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病了

  我愈发觉得自己奇怪。
  单身三十年还未谈过恋爱的我,叫李书文,是一个平凡且无趣的人,没有惊世骇俗的外貌,没有偶像般的身高,性取向也正常,不正常的是发现我自己好像越来越强了。
  明明一直没有锻炼过,我一样有腹肌,高强度工作后,作息不规律,居然没有亚健康,没秃头,甚至还保留着年轻活力的样子,明明三十岁应该会发福,熬夜通宵一样很精神,仿佛还可以在干一星期!喝酒千杯不醉,吃饭像无底洞一样,不吃饱,但也不会饿。
  我该不会生病了吧?
  我可能需要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
  咔嚓,柜门脱离了,李书文看着手上的门,想了想想可能是老化了,毕竟是老房子了,这家东西怎么老坏。
  其实李书文知道自己的力量太大了,但他不知道自己力量有多大,每天好像都在缓慢的增长着,虽然是慢慢增长的但李书文完完全全没有经历过力量训练,所以他无法控制好自己的力量,哪怕是自己的。
  李书文思考着自己思考从何时开始病了?其实李书文曾经一度被认为是精神病,但他却很正常的日常生活沟通,除了,物理化学。
  他不知道为何,老师在上面说的时候,他就觉得是错的,错的非常离谱,离谱到他不相信为什么会觉得是错的,自己还坚定的相信自己,所以他没有上过大学。
  没有上过大学的李书文摸爬滚打十几年还是一事无成,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看。
  “不过可以去工地搬砖,赚的更多。”李书文自嘲道。
  其实李书文很害怕,有得就有失,随着力量的增大,流鼻血的次数变多了,眉角上有了黑色的裂痕。
  李书文掰过,真的可以掰开的样子。
  看起来我该去看一下医生了,以前总是害怕被切片,现在被切片也好过不明不白。
  李书文已经很久没有吃过饭了,闻着饭菜的味道却想吐,觉得好脏。
  天空更黑了,今天好像又有很多座火山爆发了,长发遮挡住裂痕。
  带上帽子黑色的雨衣,外面又在下雨了,李书文走出了房门,看着乱糟糟的世界不由想到。
  随着时间的流逝,世界好像变的更加不好了。
  路上多了许多祈祷,乞讨的人,他们操着不熟悉的国语,求索着,弥漫着,他们是无家可回无国所依的人,他们的国家在一次次海啸火山喷发下,沉没消失了。
  逃难到了这里,与肯定能拿到救济的国民不同,他们只是黑户。
  巨大的投影告诉着世界,海平面又上升了,人类可以居住的地方在减少着,李书文本来在沿岸发达城市打拼着,只是沉没了,很简单,就只是沉没了,在这几十年间,海面上升问题比专家说的要严重很多很多。
  所以他退到了更加内陆的地方,这里是新的城市,新的发展。
  “天眼”射电望远镜,又观测到,一个星系集体爆炸,不知道冲击波会不会来到这里,来到这里又要多久?
  土地在减少着,或许是有压力才有动力吧,科技到是有条不紊的发展着,袁神农的粮食生产又翻了十几番,虽然饿不死人,但流离失所的人更多了,房产成了泡沫。
  作为一名进城务工人员,他以低廉的价格和买不起房的原因,他在那场灾难下没有多少损失,反倒是因为他便宜的工资让他不至于失业。
  “上帝,看见了人间的污秽,告诉我们将要在用一场大洪水人将地上罪恶极大,毁灭天下地上有血肉有气息的活物,无一不死。”
  灾难来临了,信仰或许会给予一些心灵慰藉,李书文用虔诚的心向远处的神父默念祷告着。
  希望自己无痛无病,没有问题。
  李书文从裂痕出现开始,其实对此已经不抱希望。
  “末日方舟号1号船正式落成!船票已经全部售罄!2号船将更加强大!欢迎询问!”
  “火星求生号不日将发射升空。”
  “末世堡垒屋子,现优惠出售!”
  李书文拉了自己的帽子,细雨绵绵让人觉得有些寒冷。
  黑暗的街头充斥着无数的广告新闻,靴子踩在水坑上,沾染上沾污。
  新的城市,新的建设,所以需要更多的工人,李书文就是这座新城市的临时工,搬砖的。
  李书文一个书与文的名字,但却是在做了最简单最无趣最平凡也最与书文无关的工作,不过李书文觉得没什么关系,因为劳动人民最光荣。
  他没有落魄到去乞讨,去领救济,能靠着自己养活自己,其实已经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了,更何况并不累,并不高大的他,身体里蕴含着强大的力量,今晚下雨,但工程不能停,加班费给的很足,所以他来了。
  泥土,混泥土,电焊,一座耸立的大楼,这就是他工作的地方,从一个地方搬砖到另一个地方,他小心的戴好安全帽,在这里,其实带着安全帽也不安全,他亲眼看见下班收工时,废材被疲懒的工人直接从高空抛下,死了人。
  但李书文敲了敲脑袋上的橘黄色安全帽,感觉安心了许多。
  这里是新的豪华型避难所,没有人知道明天是不是末日,末日是什么?洪水?流星?地震?还是突发病毒?或者是奇异的丧尸?
  当李书文这种民众还在恐慌时,早已有人开始了准备。
  砖块都比十年前厚重了许多,李书文小心的搬运到推车上,并不是怕砖块摔了,而是怕自己不小心给捏碎了。
  李书文突然松开了手,砖块砸到了地上,只留下一个手印,那是李书文在刺痛的情况下,下意识的抓烂了。
  左手手腕处出现了裂痕,疼痛持续的发酵着。
  “那边的,你怎么啦?”
  戴着白头盔的工头问道。
  “没事,没事。”:李书文流着汗说道,疼出汗了,比眼角的裂痕还疼。
  “砸到手了吗?”工头走过来看到,手裂开了,只是血还没有变黑。
  “你没事吧。”工头关切的问道,如果出事他也要负责任。
  “没事。”
  “都砸烂了!行了,别废话了,算工伤,公司给钱。”工头骂骂咧咧道。
  “找个人来替一下。”工头对着辅工说道。“拿药箱过来。”
  代替的人,看着地上的砖块上的一个手印,有些摸不着头脑了,这个可比钢筋混凝土硬多了。
  可能是制作的时候出错了吧,他这样行想道。
  李书文简单的清理后就被工头带到了医院,急诊还是很多人。
  “很缺钱吗?”工头闲聊着。
  “不是的。”
  “那叫你来你不来,到了我这个年纪你就知道,身体最重要了。”
  好像已经很久没有人跟我说过这样的话了。
  工头的白发已经蔓上发角,如果李书文的父亲还没有死,应该也是如此了吧。
  “还疼吗?”
  “疼。”李书文咬牙切道。
  “这倒是老实!”工头看了一下染血的纱布说道:“应该没什么问题,没伤到骨头,好像也没伤到血管,跟你说,我一起可是遇到过”
  李书文没想到,自己还是来了医院,虽然说想看看自己什么毛病,千度上查不到一摸一样的案例,让他有些害怕,怕是绝症,也害怕自己,与人不同。
  手的疼痛不是来自开裂,也不是批发,而是由内而外的疼痛。
  李书文反倒觉得,开裂后,反而没有那么难受。
  工头跟这李书文闲聊着,因为这个员工是他见过心最大的,也是最能忍的。
  他在想没有伤到骨头吧,伤到骨头就麻烦了,应该是被划破而已。
  只有看着李书文的眉头才知道他在忍受着痛苦。
  虽然人多,他的伤排不上被人刺的,脑袋被开瓢的,但也轮到他了。
  “医生你好。”李书文看着忙碌的医生打了声招呼。
  “李书文是吧,什么情况。”他看着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手臂上。
  “他被砖头砸到了,严重吗?”包工头飞快的说道。
  这样也省的自己说谎了。
  “我还没看呢,怎么知道。”
  轻轻大开了纱布,医生看着皱起了眉头,皮肉都裂开了,但血管却一根都没有被划破是怎么回事?
  “这肉?好像在愈合?”
  李书文有些奇怪不过想起了,脑袋上的那个裂痕,他昏迷睡了一觉,就成了那样,愈合快,但留有缝隙。
  “怎么说是没什么问题了是吗?”工头问道。
  “怎么可能没事,皮肉都裂开了,可能是他体质好,所以有愈合的迹象而已,我缝合一下,可以”缝合的过程很简单,也很快也需要换药,李书文想象中的切片并没有发生。
  “听你说的疼痛,可能伤到骨头火或者筋络了,需要拍个片子。”
  简单的缝合后,就是漫长的等待,“蹦”新的纱布又染红了,好像缝合的线断了。
  李书文没有说的是伤口缝合起来时,更加疼了,好像有一股气在手腕处乱串。
  “你这个骨头,好像没什么问题,不过如果疼痛的话,加上你受伤那么严重,还是建议你不要接触水多休息,按时换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