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Chapter16

  柳希妍和阿泽目送着宝拉等人离去。
  柳希妍和阿泽木木的看着对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柳希妍翻了翻包里的钱包，出来的急钱没带够，吃一顿肉还差一点钱……
  “阿泽，钱包给我。”柳希妍伸出手。
  阿泽乖乖地把钱包递给柳希妍。柳希妍拿了一万出来，又把钱包还给了阿泽。
  “阿泽，想吃肉吗？里脊肉。”柳希妍笑意盈盈地看着阿泽，阿泽笑着点点头。
  “我来请客！”柳希妍晃了晃手上自己的钱包和从阿泽那里拿来的一万。
  “嗯！”
  烤肉店里，新鲜的里脊肉放在锅里，滋滋滋地发出诱人的声音。柳希妍翻滚着里脊肉，把每一块都烤的刚刚好，即烤熟了又不失牛肉的鲜嫩。
  柳希妍熟练地把烤好的牛肉放到阿泽的碗里，“快吃吧，尝尝我的手艺。”
  阿泽咬了一块，竖起大拇指称赞，“很好吃！”
  “哼哼，我烤的可好了，同学聚会烧烤都是我烤的。”柳希妍得意洋洋地炫耀自己的烧烤技术。
  “嗯，努娜你也吃。”阿泽从锅里夹了一块牛肉放到柳希妍碗里。
  柳希妍一看就知道肉还没烤好，无奈地把肉重新放回锅里烤。
  “怎么了？”阿泽看着柳希妍的行为有些不解。
  “肉还是生的……”
  柳希妍结完账出来看到阿泽在和老人下棋，扶了扶额，走到阿泽旁边，轻轻地扯了一下阿泽的衣服，“对不起，老人家，对不起啊。”柳希妍一边和正在下棋的老人道歉，一边把阿泽带了出来，“你跟我来。”
  “还没下完呢。”阿泽恋恋不舍地回头看了一眼。
  “阿泽，人啊，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就该做什么事。”柳希妍一手搭在阿泽肩膀上，表情沉重，“你知道你现在该做什么吗？”
  “做，做什么？”阿泽侧头看站在身旁的柳希妍。
  “当然是——玩啊！”柳希妍拉着阿泽来到了沙滩边上，抓着阿泽的手，单脚站立着把脚上的鞋子和袜子都脱了下来，赤脚站在沙滩上。
  “很冷啊。”阿泽一只手牢牢地扶着柳希妍，看着柳希妍脱袜子。
  “不冷的，快脱。”柳希妍催了，阿泽还是摇摇头。
  “啧，你这大老爷们当得真是——”
  “希妍！”阿泽一把把柳希妍抱在怀里，挡住了飞过来的排球。
  打球的人赶紧过来道歉顺便把球捡了回去。
  “喔，够爷们。”柳希妍赞了一声，“不过，你刚才是不是没有加敬称？”
  “没，没有。”阿泽回避了一下视线，“不过努娜你怎么能说我不是男人呢，难道我是女人不成？”
  “是吗？那就脱了。”柳希妍毫不客气地盯着阿泽。
  “等等，等等。”阿泽被柳希妍抱住了腿，往后退不了，只能以爬的形式前进。
  “过来，过来。”柳希妍把阿泽往水里拖。
  “知道了，知道了，我脱。”阿泽一口答应柳希妍，趁她松懈的时候打算跑，却没料到柳希妍早有防备，又被抓了回去，脱了鞋袜。两个人携手在沙滩边上踩着冰冷的海水漫步，时不时柳希妍还想暗算阿泽一把，想把他拉倒，阿泽也渐渐地知道还手了，柳希妍慢慢地讨不到好了。
  一番玩闹之后，两个人拎着鞋袜走到了商店门口，阿泽坐在台阶边把脚晾干，柳希妍去旁边的自动售货机买了一杯牛奶一杯咖啡，两杯饮料倒来倒去，互相溶和变成了牛奶咖啡。
  “给。”两人一人一杯喝了起来。
  “这个真好喝。”
  “是吧，这可是我亲手泡的。”
  “真的？”阿泽惊讶地看向柳希妍。
  “当然是假的。”
  “啧。”
  “呀，你刚刚是不是‘啧’了，你什么时候学会的？”柳希妍不敢相信地睁大了眼睛，刚才她是被阿泽鄙视了吗？
  “跟你学的。”
  “好的不学学坏的。”柳希妍看了看时间，公交车快到了，急忙喝了一大口饮料，不小心喝到了气管，咳了出来。
  “慢慢喝，别着急。”阿泽拍了拍柳希妍的背。
  “咳，咳咳——公交车快来了，你帮我拿着。”柳希妍从包里拿出纸巾，“快把脚擦干净，把鞋子穿上。”
  “哦哦。”阿泽愣愣地把手上的饮料放在旁边的地上，柳希妍迅速地把脚上已经干了的沙子擦掉，穿上了鞋袜，看到一旁阿泽还在和鞋带作斗争，无奈地自己上手帮阿泽系鞋带。
  “你以后可怎么办啊，连个鞋带都不会系。”
  阿泽低头看着帮他系鞋带的柳希妍，但笑不语。
  巴士晃晃悠悠地前进，昨晚熬夜导致睡眠不足，今天又因为东龙离家出走而提心吊胆，刚刚吃饱饭又和阿泽在海边疯玩了一会儿，一天积累的疲惫感让柳希妍很快就陷入了沉睡，头一点一点的。
  阿泽轻手轻脚地把柳希妍的头靠在了自己肩膀上，又伸手把头顶的空调暖气开大一点，暖气的风吹在柳希妍脸上，有几缕发丝弄得柳希妍脸上痒痒的，柳希妍无意识地蹭了蹭阿泽的肩膀。
  阿泽侧头看柳希妍，把那几缕散落的头发勾到了柳希妍耳后，柔软的触感让阿泽忍不住想，希妍努娜老是摸他的头发，那希妍努娜的头揉起来会是什么感觉呢？Emm……毛茸茸的，软软的，香香的，说起来努娜头发的香味每隔一段时间就不一样了，不过他觉得都很好闻。阿泽迷迷糊糊地想着，和柳希妍互相靠着头睡着了。
  睡饱了的柳希妍慢慢醒转，长时间维持同一个姿势让她的脖子有点酸。轻微的动作让阿泽也醒了过来。
  “嘶——”柳希妍活动活动脖子，才发现快到了。
  两人下了巴士之后又在车站附近的公交车站坐车到了双门洞附近，刚下车，突然下起了雨，还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啊，就差一点就到家了。”柳希妍用手挡着头上的雨，然而并没有什么用。“阿泽，我们跑回去吧。”说完就拉着阿泽一路小跑。
  东龙在家门口磨磨蹭蹭就是不肯进去，被宝拉教训了一顿，才下定决心回家，东龙轻手轻脚地进去，赵部长端着菜从厨房里出来，看到东龙顿了顿，放下菜，在围裙上擦了擦，这才上前。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赵部长眼圈都红了。
  “还站着干什么，吃饭吧。”教导主任穿着粉色睡衣，把看好的报纸一折，“你oma烧的。”
  “哦！这就来了。”东龙把身上的包随意一扔，坐到了饭桌前。
  “希妍呢？”
  “我回来了。”柳希妍打开门，身上止不住地往下滴水，“阿——啾”柳希妍抹了一把脸。
  “快擦擦，别感冒了，去洗个热水澡。”赵部长拿来一块厚毛巾盖在柳希妍头上，帮她擦头发。
  “oma你帮我柜子里的衣服拿过来，我先去洗澡了。”柳希妍踮起脚去了卫生间，走过的地方也留下一串水渍，走到卫生间了又探出头来，“oma你们先吃，菜给我留一份。”
  “呀，柳东龙，如果你把我的份吃了你就给我小心点，嗯？”
  “知道了知道了，你快去洗澡吧。”东龙随口回了一句，自顾自地喝了一口海带汤，就是这个味！
  洗了个战斗澡的柳希妍带着腾腾雾气出来了，坐到了东龙旁边，虽然中午吃了烤肉，但很久没有吃到赵部长做的饭菜了，柳希妍感觉这个时候她饿的可以吃下三碗饭。
  “oma，这个，完全赞！”柳希妍一个接一个地往嘴里塞菜包肉，一转眼就消灭了四个，“真的吗？你慢点吃，别噎着。”赵部长看东龙和柳希妍吃得这么开心心里也很熨帖。
  “东龙爸？”门外传来正焕妈的声音。
  “来了。”教导主任起身去开门。
  “我买了很多炸鸡，给你们送来一点。”正焕妈进来就把手上的炸鸡放到了餐桌上，“哎一古，看看我们东龙和希妍，吃的那么香，东龙，希妍呐，等会儿去正换房间吃炸鸡，大家都在那里呢。”
  “知道了，多谢款待，阿姨我们吃完晚饭就过去。”东龙嘴里的菜还没咽下，含含糊糊地答应着。
  “吃了晚饭还吃得下炸鸡吗？留着点肚子，吃完赶紧过去，不然都被他们吃完了。”正焕妈看到东龙家里的气氛，心里松了一口气。
  “当然了，吃炸鸡有另一个胃！阿姨，我们很快就吃完了。”柳希妍说着塞了最后一个菜包肉，喝了一大口海带汤，这才没噎着。
  “这样吗？那我先回去了，你们早点过来玩啊。”正焕妈笑呵呵地往外走。
  赵部长送正焕妈出去了，“真是麻烦你们了，我送送你。”
  “阿姨慢走，我们很快过去，正焕给我们腾点位置。”东龙在背后挥手。
  “好——”
  “oma，aba我吃完了。”*2
  “好，你们过去玩吧，早点回来知道吗？”赵部长看着两个人往外走的背影，回头看到吃的干干净净的饭菜，笑了笑。
  “知道了。”*2
  正焕房间。
  “什么？”
  “希妍努娜你把喜东东扔到海里了？！”
  受到来自小伙伴责怪的眼神，柳希妍辩解，“呀，我没扔，就只是让他把鞋子袜子脱了，沾了沾水而已。”
  “努娜你怎么可以这么对阿泽，他的额头不也是努娜你弄的吗？”东龙捋起阿泽额头的刘海，露出了一个伤疤。
  “哈？”
  “八岁还是九岁来着。”正焕回忆。
  “我们九岁，努娜十岁。”阿泽补充。
  “对，因为希妍努娜你和阿泽玩摔跤，阿泽摔倒了磕破了额头，缝了四针呢，阿泽，是四针吗？”
  阿泽伸出了五个手指。
  “努娜你这是杀人未遂啊！”东龙也在一旁抱怨。
  “呀，当时我去接阿泽，我不是也磕破了手吗？要不是我救了阿泽，阿泽当时缝的针数肯定还要多，多亏了我。”柳希妍也不甘落后。
  “多亏你妹啊。”柳东龙以往吐槽德善吐槽惯了，一时之间没收住嘴。
  “呀，柳东龙你刚才，是在和我说脏话吗？”
  “我错了，努娜。”东龙立马坐直，恭顺地低下了头。
  “阿泽摔了一跤以后，整个人都变得怪怪的了，要不是努娜你，阿泽早就加入专业棋手行列了。”正焕调侃道。
  德善马上跟风，“是啊，欧尼你要负责。”
  “这辈子都要负责。”善宇也跟着起哄。
  “好啊，我负责就我负责，我当然喜欢了，阿泽这样的人上哪找去。”柳希妍被几个人激得说了出来，说完心里就有点后悔。
  阿泽默默地啃着炸鸡，偷偷笑着。
  “瞧瞧阿泽笑的，呀，阿泽，你不会喜欢希妍努娜吧？”善宇偶然间看到阿泽在一旁笑的很是开心，开了个玩笑。
  “没有。”阿泽否认。
  “呀，我努娜这么好人你都不喜欢，你小子没救了。”东龙听到努娜被拒绝了很不爽，哪怕那个拒绝的人是阿泽也不行。
  “你到底站哪边啊？”正焕很不屑东龙摇摆的态度。
  “柳东龙，你努娜我又不是没有人追，你能不能不要老是向别人推销我，有点志气好吗？”柳希妍砸了一块炸鸡块过去，东龙熟练地把头往后一仰，完美地咬住了炸鸡块。
  “我出去喝杯水。”柳希妍先离开了房间。
  “我去下洗手间。”德善也站了起来。
  “吃了这么多，拉屎吗？”正焕习惯性地毒舌，引来了德善的怒目，但随后两人都有点不太自在。
  “讲真的，阿泽，你觉得我努娜怎么样？”东龙凑到阿泽旁边，又开始了“推销”。
  “不赖吧，是吧，阿泽？”善宇也燃起了八卦的心。
  “希妍努娜漂亮的没话说，跟德善完全不是一个层次啊。”正焕夸赞道。
  “呀，你审美是以德善为标准的吗？”东龙嫌弃地看着正焕。
  “我喜欢。”阿泽缓缓地说出了三个字，惊到了在场的三个人。
  “咳，咳咳，努娜，作为女人，你喜欢吗？”东龙被口水呛住了，本来只是想开个玩笑，万万没想到阿泽给了这样一个答案。
  “真的吗？”*2
  “嗯。”阿泽点了点头，“我喜欢希妍努娜，不是作为朋友和努娜，而是作为女人，喜欢她。”
  “喔——”正焕和善宇感慨地拍了拍手，一旁的东龙已经完全呆滞了。
  “你认真的吗？什么状况。”
  “娃娃鱼，你还好吧？”善宇笑着在东龙面前摆了摆手。
  东龙木木地倒在床上，宛如灵魂出窍。
  最好的朋友喜欢他的姐姐，东龙觉得18岁的他遭遇了人生的大危机！
  之后，德善和柳希妍陆续回到了正焕房间，聊了没多久东龙就先提出要回去了，柳希妍虽然对于以往都是玩到尽心才恋恋不舍的东龙，如今却是第一个提出要回去感到奇怪，但也以为是赵部长今天在家所以东龙归心似箭，就没怎么多想，忽略了正焕和善宇略微古怪的眼神，带着东龙回家了。
  众人都陆续回到了自己家。
  德善回到自己房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平整的纸，是李文世的演唱会门票。刚才去正焕房间吃炸鸡的时候，她是第一个到的，正焕给了她这张门票，约她去看李文世演唱会。
  想到这里，德善在房间里高兴地扭动着身体，跳的舞已经看不出原样了，又在宝拉拉开移门的时候迅速躺到了地上，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但背过身德善还是想笑，手也有点痒，想肆意挥舞。
  “发生什么好事了吗？”宝拉难得笑着问德善。
  “没有。”德善一口否认，脸上的笑却出卖了她。
  “什么情况，成德善，你不会——是恋爱了吧？”宝拉大胆猜测，“wow~成德善。”
  “我才没有，倒是你，一进门就傻笑，你不是谈恋爱了吧？”德善不甘落后开始反击。
  宝拉想起刚才她答应了善宇交往，嘴上却镇定地说没有。
  德善才不相信，又调侃了几句，直接把宝拉惹毛了。
  “我说了没有了，没有，嗯？”宝拉先动手了，然后两个人又纠缠在了一起。
  “唰——”德善爸表情不善地拉开了门，还没说话就见宝拉和德善两人迅速分开，一人一边躺在地上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