:“二西,我看你你别再写那什么高H了。你的节操都被狗吃了?”
  徐西西笑得像个偷腥的狐狸,“啊呀,我现在都写清水文了。你说的那些都是哪一年的事了?”
  秦廿月无语,拿在手里的巧克力棒有些烫手。吃吧有点恶心,扔又舍不得。此时的巧克力棒还有一大根,她买来就咬了一口啊,还是那么一小口。
  她狠狠瞪了徐西西这个女人一眼,只觉她没救了。
  徐西西,与秦廿月同年。十年前来这座一线城市上大学,毕业后就留在了这里工作。她是资深腐女,据说初中时就在看岛国的漫画,漫画内容基本与男男之间的感情有关。
  大学后她因为课业不重开始写,曾有一年大量产高H,幸亏写得都是短篇,还都没有出版,不然早因涉嫌传播那啥给抓进去了。
  现在她改邪归正,偶尔写一点炕戏也是拉灯。让熟悉她的人一度以为她变了,变成了纯洁雪白的棉花。
  秦廿月就不止一次在自己的贴吧里看到抱怨她的读者粉丝。
  但此刻,秦廿月觉得那些传言都是虚的,徐西西还跟数年前一样,脑袋里装满了黄色废料。
  却不知,她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啊呀,我的十二月大大。你眼看就三十了,怎么还这么纯洁?这如果跟别人走在一起,一点黄腔不敢开,人家会以为你x冷淡呢!”
  “……你赶紧给我闭嘴。”秦廿月气急败坏。
  徐西西忙讨好地抱住她,两人拉拉扯扯。
  徐西西正要说些好话哄她,就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
  “这是大街上,你们在干嘛?”
  两人看向发声处,只见距离她们三步远的地方停了一辆车,林程浩刚好从副驾驶位上下来。
  秦廿月看向驾驶位,就看见了司永烨的脸。她忙收起笑容,远远地问好,“司总晚上好。”
  他却不搭理,只跟林程浩说:“改天再聊。”
  “嗯。我跟西西一起回去了。”
  “好。”司永烨挥手。
  林程浩走到她们身边,拉上徐西西直奔地铁。被撇下的秦廿月一时有些难堪,正想跟着离开就被人叫住了。
  “上车!”
  有了下午的警告,秦廿月不敢耽搁,忙走过去坐上副驾驶。并十分自觉的系好安全带,等待司永烨发车。
  “你雪糕不吃了?都要化了。”司永烨一边发车一边说。
  听他提醒,秦廿月忙去吸吮雪糕上融化的那些液体。天气还不热,雪糕并没有融化的那么夸张。但是她吸吮的“啧啧”声还是让人不自觉往歪处想,尤其司永烨这样禁欲许久的男人。
  年少时他忙于学业,且还钟情于一个女人。因为太珍惜,他的x幻想基本止步于脱衣服。多一点都好像是对心上人的亵渎。
  及至毕业后,他忙于工作。虽然不乏有女人贴上来,却因他没有时间而从未发泄过。
  可身为男人,他也是有欲-望的。听着耳边只一息的啧啧声,他便有些克制不住。脑海里勾勒出秦廿月的嘴唇,她的唇不薄不厚,形状十分好看。抿起来的时候像花瓣,苏展开的时候微微翘着,只看一眼便觉一定软糯可口。
  此时,路上的车辆少了。司永烨几乎畅通无阻的把车开回了小区,时间不到十分钟。而秦廿月的巧克力棒还剩一节没吃完,停好车的他瞥了女人一眼,那一眼本是满含嫌弃的,却没想到自己会看到那样一幕场景。
  秦廿月因为雪糕只剩最后一节,便将整个塞进了嘴里……
  于是司永烨脑海里闪过一堆黄色废料,跟着噼里啪啦如火花一样在头皮上方炸开,下腹跟着便是一紧。
  此时他的心里翻出滔天巨浪。原来那么久以来,那些曾在他身边环绕的女人几番勾-引不成,不是他意志足够坚定,而是那帮女人用错了方法。
  若她们像秦廿月一样在他面前慢条斯理的吞吐一整根巧克力棒,说不准他的节操早就奉献出去了。
  如果秦廿月不是她的员工,如果她是那些女人中的一个,他现在就敢将她按倒在他的车里……
  秦廿月完全不知道此时的司总脑海里已将她按倒扒光,她只像往常那样,在车子熄火停稳后解下安全带,下车。
  等她人都站在了车外,司永烨竟还坐在驾驶位上不动。
  她叼着那根巧克力棒看过来,然后将雪糕从嘴里拿出,问:“司总,你不下车吗?”
  她说得认真,却不知她的声音在司永烨脑海里远去了。
  在他眼里的场景像特意设定的慢动作,她看着她在拔出雪糕时在顶端吮吸了一下。明明只是微微一下而已,他整个人却感到一阵窒息。
  女人,你这么会勾男人你知道吗?
  司永烨胸口燃起欲火,心中的野兽咆哮不止,此时他只想发泄。
  而秦廿月却像一只小羊羔,她走到了他的车门前,问:“司总,你怎么了?”
  握紧的手显示他在忍耐着心中的欲-望,他清清干渴的喉咙,道:“你先上楼,我要抽根烟。”
  “司总还会抽烟?真让人意外。”秦廿月笑着说:“那我先上去。”
  他的目光死死盯着越走越远的女人,看着她交错不停的腿,以及挺翘的臀。
  有的人就是这样,她不动声色的就能掌控你的情绪,像一个妖精那样引人注意。
  司永烨看着秦廿月走进了电梯,身影消失在门后。他闭上眼开始一遍遍幻想女人的嘴唇,身体……
  等他回到家中时,身体说不出的疲倦。他青着一张脸寻找女人的身影,却没看到。正打算去她卧室,距离客厅最近的浴室门突然打开了。
  温热地水汽伴着淡淡地清香,女人用毛巾揉搓着头发走了出来。她穿着保守的睡裙,除了露出一小截胳膊和小腿,基本什么都看不见。但司永烨就觉得说不出的x感诱人,好像她洗白白就是在等他享用一样。
  “司总,你抽烟抽这么久?”秦廿月了解自己,她洗澡一般要用一个小时,司永烨抽什么烟要用这么久。
  司永烨青黑着一张脸,只“嗯”了一声。他脚步不停的冲进自己房间,不管不顾的锁门,然后进了浴室给自己降火。
  那-个-死-女人!故意的吧?她想害我x尽人亡?
  秦廿月看着被大力关上的门,很是不解。
  “说是抽烟,身上怎么一点烟味都没有?”秦廿月疑惑。
  但这个疑惑只在脑袋里路过了一下,跟着便被她抛到脑后。
  回到自己卧室。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上,她一边吹头发一边开始构思她的新。
  自从离开家,她好久没动笔了。像她这样写了十多年的人,写东西是有瘾的。一段时间不写,浑身都不舒服。
  另一边,终于消下火气的司永烨狠狠打了一个喷嚏。他有些后悔了,为什么非把一个女人招到自己身边呢?简直给自己戴了个枷锁,活活受折磨。
  他换了干净的睡衣,躺倒在床上。目光一转便看到了放在床柜上的书,书还没有拆封,他拿过来,这才想起是自己订的书到了。
  拆开包装,司永烨如饥似渴的翻开去看。有惊悚在,自己应该不会胡思乱想了。
  谁知,这一晚的他还是没能睡踏实。
  梦里,他跟僵尸模样的秦廿月HIGH了一整晚,在他醒来前,那个女人跨坐在他身上,狠狠咬住了的脖子。
  明知道这样的后果会导致自己变得跟她一样,成为行尸走肉一般的僵尸。他的反应却不是痛苦的呻吟与恐惧,而是抱紧,死死的抱住那具虽然柔软却没有温度的身体……
  睁开眼的那一刻,司永烨懊恼的想,这怕是要疯的前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