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一剑

  没有追问,之前知道祁方的身体出了问题,这才会和明夏走到一起,现在祁方的身体好的差不多了,明夏走了,这似乎也能说的通,毕竟明夏可是失踪了好几年,和祁方回来,最大的原因还是给祁方治病。
  两叔侄聊到半夜,吃喝完,司机来接人,祁愿才东倒西歪的回去,喝的有些尽兴。
  当晚,祁方没有留在家里,动身去了比赛的现场。
  因为这一次动静比较大,十几个三阶的动手,可能会对旁边的建筑有影响,摩尔财团特地选在了郊区的一个农庄,本来是用作休闲,现在搭起了一些防护措施,围了一个足球场大的地方。
  祁方就坐在了中间的草地上,盘腿坐下,长剑横放在腿上,闭着眼睛,感受着空气中的波动。
  没有炼气,也没有睡着,只是闭着眼睛,什么都不去想,什么也不去干。
  等农庄早上两三点,第一波工人准备来做最后检查的时候,才发现原来中间还坐着一个人,仿佛和周围的天地融为了一体,他就是这天地,他就是那把剑。
  工人们都认识祁方,最近贴海报的时候,祁方的那张脸他们都看厌了,哪能不知道他就是那三个人的其中一位。
  一个三阶的觉醒者坐着,工人们也没敢偷懒,认真的做着准备,等着围观的人来临。
  而在四五点的时候,农庄门口的灯亮了起来,比任何时候都要早,以往,都得等到早上七八点才开门。
  住在农庄的人也纷纷起床,打着哈气,互道早安,洗漱完,吃完早饭,去比赛场地找个好位置。
  祁方的一早出现,是所有人都没有料到的,看祁方身上的露水,不禁感叹这个年轻人的毅力。
  人越来越多,越来越热闹,声音也越来越响。
  各式各样的豪车,形形色色的觉醒者,还有摄像机和电视台,今天,这个农庄比任何时候都要热闹一些。
  王文和可儿也来的比较早,中午十二点的比赛,他们九点多钟已经到了,进场看到祁方坐在场地中间,吓了一跳。
  “你怎么这么早。”
  “嗯,昨天晚上我就来了。”祁方深吸了一口气,睁开了眼睛,起身揉了揉发酸的腿。
  就这么盘腿坐了一晚上,谁都酸。
  “明夏姐呢?还没来么?”习莫环顾四周,这么重要的日子,明夏应该也会来。
  “没,她回去了。”
  祁方笑了笑,活动了一下身子:“我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你们今天帮我打掩护,我今天想发泄一下。”
  “不是我们发光发热么?”王文和可儿一愣,说好的两个代言人,居然没事做了。
  “不用,我的这把剑,就是剑国他爹做的,按道理来说,也是私人订制型的,没有多大问题……主要是想发泄一下。”
  两个人看祁方的状态有点不太对劲,点了点头,知道祁方心里可能有什么心事。
  习莫在一旁看着,双手握的紧紧的,身为女人,她对情感的捕捉更为敏感,让她有些不安和失落。
  几个小时的时间很快过去,觉醒学院的前十姗姗来迟,看到祁方三人已经来了,不屑的笑了笑,一个个陆续进场。
  潘达没有来,和潘达交好的那位雷轩也没来,剩下的八位,全都来齐。
  “来的这么早,等死么。”
  “等你们送死。”
  祁方拔剑,轻轻弹了一下,发出了清脆的嗡嗡声,随手一劈,一道气劲发出,割裂地皮,朝着说话的那个人飞去。
  习莫在观众席上,拿着相机拍着,震惊不已,刚才那一剑,她居然看到了剑气的影子!
  这几天里面,祁方到底是掌握了什么?
  一挥,剑气出,平整的切下了衣角,割破了那人的皮肤,几滴鲜血,渗透出来。
  而他,没有反应过来。
  “你要记住,这一场比赛不是小打小闹,是会受伤的。”
  祁方淡淡的说着,把剑插回了剑鞘,仅仅是这么一手,就让嘈杂的现场安静了下来。
  觉醒学院的一位前十,仅仅是一剑就被伤到了。
  仅仅是一剑!
  祁方还没有近身,只是挥了一剑。
  原本胜券在握的八个人,神情一下严肃了起来,看着祁方如临大敌。
  在学校的时候,潘达警告过他们,祁方这个人剑法超绝,一开始他们还没有当一回事,还以为只是他输给了祁方,失去了信心,又或者是收了钱,帮祁方说话。
  毕竟就算剑法再好,又能好到哪里去?不过是剑而已。
  现在,完全颠覆了。
  十个人在场地上,静静的等待着时间的流逝,所有人都忙着录像,忙着打电话,忙着拍照,想把今天的这一场战斗给分享出去,成为这一场战斗的见证者。
  更多的,是想见证。
  王文和可儿无奈的耸耸肩,觉得自己有些惨,明明是三个人的戏,本来还是给他们的戏,结果现在还不配拥有性命。
  不过他们倒不会因为这样而埋怨,只是觉得祁方有心事,而且是很大的心事,甚至影响到他的情绪。
  这让两人有些担心。
  “应该没事,别太担心。”
  两人互相安慰着。
  坐在贵宾席中的陈真真,一样和陈徐尔老人视频通话,直接把第一手资料传递给老人,内心激荡,被祁方折服。
  这样的男人,为什么不能是她的?
  如果能和他结婚,他在陈家,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下半辈子,完全不用担心。
  没人敢动她。
  可惜,不是她的。
  “等会开打了叫我,我休息一下。”
  陈徐尔老人精力有些不够,摇了摇头挂掉了视频。
  站了一个小时,什么也不干,只是挥了一剑,有些震撼,没有意思。
  习莫也在做着同样的事情,习太缓缓对习莫说着:“他的剑变的不一样了,尽管用的是无情剑,但是已经变了一种味道。”
  “你是说他……已经不再无情了?”
  “不太好说,没能亲眼看到,一切都不能下判断,可能是变的绝情,也可能是懂得了感情……”
  习太还记得习莫曾经的远大志向,有些无奈的摇摇头,从摄像头前面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