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达摩祖师破相论
“但说无妨”
“此话你要谨记，万不可敷衍了事”玄虚说完表情异常严肃缓缓站起身来，悠悠说道：“问曰：若复有人，志求佛道者，当修何法，最为省要？答曰：唯‘观心’一法，总摄诸法，最为省要。问曰：何一法能摄诸法？答曰：心者，万法之根本。一切诸法，唯心所生。若能了心，则万法俱备。犹如大树，所有枝条，及诸花果，皆悉依根。栽树者，存跟而始生子。伐树者，去根而必死。若了心修道，则省力而易成。不了心而修，则费功而无益。故知一切善恶，皆由自心。心外别求，终无是处。”
玄虚的声音浑厚有力，听着有种说不出的舒适感存在，一声声佛禅犹如重金属般清脆响亮撞击着我的心灵，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打通着我的心灵一般。我皱着眉头来回渡步，仔仔细细的思考着他的每一句话，似懂非懂，仿佛明白什么又仿佛不明白。这种感觉很扎心，有种身处无尽深渊之感，以为自己找到了出口能活着出去，可是到了眼前依旧发现自己被困在原地，兜兜转转，上下求索，只能在夹缝中生存。
“不要问我，需要你自己去思考”玄虚看着我疑或的眼神说道。
“师弟，一会儿在思考吧，已经是吃饭的点了”秦怀明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玄虚大师，我代替师弟感谢前辈的教诲，今天我做东如何”
“贫僧刚好肚子饿了，省得去化缘了”玄虚摸了摸肚子微微一笑。
秦怀明走进屋内拿起车钥匙载着我们来到了【素缘阁】，素缘阁是本市有名的素食饭店，不少大佬，佛道两家的修行人士，男男女女慕名而来，除了食材的新鲜性，它的味道以及价格真的没得说。它的装修也独具匠心，融合了佛道两家的特色在里面，浓浓的宗教风采飘扬整个大厅，古朴而典雅。
我们刚走进店内，老板正在和前台服务人员说着什么，一见到我们连忙双手合十向我们行礼，“三位大师光临寒舍，让李某人受宠若惊，有失远迎还望海涵”李老板受宠若惊地说道。
“施主有礼了”玄虚回礼道。
“李老板，大家都是熟人，何必客气了”秦怀明双手抱拳说道。
“李老板过奖了”我回礼道。
“这边请”李老板说完将我们带到一个单独的包厢里面。
“李老板，这个包厢太大了，能不能换个小一点的，毕竟我们只有三个人”秦怀明看了看包厢：“一会儿客人多起来，包厢肯定不够”
“这”李老板面露苦涩。
“我们就三人，用不着那么客气”秦怀明明白李老板的诚意。
“好吧”李老板带着我们来到另外一个包厢，这个包厢是卡座形式的包厢，里面只能坐四个人，不得不说他真的很有生意头脑，包厢设计的很合客人的需求。
据说这家素食饭店还有段故事在里面，那是在民国时期。李老板的爷爷***出生于大户人家，是个富家公子，小时候异常的调皮捣蛋，胆子异常的大，天不怕地不怕的，村里面的人送了个外号“鬼见愁”。人如其名，走到哪里嚯嚯到哪里，今天不是把人家的屋顶的瓦片掀了，明天就是把人家的水缸砸了。心肠不坏，就是特别喜欢捣蛋，***的老爹今天跑去东家跟人家赔礼道歉，明天跑去西家赔礼道歉。晚上就教育孩子，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可是不管用，好在他家底雄厚，禁得起嚯嚯。天一亮，***那小子又开始嚯嚯别人家的东西。老爷子一怒之下把***用麻绳给捆了起来，关进了小黑屋，每日除了固定的仆人送饭外，谁也不能接近他。
突然有一天，仆人如同往常一样前去送饭，结果发现人不见了，地上只留下一堆麻绳。这下把仆人吓坏了，少爷失踪可是大罪。仆人连忙向老爷报告少爷失踪的消息，***的老爹连忙派出家里所有的仆人满大街的找，可是一无所获，村里面的人也纷纷说没见过他儿子。傍晚时分***那小子唱着小曲扛着鱼竿晃悠悠走进了家门。
老爷子一通拷问自己的儿子去哪里了，他说去钓鱼了，晚上等到很晚没有人来他家里告状，老爷子这才放下心来让自己的儿子去睡觉。
没想到第二天噩梦就降临到了李家的头上，第二天傍晚***开始上吐下泻。李老爷子连忙请来本镇最好的郎中，郎中看了看***呕吐的食物，把脉后说是吃坏了肚子导致，开了些药方叮嘱小孩子肠胃不好，应当小心伺候。
“老爷子，在下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郎中摸了摸山羊胡须略微思考下说道。
“大夫请讲”李老爷子微微一笑说道。
“令郎虽然调皮捣蛋了些，但你们也不用这么略待他吧，一个小孩子怎么能给他吃夹生饭了？【注；夹生饭就是那种煮的半生不熟的米饭，通常用于祭祀亡灵之用】”郎中皱着眉头说道。
“什么？夹生饭？我们没有给他吃呀？”李老爷子一脸疑惑的问道：“犬子每天都是和我们同桌吃饭的”
“这就奇怪了？可是他的呕吐物中确实有夹生饭的存在”郎中摸了摸胡须思考道。
“难怪今天祭祀祖先的饭不见了，难道是被少爷吃了？”管家疑惑的回答道。
“很有可能”郎中想了想说道：“老爷子，这几天你暗中派仆人盯着令郎，老夫观看过令郎的气色，印堂发黑，很有可能是中邪导致，绝不是普通的病症。老夫曾经也见过这样的病人，由于束手无策，最后请老夫的好友化解的。好友告诉老夫印堂发黑，在于道门中来说一是此人时运走下滑路，二是中邪导致，在于中医来讲是心肺疾病或者脾胃虚寒所致，由于气血不足或者循环不畅的时候印堂就会有发黑发青的症状。但老夫观察过令郎的舌头并未发紫，眼圈也没有发黑，并不是心肺疾病，也没有凹陷、青经症状，所以脾胃虚寒也可以排除。”
“好，我这几天会派人盯住犬子”李老爷子想了想说道。
“那老夫先行告辞”郎中将医药箱挎在肩膀上向李老爷子告别。
“我送送你”管家连忙说道。
“有劳了”郎中跟着管家走出李家大宅。
李老爷子连忙吩咐几个壮力青年暗中观察***，有什么事情及时汇报，一连几天上吐下泻的情况依旧存在，只不过病情减少了许多，可能是服用了中药的缘故。更加奇怪的是***竟然每天与那些大才子吟诗作对，提笔写的一手好毛笔字，他的文采让那些大才子们刮目相看，神童的名号一时间响切整个李家镇。
你说能不奇怪嘛？几岁的孩子从未上过一天私塾，没提过一次笔，却能出口成章，提笔能文，举刀能武，确实有些匪夷所思。
每当***讲起年轻时候的事情时，他说要是没有那次的经历，自己可能怎么发愤图强，敬重天地万物，也不会有素缘阁的存在，看到现在的一些年轻人作死的行为很是唏嘘不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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