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苍天饶过谁

  住进我房子的神经女孩,名叫许青。为什么这样称呼她,还不是她怪异的性格。
  一个礼拜前,老姐来到我的住所,拜托我照顾好她的好姐妹,还说千万别欺负她。
  看着满房间的购物袋,我的腰已经快断了,躺在床上就想直接睡死过去,我就是想不明白,这到底是谁欺负谁啊?
  经历过今天的事情,她就像防色狼一样防我,就连晚上睡觉也要反锁房门。并在房门上挂了一块牌子——有事请敲门。
  偶尔出来倒杯水,也以厌恶的神情对待我,仿佛她现在一瘸一拐是我故意弄的一样。
  作为主人的我岂能容忍这种仇视行为,只能怒切西瓜(一款游戏)来解我心头之恨,我又不是真的色狼,我干嘛要这么低声下气。
  第二天她神奇的以转学生的身份出现在我的教室,如同细菌一样入侵了我的生活。
  如果把女孩比作花朵与猫咪,她则是远古时代遗留下的化石,冥顽不化。
  对生活和人际关系迟钝到无能的地步,就像是白垩纪未进化的产品,如果不是老姐的逼迫,打死我都不要和她这种生物扯上关系。
  如果说当初我为什么选择报考这所师范大学,现在想起来只是头脑一热,以为中文系是多么有文学气息,多么高大尚,然而事实并不如此。
  更何况现在还摊上这样一个倒霉鬼,我上辈子是造了多少孽啊!
  浮云一般平凡的校园生活不知从何时起变得危机四伏。
  “第五排靠窗的那个同学,麻烦你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我惊吓的回头,猜她刚才肯定没干好事。
  “不要”,许青的口中果然又吐出惊世骇俗的台词。
  老师楞了一下:“你说什么?”
  对于逃避回答问题,通常有“我没有听清”,“我不会”之类的回答,或是以无辜为难的眼神催生老师的同情心放自己一马,然后就是有这种不知死活的以理所当然的口气挑衅拒绝。
  “不要”,寂静的空气中再次响起了那两个字,教师的脸色如愿地垮了下来。
  “这位同学,你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吗?”
  “你可以这样理解。”并不恶意的回答刺激到在座每个人的神经。
  虽然说我们这个班有一些特别淘气的学生,但也从没有人敢正面顶撞老师。
  我本来打算看这一出戏她如何收场,可谁叫这个烫手的山芋现在落在我手里,不能坐视不管啊。
  虽然我不喜欢她,但谁让我是一个热心肠的人,小时候大家都管我叫活雷锋,就是因为我心太暖。
  诡异的手机铃声骤然响起,许青在关注的眼神之下正要去接,我冲上前去按下挂断,并把这个神经病拖出了战场。
  我灵机一动只能和老师说:“对不起,老师,她失恋了,心情不好。”
  在拖着她的过程她还死命的叫:“郭泷奕,你放开我,你干嘛啊,谁失恋了,你别乱说话……”,班上的同学不禁叹气,又一个痴情人啊。
  放下挣扎不断的许青,我看了看她的腿,而她当然是像看到色狼一样赶紧捂住自己的裙子。
  "恢复的不错嘛,就能活蹦乱跳了。"
  这时她才放下手来,长舒了一口气。
  "托你的福,还没断。"
  她的口气依然那么狂妄自大,让人讨厌。
  我也懒得同她争辩,直接上口“拜托,以后上课手机能关机吗,还有别顶撞老师,你是不要命了吗。要不是老姐要我……”我最后还是没有说出那句话,怕伤她自尊心。
  "你是我妈?那我凭什么听你的。"
  她嘴角微扬,明显是在藐视我。
  "我虽然不是你妈,但我看到这种行为我就要管,而且管到底。"
  此刻我感觉自己是一个中国好男人,在为无数人打抱不平。
  "话说你这样图什么啊,这不损人不利己吗?你给我个理由听听。"
  我内心那颗好奇心又发作了,非要探究一番。
  “我乐意,不可以啊。”她立马还口,但不是我想要的答案。
  并且附带一句,"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你还上瘾来了是吧,是不是觉得自己很牛逼,没人治的了你了。还是说你有受虐倾向?又或是抽风了?”
  我那颗暴走的心成功被她点燃,并且不打算压抑下去了。
  我撸起了衣服的袖子,活动活动了筋骨。然后双手撑着墙将她一步步逼到角落里,低下头凑到她耳边。
  而她瞬间本能的向我踹过来,而且又是不道德的那招。
  还好我反应快,挡下来了这致命一招,而她反手就是一耳光扫下来,打我一个措手不及。
  清脆的声音连她自己都惊讶了,我更是愣了好一会,恐怕会留印子吧。
  "我不是故意的,谁叫你刚才流氓我。"
  她倒装作一个受害者的模样,满口都是理。
  我摸着自己滚烫烫的脸,心想惹我是惹不起这个神经病了,我躲还不行吗。
  于是我放下了袖子,叉着腰,叹气道:“如果你对之前的事和我过不去,我无话可说,但你非要以这样的态度在学校混,那我劝你趁早滚蛋,在这里没有谁会惯着你。还有我不欠你什么,别在我这耍脾气。”
  在我的怒吼之下,冷酷的脸色终于有了可以称之为表情的东西。
  她那一刻第一次让人觉得像一个乖宝宝,好像被我吓到了。而我也没刚才那么生气了。
  我收回了手,“算了,爱怎样就怎样,不管了,反正我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我把手机重新交到她手上,转身要走。
  “我错了,我只是心情不好。”面对她突然轻声说出的话,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第一次在她嘴里听到这样的话,心里特别别扭以为听错了。
  又一会她支支吾吾的说:"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听着好像之前这样说话的人是我,天道有轮回,苍天饶过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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